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学/全员恶人/虐文/脏话/ooc预警
——「五毒聚首,阎王让路」——
——江湖传闻,大胤边陲有家黑店,名唤「忘忧栈」。
——掌柜的姓张,跑堂的也姓张,厨子姓左,巡堂的姓朱,还有个总冷着脸的剑客。
——最邪门的是,但凡住过这店的,要么乖乖掏钱,要么……就再也没掏过钱。
五人踏入茶棚,木门在身后吱呀合上,将正午的燥热隔绝在外。马婆婆佝偻着背在柜台后擦拭茶碗,见他们进来,脸上堆起层层叠叠的笑纹:"几位客官快请坐,老婆子这就..."
苏新皓突然抬手按住朱志鑫的肩膀,止住了他往长凳坐下的动作。他用帕子在桌面上轻轻一抹,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光,帕尖上沾着几不可察的紫色粉末。
"这是?"左航眯起眼睛。
马婆婆擦碗的粗布突然停在半空。茶棚里静得能听见屋檐下晒着的干紫草相互摩擦的沙沙声。
"山里头湿气重..."她喉头滚动着,松垮的眼皮下闪过一道精光,"桌椅容易生霉斑..."
张泽禹疑惑的皱眉开口询问:“有这样的霉——”
"咣当!"
后厨的门帘突然被撞开。一个壮硕青年跨步而出,粗布短打上沾着暗红污渍,腰间别着的砍刀还在往下滴血。血腥味混着紫草苦涩的气息在茶棚里炸开。
朱志鑫的铃铛"叮"地一响,整个人往后缩了半步。那青年咧开嘴,露出被烟叶熏黄的牙齿:"娘,杀好的羊要挂哪儿?"
马婆婆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茶盘边缘,指节泛白:"...地窖。"她浑浊的眼珠转向五人,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客官们见谅,乡下地方,宰牲口都在后头。"
苏新皓的剑鞘抵住正要起身的张极。檐下的风铃突然剧烈摇晃,茶棚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十几个扛着农具的村民不知何时已堵在门口,锄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村民们扛着锄头镰刀堵在茶棚门口,粗粝的手指紧握农具,指节发白。阳光从他们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带着尖角的阴影。
"住店?"马婆婆的镰刀在柜台边缘轻轻刮擦,"老婆子后院倒有两间空房..."
朱志鑫的铃铛随着他夸张的拱手动作叮当作响:"那太好了!我们正愁没处落脚呢!"他胳膊肘暗暗捅了下张极,后者立刻接话:"是啊是啊,这穷乡僻壤的..."
堵在门口的村民们互相交换着眼色,那个满身血腥气的青年突然"哐"地把砍刀剁进案板:"娘,我去收拾客房。"木屑飞溅中,他阴鸷的目光扫过五人。
当晚,五人挤在散发着霉味的厢房里。月光透过窗纸上的破洞,在张极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绝对有问题,"他压低声音,"那小子身上的血怎么可能是羊血——"
"嘘!"左航突然竖起手指,银针在指间泛着寒光。屋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在门前停留片刻,又渐渐远去。
张泽禹猛地扯下面纱,缠金鞭"啪"地抽在地上,激起一蓬尘土。"好啊,"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还没找他们的麻烦,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他凌厉的眉眼间,显得格外阴沉。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左航的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圈:"硬闯不妥。"他看向窗外,"这村子处处透着古怪,贸然行动容易着了道。"
"那怎么办?"朱志鑫的铃铛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叮当作响,"总不能干等着吧?"
苏新皓的剑鞘轻轻叩击地面:"轮流探查。"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几道,"一人一夜,把村子摸个清楚。"
"若是发现什么......"张极摩挲着银镖。
"记下位置,莫要打草惊蛇。"苏新皓抬眼扫过众人,"等摸清底细,再一起动手。"
第一夜·左航巡夜
左航无声地翻出窗户,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夜色。他在村中游走了一圈又一圈,茶棚、水井、晒谷场都探查了个遍,却连半点异常都没发现。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悄然返回。
屋内,其他四人早已醒来。朱志鑫正打着哈欠揉眼睛,见左航回来,立刻凑上前:"怎么样?发现什么没?"
左航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村子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
张极闻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啧,越是干净,越说明有问题。"他忽然眼睛一亮,"你们说,这村子里最宝贵的东西会藏在哪儿?"
朱志鑫抬眼看他:"不是你到底在装什么?直接说出来会死吗?张极。说人话好不好?"
张极咧嘴一笑:"事真多,听我说完。当然是村长家啊!"他压低声音,"一村之长,肯定知道最多秘密。"
第二夜·张极巡夜
张极趁着夜色摸向村长家。月光被云层遮住,四周一片昏暗。他轻手轻脚地翻进后院,目光扫过猪圈、柴堆,最后落在一处杂草丛生的角落。
"这草长得也太整齐了......"他蹲下身,手指拨开杂草,露出下面一块松动的木板。掀开一角,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果然有问题!"张极心头一跳,正想进一步查看,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急忙盖好木板,闪身躲进阴影处。
村长带着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匆匆赶来,嘴里还念叨着:"快些处理,别让那几个外来人发现了......"
张极屏住呼吸,等他们走远后,立刻翻墙离开。回到住处,他迫不及待地摇醒守夜的张泽禹:"我发现地窖了!在村长家后院,上面盖着杂草!"
张泽禹眯起眼:"你确定?"
"千真万确!"张极压低声音,"那帮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
第三夜·张泽禹巡夜
张泽禹不浪费时间直奔村长家后院。可当他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杂草还在,可下面除了硬实的泥土外,什么都没有。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每一寸土地,甚至用缠金鞭拨开草根,却连块木板碎片都没找到。
"张极!"他一脚踹开房门,怒气冲冲地揪起熟睡的张极,"你耍我是不是?哪来的地窖?!"
张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在猪圈旁边啊......"
"放屁!"张泽禹气得声音发抖,"我找了整整一个时辰,连个老鼠洞都没有!"
两人的争执惊醒了其他人。苏新皓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摩挲着剑鞘:"如果地窖会消失......"他抬眼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那这村子的问题,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