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学/全员恶人/虐文/脏话/ooc预警
——「五毒聚首,阎王让路」——
——江湖传闻,大胤边陲有家黑店,名唤「忘忧栈」。
——掌柜的姓张,跑堂的也姓张,厨子姓左,巡堂的姓朱,还有个总冷着脸的剑客。
——最邪门的是,但凡住过这店的,要么乖乖掏钱,要么……就再也没掏过钱。
五个人离开客栈后,走在山林的小路上。说是小路,其实就是被人踏出来的一条细细长长的土路。
山间土路路荒草丛生,被烈日晒得发烫。左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皱眉道:"这山林还真是荒。"
朱志鑫把行李往地上一甩,一屁股坐了下去,仰头大叫:"我真是......这山路还要走多久啊?累死了,路上连个鬼影都碰不着啊啊!"
张极也撑不住了,喘着气道:"早知道就不带那么多行李了......苏哥,歇一会儿吧,实在走不动了。"
张泽禹已经累的开始晃悠“真是的,这本是去锁麟镇最短的路,前几年就传出来闹鬼,要我看就是那家客栈搞的鬼。”
苏新皓也被这烈日晒的有些发昏放下了包袱,揉了揉眉心他灌了几口水,随手抹掉嘴角的水珠,沉声道:"这家客栈可不仅仅是杀人那么简单。"
左航闻言,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苏新皓冷笑一声:"你想想,有哪个人会什么都不带就往山林子里跑?大多数人就算不带金银财宝,至少也会带些干粮吧?可我们去后厨看的时候,全是些烂菜叶子,搜遍整个客栈也没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钱财,去哪了?"
张极长叹一口气:"最好是有密室......"
朱志鑫从坐下来时就一直扭来扭去,张泽禹忍不住问:"你咋了?"
"有......有点奇怪,我不舒服......"朱志鑫声音发颤,"我们快走吧。"
左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差不多了,走吧。"
五人重新上路,但朱志鑫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时不时回头张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慢慢地,他有些掉队了,发现后急忙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张泽禹的手。
走在队伍中间的左航注意到了朱志鑫的异常,无奈地看了苏新皓一眼。苏新皓立刻会意,转头对朱志鑫道:"太晒了,水快喝完了。朱志鑫,你去林子里找找有没有野果。"
朱志鑫震惊地抬头,张了张嘴,刚想把身上的包放下,却对上苏新皓的眼神。他咬了咬牙,嘟囔道:"为什么这种活都我去干啊?真服了......"说着,便不情不愿地往旁边的树林走去。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张泽禹和张极对视一眼,也悄悄跟了过去。
朱志鑫独自在林子里乱转,越走越远。突然,一阵破风声从他耳边袭来!他猛地偏头一躲,纵身跃上树干。黑衣人抬头正要追击,腰间却猛地一紧——张泽禹的缠金鞭狠狠勒进他的皮肉,倒刺扎进皮肤,鲜血瞬间沾染了他的衣服,晕开一圈暗色的痕迹,血腥味开始弥漫。
站在树上的朱志鑫死死的捂住了口鼻。
"啊!"黑衣人痛呼一声,还未站稳,张极的银镖已呼啸而至,精准钉穿他的手掌!
黑衣人闷哼一声,刚要挣扎,张泽禹猛地一拽长鞭,将他狠狠摔在地上。苏新皓的剑随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垂着头,一言不发。
苏新皓正要低头查看,黑衣人却突然暴起,朝后撤了一步,看样子是要逃跑。却被早就埋伏在他身后的左航一脚踹了回来。
那黑衣人腰上本来就被张泽禹鞭子上的倒刺,割得皮开肉绽,又被左航这么踹了一脚,蜷缩在地上。迟迟没有动静。
就在苏新皓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噗嗤——"
那黑衣人突然暴起朝苏新皓的长剑冲了过来,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四人脸上。
树上的朱志鑫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下来。他浑身发抖,嘴里模糊不清地念叨着:“血……”眼睛死死闭着,脸色惨白如纸。
苏新皓的剑"当啷"落地。他颤抖着抹去脸上的血迹,却见朱志鑫已经蜷缩成团,发间的铃铛发出细碎战栗的声响。
左航最先反应过来,抹了把脸上的血,冲过去扶起朱志鑫:"朱志鑫!"
苏新皓愣了一瞬,随即转身跑向附近的溪流。不一会儿,他回来了,脸上和剑上的血迹已经洗净。张泽禹和张极也清理干净了身上的血。
朱志鑫蜷缩在那棵树下。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身体疯狂的颤抖。苏新皓缓缓走过去,将他唠了起来,朱志鑫却因为手脚发软,根本站不住,依靠在苏新皓身上。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未散尽,但苏新皓身上淡淡的冷香让朱志鑫稍微好受了一些。他缓缓睁开眼,勉强站直,一个趔趄,差点又栽到地上,被苏新皓及时扶住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朱志鑫撑着膝盖站起来,发梢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我没事,继续走吧。"他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却固执地抓起了地上的包袱。
"不行。"苏新皓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朱志鑫踉跄了一下,"你受不了。"他的声音比山间的石头还硬,眼神扫过朱志鑫苍白的嘴唇和泛红的眼眶,"就在这里歇着。"
微风吹过树梢,斑驳的光影在众人脸上晃动。左航解开腰间的水囊递过来:"天本来就热,这会儿刚好有风。"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张极靠坐在一块青石上,随手扯了根草茎叼在嘴里:"急什么,反正钥匙在我们这儿。"他眯着眼看向远处,"再说这鬼天气,走快了更容易中暑。"
张泽禹已经靠着树干坐下,轻轻拽了拽朱志鑫的衣角。
朱志鑫张了张嘴,最终泄气般坐回树下。他的后背贴着粗糙的树皮,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地上的草叶,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树影婆娑间,他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苏新皓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朱志鑫。
树影渐长,日头西斜。左航将行李归置在一旁,从包袱里掏出两床薄被褥铺在地上:"看来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
朱志鑫抱着膝盖坐在一旁,闻言撇了撇嘴:"哎.....这破地方,早就说了我可以……"话没说完,就被苏新皓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五人商量着轮流守夜,张极打了个哈欠:"这地方看着挺安全的,连只野兔都见不着。"他伸了个懒腰,直接躺倒在铺好的被褥上。
夜深时,山林出奇地安静,只有偶尔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原本说好要守夜的张泽禹,不知不觉也靠着树干睡着了。
翌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梢时,苏新皓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他踢了踢还在熟睡的张极:"起来了,加紧赶路。"
朱志鑫揉着眼睛坐起身,发间的铃铛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左航利落地卷好被褥,顺手将水囊递给刚醒来的张泽禹。
五人匆匆收拾妥当,沿着山路继续前行。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干燥的土地,五人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山林。眼前的小路尽头,一个破败的村落静静卧在荒野中——"青禾村"。
村口正在劳作的村民们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计,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一个正在打水的年轻妇人"咣当"一声摔了水桶,清水洒了一地。
"你、你们..."她颤抖着指向五人身后黑黝黝的山林,"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朱志鑫被这反应弄得莫名其妙:"是啊,怎么了?"
周围的村民渐渐聚拢过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一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杖快步走来:"不可能...那片林子深处有吃人的恶鬼,十几年来没人敢进去啊!"
"恶鬼?"张极挑眉,"我们一路走来,除了几窝野兔什么都没见着。"
张泽禹悄悄揪了揪他的衣袖,在他耳边低声说:“大概是哪家客栈。”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一个精瘦的汉子突然拍腿道:"我明白了!定是几位侠士功夫了得,把那些脏东西都收拾了!"
左航敏锐地注意到,说这话时几个村民悄悄交换着眼色。苏新皓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您好,路边这些是什么作物?看着怪稀奇的。"
"这个啊..."老者突然支吾起来,"前些年来了个药材商,给了银钱让种的。具体是啥,我们乡下人也不懂..."
张泽禹发现老者在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摸着左臂,那里隐约露出一块青紫色的斑痕。
"马婆婆的茶棚就在前面,"老者突然转移话题,"她家的山泉茶最是解暑。"
五人往茶棚走去时,身后传来村民压低的议论
"真有人敢走那条路..."
"这可得禀报给..."
"嘘...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