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学/全员恶人/虐文/脏话/ooc预警
——「五毒聚首,阎王让路」——
——江湖传闻,大胤边陲有家黑店,名唤「忘忧栈」。
——掌柜的姓张,跑堂的也姓张,厨子姓左,巡堂的姓朱,还有个总冷着脸的剑客。
——最邪门的是,但凡住过这店的,要么乖乖掏钱,要么……就再也没掏过钱。
晨光穿过薄雾,在忘忧栈的青瓦上洒下细碎金芒。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惊起几只白颈山雀。院中那株百年海棠开得正好,粉白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被晨露浸得晶莹剔透。
朱志鑫贴着回廊的阴影前行,皂色靴子踩在落花上悄无声息。他时不时停下脚步,指尖轻叩腰间暗器囊,确认每一枚银针的位置。
"这咱自己家,你发什么神经?"左航从月洞门转出,素白袍角掠过石阶上未扫的落花。
朱志鑫头也不回:"你懂个屁,这个就叫专业。"声音轻得像拂过海棠的晨风。
供桌上供着鎏金三眼邪神像,神像唇角微扬,第三只眼半阖。左右各摆一方青玉供盘:左边盛着岭南新贡的妃子笑,绛纱般的果皮下隐约透出晶莹果肉;右边是西域进献的蜜渍葡萄,琥珀色的糖霜裹着玛瑙般的果实。
苏新皓立在供桌前,玄色衣摆扫过地上未燃尽的香灰。他随手拈起三炷龙涎香,既未行礼也不点燃,就这么斜斜插入错金螭纹香炉。香灰簌簌落下,在紫檀供案上积了薄薄一层。
左手按上青玉盘边缘,他漫不经心地向内转了一圈。荔枝在盘中轻轻滚动,有一颗滚落案几,在青砖地上溅出几点汁液。右手推着另一只玉盘向外转了三圈,葡萄上的糖霜簌簌剥落,在玉盘上留下星白糖屑。
邪神像的第三只眼突然完全睁开,黑曜石雕的眼珠转动时发出细微脆响。神像自眉心裂开,整整齐齐分成十份,露出内里精密的鎏金齿轮。随着"咔嗒"轻响,整面嵌着螺钿的墙面缓缓前移,暗道里飘出带着霉味的冷风。
苏新皓从供盘里拈起颗荔枝,慢条斯理地剥开。绛纱般的果皮在他指尖绽开,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某些人快点跟上。"他咬破果肉,甜腻汁水顺着指尖滴在香灰上。
张泽禹听闻此话,忍不住偷笑“说的是谁呀?好难猜呀。”
朱志鑫刚要反驳,左航的掌心已经覆上来。张极不知何时倚在了暗门旁,幽幽地绕道了朱志鑫身后,在朱志鑫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不用谢我。”
“哎!”,朱志鑫差点滚下去,左航急忙伸手去拉,“小心一点。”朱志鑫装模作样的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鬼鬼祟祟地接近张极,突然一伸手在张极脸前拍了一巴掌,张极像是早有防备没什么反应,倒是走在最前面的苏新皓,被吓的一个机灵。朱志鑫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五人身影没入暗道后,邪神像的唇角似乎又上扬了几分。供盘里最饱满的那颗荔枝,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一层灰败的暗色。
密室厚重的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外界的光线彻底隔绝。五人的脚步声在幽闭的空间内回荡,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冷光,照亮了中央那张青铜圆桌。
张泽禹随手将青铜钥匙抛在桌面上,金属与青铜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萧斩那老东西,"他轻哼一声,"到死都攥着这玩意儿不放。"
朱志鑫立刻凑上前,却在即将碰到钥匙时被左航用筷子敲了手背。"哎哟!"他缩回手,委屈地撇嘴,"我就看看..."
苏新皓面无表情地拾起钥匙,指尖在繁复的纹路上轻轻摩挲。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钥匙应声而开,露出藏在其中的半张羊皮地图。
"十二青铜象的钥匙,"他的声音在密室内格外清晰,"这只是十二分之一。"
"什么?!"朱志鑫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十二青铜象?!"
密室内的空气骤然变得灼热起来。青铜圆桌上的烛火猛地窜高,将五个人的影子投映在墙上,拉得老长。
张泽禹突然一把抓起青铜钥匙,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诸位,咱们这次可捡着大宝贝了!"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金算盘都忘了拨弄。
苏新皓素来冷峻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笑意,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钥匙上的纹路:"十二青铜象...传说中藏着前朝秘宝的钥匙。"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期待。
左航的手指轻轻描摹着钥匙上的纹路,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据说每尊青铜象都藏着意想不到的惊喜..."
张泽禹的金算盘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兴奋:"光是想想这些青铜象可能藏着什么,就让人..."
苏新皓的指尖在剑鞘上轻轻敲击,向来冷峻的眉眼间透着一丝期待:"值得一探究竟。"
朱志鑫缩在角落里,看着四个突然亢奋起来的同伴,喉结上下滚动:"那个...你们说,这青铜象里真能有传说中的好东西?万一…”
"怕什么!"张泽禹一把揽住朱志鑫的肩膀,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有了这些宝贝,咱们就能..."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眼睛亮得吓人。
苏新皓已经铺开一张泛黄的地图,手指点在某处:"第一站在青城山,三日后出发。"
"等等!"朱志鑫还想挣扎,却被张极一把按在椅子上。张极凑近他耳边,声音里满是蛊惑:"想想看,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宝贝随便挑..."
烛火突然"啪"地爆了个灯花,将五人兴奋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墙上的影子诡异地扭曲。
客栈的大门被人敲响,声音不紧不慢,却莫名让人心头一紧。
五个人瞬间安静下来,互相对视一眼。
"这个时辰?"左航眯起眼睛,筷子在指间转了个花。
"不对劲。"苏新皓低声道,"先上去看看。"
张泽禹点头,迅速将钥匙塞进怀里,做了个手势:"老规矩,张极留下收拾,其他人跟我上去。"
张极二话不说,开始快速整理密室,确保不留一丝痕迹。其余四人则迅速沿着密道返回客栈大堂。
朱志鑫走在最后,手里紧紧攥着一包药粉,嘴里小声嘀咕:"我就说这钥匙会招祸......"
张泽禹缓步走到大门前,左手按在缠金鞭上,右手轻轻搭上门栓:"客官,今日不招待,请回吧。" 张泽禹声音平稳,目光却死死盯着门缝。
门外没有回应。
"走了?"张泽禹试探着缓缓拉开一条细缝。
一支黑羽箭"嗖"地钉入门框,箭尾震颤。箭下钉着的信笺上,四个血字触目惊心:
"物归原主"
张极的银镖瞬间出手,"叮"地击落第二支暗箭。左航的银针已扎进门缝,苏新皓的剑光在黑暗中划出半弧。
朱志鑫的毒药包"啪"地掉在地上,白色粉末腾起烟雾。烟雾散去时,门外只剩几滴未干的血迹,蜿蜒进夜色中。
张泽禹的缠金鞭缓缓收回腰间:"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