柴记药坊的柴大夫是云台门客,守在白驹镇十余载,闻聪被关在白驹镇盐场的牢狱,云襄和云浅浅自然先向同门打探。
严府。
云浅浅和云襄正悄悄寻找暗账,忽的窗口被大开,一人跳转而入。
正是舒亚男。
“严骆望回来了,先走。”舒亚男开口,路过云浅浅身侧时,下意识朝她看了一眼,正是那名和她对撞的女子。
云浅浅又闻到她舒亚男身上的梅花香,暗自思索梅花香是如何留至秋日的。
门外,严骆望回来了,正叫门。
云襄却下意识朝云浅浅看去,果然瞧见她正望着舒亚男,云襄心里一气,开口道“你跟踪我们?事还没办成,现在不能走。”
云襄一边说一边走至云浅浅身边,他一来就将舒亚男的香冲淡,云浅浅便看着他的眉眼。
舒亚男听云襄此言心里生出气:不走?严骆望人都回来了不走?反正她要留命!
舒亚男两三下跳上房梁,挑眉望向他们二人。
云襄转头看向云浅浅,轻咳一声“你知道的,我不会武功。”
云浅浅忍不住轻轻一笑,朝云襄看了一眼,伸出手将云襄揽腰一抱,也上了房梁。
云襄原只是想让云浅浅拉他一把,这真是意向不到的亲密…
云襄忍不住勾唇一笑,移了移身子,故意挤至中间,如此云浅浅便看不了别人。
这房梁短而窄,两个人趴着已算挤,三个人更是互相几乎贴着。
舒亚男断定这男子要么不会武功,要么深藏不露,但她笃定是前者,心里好笑这女子武功高强男子却不会武功扮作柔弱书生。
云襄小心移了移身子。
云浅浅就将目光从身下的严骆望等人移至他身上,云浅浅只见云襄微微皱着鼻子,他脸上一滴汗水。
云浅浅伸手接住。
像雨滴,却是烫的。
云浅浅默默看着手心,这算是虚惊一场吗?
云襄却心翻涟漪。
书房内的谈话已近尾声,严骆望离开书房后,众人才从房梁而下,舒亚男如狸猫般翻身落地,足尖点在地上悄无声息。
云浅浅在地板上朝房梁上的云襄伸出手,示意他跳下来,云襄耳尖悄悄红了,还是直接跳下,果然被云浅浅稳稳接住,云襄嗅到了云浅浅的味道,他说不出来是什么香,云浅浅从不用香,这更像是云浅浅自己的味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院外传来衣袂破风行走之声,是府中护院的路数。云浅浅眉峰微挑,借着梁柱遮挡,悄无声息地翻出侧窗,足尖在青砖上一点,揽着云襄的腰如纸鸢般掠过几重院落,落在后墙的阴影里。
墙外便是穿城而过的内河,晚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
“姑娘好身手,竟能在严府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云襄缓步走出树下阴影,声音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可否告知在下,为何跟踪啊?”
舒亚男眼中满是警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上下打量着他们,开口反问道“来严府是来偷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