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电影院的黑暗

看完电影出来时，夜幕已经降临。影院门口的霓虹灯闪烁，映在张函瑞脸上，忽明忽暗。

“刚才那个爆炸场面，帅吧？”张桂源还在回味电影里的镜头，手插在口袋里，有点不自在。

“嗯。”张函瑞点头，忽然笑了，“不过没有我们今天在赛道上刺激。”

张桂源也笑了，伸手想去牵他的手，又想起这是在大街上，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最后只是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那肯定，我们可是冠军。”

两人并肩往公交站走，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张函瑞忽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拿出个东西递给张桂源。

是个小小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两个卡丁车模型，一红一蓝，紧紧挨在一起。

“给你的。”他的声音很轻，“庆祝我们拿冠军。”

张桂源接过来，指尖摩挲着那两个小小的模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把钥匙扣挂在自己的书包拉链上，晃了晃：“挺好看的。”

公交来了，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车里人不多，他们选了后排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张函瑞脸上流动，他看着窗外，侧脸的线条柔和得不像话。

张桂源的心跳忽然有点乱。他看着张函瑞的侧脸，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忽然很想亲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红了脸，慌忙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的夜景。

快到站时，张函瑞忽然往他这边靠了靠，声音压得很低：“刚才在电影院，你是不是想牵我的手？”

张桂源的脸瞬间爆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我……我没有……”

张函瑞却没再追问，只是轻轻笑了笑，伸手，悄悄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张桂源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反手握紧了他。他的手很大，能把张函瑞的手完全包裹住。对方的手有点凉，却很柔软，指尖带着点薄茧。

公交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握的手，在昏暗的光线下，传递着无声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