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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栈9

忘忧栈

疯批美学/全员恶人/虐文/脏话/ooc预警

——「五毒聚首,阎王让路」——

——江湖传闻,大胤边陲有家黑店,名唤「忘忧栈」。  

——掌柜的姓张,跑堂的也姓张,厨子姓左,巡堂的姓朱,还有个总冷着脸的剑客。

——最邪门的是,但凡住过这店的,要么乖乖掏钱,要么……就再也没掏过钱。

 

 

就在朱志鑫正被干粮噎得直翻白眼时,五人被叫下去吃午饭。围坐在桌前,面对一桌子寒酸的菜肴,谁都没动筷子。

"快吃啊,"马婆婆在一旁热情催促,布满皱纹的脸上堆着笑,"几位客人也别嫌弃,我们这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些已经很好了。"

张泽禹眨了眨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桌上那盘有些黑的……呃应该是"豆豉蒸肉"明显烧糊了,更扎眼的是上面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下药都不拌匀,害人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左航盯着饭菜,太阳穴突突直跳。虽然料到对方会有动作,但没想到会这么明目张胆。这么蠢的下药方式,倒让他们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张泽禹忍不住小声嘟囔:“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蠢就算了,还爱搞小动作。”

苏新皓目光扫过众人,手摸上一旁张极的大腿。张极正疑惑时,苏新皓突然在桌下狠狠掐住张极的大腿。

"啊!"张极痛呼一声,整张脸皱成一团。

"小极,你怎么了?"苏新皓立刻装出关切的样子凑上前。

张泽禹马上接戏:"哎呀!不会是...呃...心疾复发了吧?你没事吧?"边说边朝左航使眼色。

左航会意,立即给张极顺气。朱志鑫趁机将一颗棕色药丸塞进张极嘴里,张极猝不及防被噎住,左航连忙端起水杯就往他嘴里灌。

"咳咳咳..."张极被呛得满脸通红,眼泪都要出来了。

朱志鑫突然演技大爆发,拍着桌子哀嚎:"哎呀!我苦命的弟弟啊!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么个不治之症,哎呀!"

眼看朱志鑫还要继续发挥,张泽禹一把抓住张极的手腕:"谢谢马婆婆款待,我哥哥身子不好,得休息。"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马婆婆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出闹剧。

"呃..."她突然出声,"这位公子身子这么弱,现在怕是不方便自己上楼梯吧?"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朱志鑫拽左手,张泽禹拽右手,左航拽左腿,苏新皓拽右腿,四个人哼哧哼哧地把张极抬了上去。张极全程配合地闭眼装死,活像条被捞上岸的鱼。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朱志鑫还故意大声嚷嚷:"哦!我的弟弟,你好点了吗?"

张极揉着被扯疼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有毛病吧。给我吃的啥?"

朱志鑫满不在意的说:“我平时吃的补丸。”

与此同时,楼下阴影处走出马婆婆的儿子。他右脸那道狰狞的刀疤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可怖。

"哼,"他阴毒地冷笑,眼中闪烁着非人的寒光,"能从那山林里走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心疾。"他摩挲着腰间的砍刀,低声自语:"正好...马上就要到灌血的时候了。"

夜色如墨,整个村子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听不见。就像是没有过活人一般。

这也太刻意了。

村口的土路上,朱志鑫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他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时不时抬头张望,手里紧紧攥着一包药粉。远处树上的苏新皓看到这一幕,不禁两眼一黑——装也装的像一点,这能骗到谁?

"咔嚓"一声,朱志鑫踩碎了一块土块。刹那间,一张粗绳大网从天而降,将他整个罩住。这网绳粗得吓人,一看就是用来捕猎山中猛兽的。朱志鑫的惊叫声划破夜空,树上的苏新皓猛地站起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死死盯着网中挣扎的身影,胸口剧烈起伏——他们料到了对方会出手,却没想到会用这么原始而粗暴的方式!

约莫半刻钟后,最近的小木屋门"吱呀"一声开了。马婆婆的儿子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月光照在他右脸的刀疤上,显得格外狰狞。他蹲下身,从腰间抽出匕首,隔着网拍了拍朱志鑫的脸颊。

"和你一块儿来的那些人呢?"他的声音轻得像在唠家常,"大半夜的不好好呆着,出来做什么?怎么就你一个?"

朱志鑫原本做好了被一帮子村民围追堵截的心理准备,这样看来心理准备还是做差了。

朱志鑫紧闭双眼,一言不发。马婆婆的儿子等得不耐烦了,突然站起身,狠狠一脚踹在朱志鑫肚子上。"呃!"朱志鑫痛得蜷成一团,却硬是咬住嘴唇,只从牙缝里挤出几声呻吟。

树上的苏新皓浑身绷紧,眼眶泛红,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刀子。他强迫自己冷静——原计划是跟踪到关押地点,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

马婆婆的儿子又蹲下来,粗暴地揪住朱志鑫的头发,强迫朱志鑫看着他,朱志鑫紧紧咬着牙痛的直抽起。除了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的呻吟外,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就连一声痛呼都没有。马婆婆的儿子恶狠狠的对着朱志鑫说:“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真是个愚蠢的选择。”

过了一会儿,他想了一下,又放下了朱志鑫对他说,:"说出来就放你走,还能得一笔钱。"他凑近朱志鑫耳边,"那四个人的位置,嗯?"

朱志鑫缓缓抬眼,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惧意,就那么冷冷地注视着对方。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笑什么?"马婆婆的儿子被看得发毛。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放肆的大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疯子!真是疯了。"马婆婆的儿子恼羞成怒,又是一脚踹过去。

朱志鑫这次没有蜷缩起来,生扛住剧痛。仰面躺在地上,目光却始终死死钉在对方脸上。月光下,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令人心惊的冷静与不屑。

马婆婆的儿子突然大喊一声,几个年轻村民立即从暗处跑了出来,粗布短打上沾着夜露和草屑。他们围着他,压低声音问道:"远山哥,这人怎么处置?"

原来他的名字叫马远山。

"照老规矩,送到祠堂地窖去。"马远山沉声道,月光下他右脸的疤痕显得格外阴沉,"记得把暗门锁好。时辰一到……"

几个村民点点头,动作利落地抬起网中的朱志鑫。朱志鑫刚要挣扎,就被一个膀大腰圆的村民在腰间顶了一肘:"别乱动!"

他们抬着人往村中走去,草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其中一个瘦高的村民小声嘀咕:"这次的比上回的沉..."

隐在树影中的苏新皓深深吐纳,强压下心头怒火。他如鬼魅般飘下树干,借着月色掩护尾随其后。修长的身影在屋舍间时隐时现,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几个村民将朱志鑫抬进了村长家的院子。蹲在墙根阴影里的张极立刻警觉起来,吐掉嘴里叼着的野草,眯起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突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旁。张极刚要动作,就听见苏新皓压得极低的声音:"这群该死的畜牲。"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张极,你继续守着,我去探探地窖的位置,然后叫张泽禹和左航来。你在这盯着,注意朱志鑫的动静。"

张极点点头,看着苏新皓如鬼魅般跟了进去。

苏新皓隐在暗处,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只见他们走到堂屋正中的一张老榆木茶桌前,合力将桌子往右一转,伴随着"轰隆"一声闷响,墙面竟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条幽深的过道——这是连通村长家与其胞弟宅院的过道。

看到这里,苏新皓才明白,为什么村长家的屋子与其胞弟的宅院修的这么近,还专门留出来这一条就连左航也才勉强能通过的过道。

村民们蹲下身,沿着墙根摸索,很快找到一块略微凸起的石板。他们合力将其掀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窖入口。木门开启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朱志鑫被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朱志鑫在楼梯上滚了两圈,使出浑身力气,扒住楼梯才没有继续滚落。

苏新皓死死盯着这一幕,将每个细节都烙印在脑海中。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透过渐合的木门缝隙,他隐约看见朱志鑫仰起的脸庞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直到村民们将地窖木门彻底盖上,他才狠狠攥紧腰间的佩剑,指节发白,最终不得不强忍怒火,悄然离去寻找张泽禹左航。

夜风掠过树梢,苏新皓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孤绝。他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却又不得不放轻脚步,这种矛盾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既愤怒又隐忍。悄悄的去茶棚的路上,他最后回望了一眼村长家的方向,眼中寒芒如刀。

苏新皓悄无声息地来到茶棚后方,仰头望了望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粗壮的树干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阴影,他轻巧地一跃而上,树枝微微颤动,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

借着树干的弹力,他如猫般轻盈地跃向客房,足尖精准地落在窗棂旁一道凸出的木梁上。那木梁不过刚刚好能支撑住他,他稳稳立住,身形与墙壁融为一体。透过窗纸的缝隙,屋内漆黑一片,没见到有什么在这里蹲守的人,却也不见左航的踪影。

他屏息凝神,耳尖微动。屋檐下,两个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脚步走走停停,时不时还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苏新皓眯起眼睛,借着月光看清了树下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马远山派来盯梢的村民。

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压低声音道:"这大半夜的,那几个外来人能跑哪儿去?"

另一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少废话,远山哥说了,一个都不能放跑。"

苏新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在窗棂上轻轻一叩,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屋檐的阴影中。

苏新皓悄无声息地滑入房中,后背紧贴着窗下的墙壁,屏息凝神地打量着昏暗的室内。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目光如炬,一寸寸扫过屋内的每个角落,最后停留在头顶的房梁上。

从怀中掏出一颗在楼下随手捡的石头,苏新皓手腕一抖,石子精准地射向房梁的某个角落。

"哗啦——"

一块灰布应声而落,随之飘散的还有积年的灰尘和干草。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银光破空而来,直逼苏新皓面门。他侧身一闪,银针擦着鬓角钉入身后的窗棂,针尾还在微微颤动。

一道修长的身影如落叶般从梁上飘然而下,落地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像羽毛一般。左航从阴影中走出,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怎么回事?朱志鑫已经被抓了?"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急切。

苏新皓没有回答他,急切地抬眼看了一下房间的门——左航的那一声虽然压得极低,却在这安静的夜幕中还是有些刺耳。

"有人!里面有人!"门外两个村民立刻反应过来,"砰"地一脚踹开房门,手里拿着两根粗长的木棒冲了进来。

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一阵夜风从破开的房门灌入,吹得两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奇怪,刚刚明明有声音的..."其中一个村民嘀咕着,握紧木棒在屋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站在窗外木梁上的左航和苏新皓紧紧的贴着墙面就连呼吸声也放轻了,就在他们两个放松警惕,打算出去的时候。

另一个村民停下了,走到窗边,顿住脚步,猛地探出头去张望——窗外只有那棵巨大的老槐树,叶子在晚风中"飕飕"作响。

"快走吧,没人!听错了。"同伴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别疑神疑鬼的。"

在两名村民彻底走出房间后,老槐树繁茂枝叶的阴影里,一左一右现出两道修长的身影。苏新皓扶着粗糙的树皮,低声问左航:"张泽禹现在应该在哪里?"

左航仰头望了一眼悬在檐角的月亮,月光在他眸中投下细碎的银辉。他略作沉吟,答道:"现在……他应该到村长家了。"

苏新皓闻言不语,身形如落叶般轻盈地从树上飘然而下。他翻过斑驳的土墙,整个人便隐入浓稠的夜色中,朝着村长家的方向疾行而去。

左航望着他转瞬即逝的背影,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他敏锐地意识到,朱志鑫怕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且这变故超出了他们原先的预料。当即也纵身一跃,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两人很快赶到村长家,与张泽禹和张极会合。苏新皓急切地询问:"你们听到什么动静了吗?"两人只是紧锁眉头,缓缓摇头。张极低声道:"怕是那地窖太深,声响传不上来。"

苏新皓二话不说,大步走进村长家正堂。月光透过窗棂,在榆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学着先前村民的动作,用力推动那张沉重的桌子。桌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露出后面隐藏的墙壁暗门。

"过来搭把手!"苏新皓低声唤道,示意张极帮忙抬起暗门后的青石板。左航和张泽禹默契地守在门外,银针与缠金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村民。

随着"嘎吱"一声闷响,青石板被缓缓掀开。一条幽深的通道赫然出现在眼前,阴冷的风夹杂着腐朽的气息从地下涌出,直通那座隐秘的地下祠堂。

地窖门打开的瞬间,苏新皓迫不及待就要往下冲,左航突然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等等,"左航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要不要留个人在上面守着?都下去吗?"

"都下去。"苏新皓斩钉截铁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村里那群蠢货现在肯定在到处搜我们,没人会想到我们已经找到这里。"

四人依次摸入地窖。张极和张泽禹顺右侧墙壁,两人手指相扣,沿着湿滑的石壁一寸寸往下挪动。他们与墙面保持着约一指的距离,既避免发出声响,又能感知墙壁的走向。左航和苏新皓则在左侧如法炮制,同样保持着与墙面一指的间距。

这条通向地下的甬道本不算狭窄,但四人这样并排而行,顿时显得逼仄起来。潮湿的空气中,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石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时滴落,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当他们终于下到地窖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并排摆放的巨大酒柜,左右对称地矗立着,为四人提供了绝佳的藏身之处。他们默契地分散开来,借着酒柜的阴影向地窖深处潜行。

四人悄无声息地各自占据了地窖的四个角落。

张极和左航藏身在最内侧的两个角落,那里没有任何遮蔽物。他们迅速用身上的黑袍将自己完全裹住,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整个潜入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地下室的三人完全没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地窖中央,朱志鑫被粗绳吊着。他的脚尖勉强能碰到下方的地面,整个人无力地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面容,似乎已经陷入昏迷。月光从地窖顶部的缝隙漏下,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马远山坐在地窖最中央的木凳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闭目养神。那两个将朱志鑫抬进地窖的村民此刻正围着被吊起的朱志鑫打转,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其中一人伸手挑弄了一下朱志鑫绑在发梢的铃铛,铃铛发出细微的声响:"哦哟,这男人,长得可比村里那群女人好看了不知多少。"另一个人立即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比咱村村花还要白嫩不少。"说着,其中一人就伸手要去碰朱志鑫的脸。

躲在角落里的苏新皓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蹲在其他角落的三人听到这番话,心中也不免泛起一阵恶心,不约而同地捏紧了手中的武器。苏新皓感觉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现在就想要冲上去将那两个人撕碎,让他们用命来偿还对朱志鑫的所作所为。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一道视线。这道视线并不含恶意,却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苏新皓偏头看去,是张泽禹。张泽禹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苏新皓睁大了眼睛,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但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就在那两个村民的手即将碰到朱志鑫的瞬间,一直闭着眼睛的马远山突然出声:"干什么?马上时辰就要到了,现在你们两个还敢这样亵渎祭物吗?"两个村民闻言立刻缩回了手,乖乖站到一旁,身板挺得笔直。

马远山终于睁开了眼睛,年轻的面容上写满了不耐烦。他心想时辰要到了,耽误不起了。那四个人抓不到就抓不到吧,大不了直接把眼前这个人弄死,把他身体里所有的血放出来也能达到目的。

"等不了了,动手吧。"马远山说着站起身,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着的那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径直朝朱志鑫走去。

地窖内潮湿阴冷,墙壁上的青苔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绿光。马远山的砍刀高高扬起,刀刃反射的火光在地窖顶部投下摇曳的光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划破沉闷的空气——

"嗖!"

张极的银镖精准命中目标,深深扎进马远山的小臂。鲜血顺着银镖的血槽汩汩流出,在火光中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马远山吃痛松手,砍刀"咣当"一声砸在青石地面上,溅起几点火星。

"什么人?!"马远山猛地抬头,地窖顶部的蜘蛛网在他愤怒的吼声中微微颤动。他正要呼救,突然腰间一紧,只见张泽禹的缠金鞭如同一条金色游龙,在昏暗的地窖中划出耀眼的轨迹,鞭梢的金线深深勒进他的皮肉。

"啊——"马远山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他痛苦地抬头,扭曲的面容在跳动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这时他才注意到,原先那两个村民已经倒在角落里,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断手滚落在血泊中,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地窖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透过木门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很快,数十个村民举着火把冲了进来,将本还算宽敞的地窖,此刻挤得水泄不通。跳动的火光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无数扭曲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汗臭与铁锈般的血腥味。

四人立即背靠背围成一圈,将昏迷的朱志鑫护在中央。苏新皓的长剑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剑身上的血槽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杀了他们!"一个满脸横肉的村民举着柴刀冲来,刀身上的铁锈在火光中呈现出暗红色。张极身形一闪,银镖脱手而出,精准命中那人的咽喉。村民踉跄着倒下,手中的火把掉在地上,火苗舔舐着地上的干草,很快又熄灭在血泊中。

左航指尖银光闪烁,三枚银针在火光中划出细小的光痕,精准命中三个村民的咽喉。针尾的丝线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随着村民的倒地而微微颤动。

突然,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从左航背后偷袭,手中的铁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砸来。苏新皓纵身跃起,长剑脱手而出,剑身在半空中旋转,剑穗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左航反手接住剑柄,顺势一刺,剑尖穿透壮汉的喉咙时发出"噗"的轻响,鲜血顺着剑身上的纹路缓缓流下。

"人太多了!"张极喊道,声音在地窖的石壁间回荡。他收起银镖,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身上的云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容。

左航也会意,将银针换成短刃。两人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匕首每次出击都带起一蓬血花。鲜血溅在墙壁的青苔上,将原本翠绿的苔藓染成暗红色。

张泽禹看准时机,一脚踢开蜷缩在地的马远山,夺过他掉落的砍刀。刀身上的血迹还未干涸,在火光中泛着油腻的光泽。"喝!"他双手持刀,在人群中大开大合。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所过之处,鲜血如雨点般飞溅,在墙壁上留下斑驳的血痕。

苏新皓的剑法更是凌厉,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之势。剑锋所至,必有人倒下。一个村民举着草叉刺来,苏新皓侧身避过,剑锋划过那人的手腕,草叉"当啷"落地。另一个村民趁机偷袭,苏新皓回身一剑,剑尖精准地刺入对方的心窝。

不到半柱香时间,地窖里已尸横遍地。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地窖本身的霉味,让人作呕。火把的光亮照在满地的尸体上,鲜血在地面的沟槽中汇聚成细小的溪流,缓缓流向低洼处。

苏新皓急忙跑到朱志鑫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绳索。绳索深深勒进朱志鑫的手腕,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圈紫红色的勒痕。朱志鑫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长的阴影,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褐色。

"我们走。"苏新皓抱起昏迷的朱志鑫,朝地窖口走去。朱志鑫的发梢还挂着那个小小的铃铛,随着移动发出微弱的"叮当"声。

快要到出口时,四人同时停住脚步。窖口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老者,花白的胡子在火光中微微颤动。他身后黑压压站着一片村民,火把的光亮照出他们惊恐的面容。远处,村中的老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树影婆娑。

"铮——"苏新皓长剑出鞘,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剑尖指向老者时,一滴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滑落。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老者立刻跪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身后的村民们也跟着跪下,火把的光亮照出他们颤抖的身影。

走出地窖,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冲淡了身上的血腥味。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村子的轮廓。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呈现出黛青色,近处的茅草屋顶上还残留着白天的余温。

剩下的几十个村民大多是妇女、老人和孩子,此刻都跪在地上,不住地发抖。几个孩童躲在母亲身后,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村中的狗早就吓得躲了起来,只有几只蟋蟀在草丛中发出微弱的鸣叫。

左航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一群畜生!说,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惊起了远处树上栖息的乌鸦。

村长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是...是马远山的主意..."他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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