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林砚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手里捏着彩色铅笔，心思却全不在画纸上。沈彻要他画一张彩色专属画像的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得他半天没法平静。
“在想什么？脸这么红。”沈彻拿着两瓶冰水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把其中一瓶递过去，“天这么热，喝点水？”
林砚接过水，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才稍微镇定了些：“没……没什么。”他偷偷瞥了眼沈彻，对方正仰头喝水，喉结滚动的弧度，竟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铅笔。
“还在想画像的事？”沈彻放下水瓶，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笑意，“不用有压力，不想画也没关系，那张速写我也很喜欢。”
“不是不想画！”林砚连忙反驳，说完又觉得太急切，脸颊更烫了，“我……我只是在想，画什么样子的。”
沈彻挑眉，身体微微前倾：“都可以，只要是你画的，我都喜欢。”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最好是画我认真的样子，别画成傻笑的笨蛋。”
林砚忍不住笑了出来，之前的窘迫渐渐消散：“知道了，不会画成笨蛋的。”
两人并肩坐着，看台上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吹得人心里软软的。沈彻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速写，小心翼翼地展开：“你看，这里的线条再顺一点，会更自然。”他指着画纸上的下颌线，指尖轻轻划过，“不过已经很好了，比我照镜子还清楚。”
林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一动，轻声问：“你真的要挂在书桌前？”
“当然，”沈彻把速写叠好，重新放回口袋，像是珍藏什么宝贝，“这可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下午放学，沈彻依旧骑着摩托车送林砚回家。到小区门口时，林砚忽然说：“明天下午放学后，你能来画室一趟吗？我想……画你的肖像。”
沈彻眼睛一亮：“好啊，没问题。”他看着林砚走进楼道，直到那抹身影消失，才发动摩托车离开。
第二天下午，沈彻准时出现在画室门口。林砚已经准备好了画纸和颜料，画室里拉上了遮光帘，只留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刚好打在画架前的椅子上。
“坐这里吧，”林砚指了指椅子，脸颊有些泛红，“尽量保持不动，大概要一个小时。”
沈彻乖乖坐下，腰背挺直，眼神专注地看着林砚。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眉宇间的张扬，多了几分沉静。林砚拿起画笔，指尖有些颤抖，却还是快速地勾勒起轮廓。
画室里很安静，只有画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还有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林砚偶尔抬头看沈彻，总会对上他温柔的目光，每次都慌忙低下头，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你不用这么紧张，”沈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就像平时画画一样就好。”
林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画纸。时间一点点过去，沈彻的轮廓在画纸上渐渐清晰，他用橘色和棕色调出温暖的色调，画出沈彻眼底的笑意，用深色勾勒出他挺拔的肩线。
就在画作即将完成时，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沈彻的几个朋友探进头来，看到里面的场景，瞬间发出低低的惊呼：“哇！沈哥居然真的在当模特！”“林砚也太厉害了吧，画得也太像了！”
沈彻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小声点，别打扰他画画。”
朋友们嬉笑着退了出去，却没走远，趴在门口偷偷围观。林砚被打断了思路，脸颊通红，手里的画笔顿了顿。
“别管他们，”沈彻的声音带着安抚，“继续画，我相信你。”
林砚定了定神，拿起画笔继续上色。又过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放下画笔，轻声说：“好了。”
沈彻站起身，走到画架前。画纸上的少年，穿着白色的T恤，眼神温柔而专注，暖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光晕，栩栩如生。
“太好看了，”沈彻的声音带着惊叹，他转头看向林砚，眼底满是温柔，“谢谢你，林砚。”
林砚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心里像是被填满了蜜糖，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口的朋友们忽然涌了进来，围着画作啧啧称赞：“沈哥，你这也太幸福了吧！”“林砚，你是不是对我们沈哥有意思啊？”
林砚的脸瞬间红透，想躲却被沈彻拉住了手腕。沈彻看着他，眼神认真而坚定：“是我对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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