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这个画面,忠敬候就觉得将来百年之后无言去面对自己的家的列祖列宗。而他此刻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让这臭小子穿成这样子出门,不然他的那张老脸就要在这汴京城丢尽了。想到这里,忠敬候握着剑的手都紧了一点。
忠敬候夫人一直关注着自家丈夫的动作,看到他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筋的手臂,忠敬候夫人心里面暗叫不好。
虽然自己也很嫌弃这个臭小子,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要是打伤打残了还要他们府上出银子去医治。
“你这是做什么?”
忠敬候夫人说着,赶紧上前两步将剑从忠敬候手上夺过来。看着这家伙是真的想要给郑庭屿两剑解气,忠敬候夫人那点慈母之心也泛了起来。
她语气里也带上了一点埋怨:“当初是谁说的,在家里不能动刀动剑。还说谁要是阳奉阴违,祠堂家法伺候。”
“怎么?堂堂忠敬候这是要带头违反自己定下来的家规?”
说完,忠敬候夫人把剑往地上一扔,怒目看着忠敬候。
长剑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巨响,在场两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转向忠敬候夫人。忠敬候知道自家夫人这是生气了,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立刻双手叠放在腹部,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夫人,我错了!”
夫人生气的第一时间就立刻认错,不管是不是自己惹生气的!这可是他的好兄弟英国公交给他的不变真理。
郑庭屿:“……”
忠敬候夫人双手环抱在胸前,听见这声认错脸当即就偏向一边。
意思就是老娘懒得搭理你。
忠敬候刚想走上去好言好语哄上几句,可目光偏偏对上了还依赖在窗台边上抱着一堆衣服不想走的郑庭屿。
忠敬候:(。・ˇ_ˇ・。:)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这是自己的儿子,打伤了不划算,还要夫人那里出银子,不能打儿子,要做个慈父……
“郑庭屿,老子最后数三声!你要是在不把你这堆一言难尽的东西给烧了,老子这辈子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忠敬候粗糙的大手抬起,食指竖起指着窗台的方向,大吼道。
郑庭屿闻言当即就委屈了,他憋了憋嘴:“爹你不懂,现在的汴京男儿郎都喜欢这么穿,这是潮流。你这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肯定不懂。”
“老子是不懂!但你爹我略懂拳脚,今晚上你要是不换,我保证你明天屁股就得开花!”
“我不换!老头你自己思想落后,还不允许你儿子我追逐潮流吗?再说桂芬这几日最喜欢的就是这几种装扮,今天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换!”
郑庭屿的一番话可谓是把忠敬候气了个人仰马翻,忠敬候夫人都把他一口气上不来彻底昏死过去。
忠敬候“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目光也在房间里面一一扫视,最后落在了婢女用来打扫灰尘的鸡毛掸子。
这倒是个可以用来教育儿子的好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