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在滑冰,继续挑战我的4A。这很傻,但这就是我。
北海道应该下雪了吧?听说你在那里用镜头记录着冰雪的另一种模样。
如果你的镜头里,还愿意偶尔留有我的位置。
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是羽生结弦,不是花样滑冰运动员,只是我,和你。
结弦 谨启"
信纸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窗外,雪花静静飘落,覆盖了远山和田野。
我拿起放在书桌上的那张泛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眼神纯粹,仿佛穿透了十几年的时光,再次与我对视。
那晚,我破天荒地没有工作,而是煮了一壶咖啡,坐在窗前看雪。凌晨时分,我打开电脑,开始回复这封迟来了十年的信。
羽生的回信来得很快。我们在邮件中恢复了联系,起初是每周一封,后来变成每天。他告诉我他在多伦多的生活,新的训练计划,对4A的执着;我分享北海道的四季变化,拍摄的趣事,还有正在筹备的摄影展。
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我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国际长途。
“我在新千岁机场,“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迷路了。"
我开车赶到机场时,他正站在到达口,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围着格子围巾,像个迷路的大学生。没有保镖,没有粉丝,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好久不见。“他说,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消散。
我带他去了我常去的一家咖啡馆。店主是我熟悉的老奶奶,看到我们,了然地笑了笑。
"所以,"我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这就是你说的'重新开始”?"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的眼神认真,"这三个月,我想了很多。清水,我“
"先别说话。“我打断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看看这个。"
里面是我这三个月在北海道拍摄的照片:
破晓时分的雪原上,一只狐狸的足迹;流冰间,海豹探头的身影;还有暴风雪后,屋檐下凝结的冰凌。
"所以,如果你想要重新开始,“我直视他的眼睛,"请以真实的自己来面对我。不是那个花样滑冰的羽生结弦,而是一个会迷路、会犯错、会脆普通人。“
他沉默良久,然后笑了:“好。“
接下来的日子,他住在小镇的民宿里,每天清晨陪我出门拍照,下午去当地的冰场训练,晚上来我的公寓吃饭。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去市场买菜,在雪地里散步,为晚饭吃什么而争论。
我发现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其实很会做饭,特别是咖喱;他害怕蜊蛛,每次看到都会跳得很远;他睡前一定要听古典音乐,否则会失眠。
“你知道吗,"有一天晚上,我们坐在壁炉前,他突然说,“在认识你之前,我以为我的人生只有滑冰。"
"现在呢?"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我说,“平静,但是真实。"
他一张张翻看照片,眼神渐渐柔和:"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