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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雪崩埋营,暗器初现

凤鸣龙渊:女帝医武无双

清晨,大胤皇城被暴雪覆盖。天地间一片苍茫,银白如练,宫墙飞檐皆披素甲。风卷着雪粒拍打金瓦,发出细碎如沙漏般的声响。紫宸殿前的铜鹤衔着冰凌,羽翼下积雪层层堆叠,仿佛连神兽也在这凛冬中屏息凝神。北境急报破风而至,由八百里加急驿马送入宫门,信使冻得十指发黑,跪在丹墀之下,声音颤抖却清晰:“昨夜戌时三刻,天崩地裂,西狄细作营所在山谷雪崩——整营三百二十七人,无一生还。”我立于高阶之上,玄色帝服垂落台阶三级,十二旒玉珠遮面,光影流转间映出我冷峻的轮廓。腰间银针囊轻晃,凤鸣镯无声震颤,那是母后留下的遗物,如今成了我唯一能听见她低语的方式。发髻上插着半根断箭,铁锈斑驳,箭镞残缺,据说是当年母后战死关外时,从敌将胸口拔出的最后一击。这是我穿越这具身体的第三日。原主的记忆像碎镜般散落,拼凑不出完整的过往。她是含恨而终的——登基第七天,一杯温补药汤下肚,便再没睁开眼。可她的武道本能还在,血脉深处蛰伏的医术直觉也在,如同春雷潜行于冻土之下,正一寸寸苏醒。我是大胤第九任女帝,一人镇九重宫阙。七日前登基大典,钟鼓齐鸣,百官俯首。可礼成不过半炷香,三千男妃联名上书,请辞出宫。他们或出身世家,或曾受宠一时,此刻却齐刷刷写下“愿归田园”,字迹工整得近乎讽刺。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低头避视,唯有几位老臣敢直言劝谏:“祖制有云,女子不得称帝。”更有甚者,竟当庭引用《礼训》:“女主临朝,必致阴阳失序,天象示警。”可天象早已示警——昨夜那场雪崩,便是开端。萧景曜就站在殿前,一身墨袍衬着他冷峻身形,右臂袖口微皱,旧伤每逢寒气便隐隐作痛,但他从不言苦。他是暗卫统领,掌天下耳目,亦是我登基后第一个真正信任的人。他曾替我藏起御书房里那本《江湖奇谭》,只因我知道他偷偷画过我的侧影,藏在暗阁夹层中,笔触细腻,眉目传神。此刻他正禀报北境军情,声线平稳如刀锋划过冰面。突然——“咻!咻!咻!”三枚暗器破窗而入,快若流星,直取他心口要害。时间不到两息,殿内众人尚未反应,刺客已遁形于风雪之中。我没有起身。右手一扬,三枚银针自袖中疾射而出,在空中划出银弧,精准打偏暗器轨迹。紧接着,我踏步上前,龙袍翻飞如墨云压境,在满殿惊愕目光中,徒手接住三枚旋转飞镖!指尖未沾血。反手一旋,银针已刺入萧景曜胸前三处要穴——膻中、神封、灵墟,封住毒素蔓延路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千遍。“谢陛下救命。”他单膝跪地,右肩渗出血痕,染红了墨袍。我把染毒的飞镖置于御案之上,声音不高,却如寒泉滴石:“太医院验毒,追查来源。另,封锁宫门,彻查昨夜值守轮班。”满殿寂静,落针可闻。丞相站在侧列,五十岁上下,面容温润如玉,深青官袍整洁无瑕,是朝中资历最老的辅政大臣。他常在我面前劝谏“女子理内,不宜掌外政”,语气恭敬,实则步步设限。我知道他不认我这个女帝,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我没看他。只低头整理奏折,动作从容,仿佛刚才那一幕不过是拂去衣上尘埃。三千男妃的请辞折子堆成小山,朱批未动。我随手抽出一本,提笔写下“准”,又添一句朱批:“赏十两盘缠,礼送出宫,不得刁难。”殿内一阵骚动。其余男妃代表脸色骤变,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抬眼偷觑我的神色,试图揣测这位新帝的脾性。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暗自庆幸。我眼角余光扫过丞相——他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颤,袖口收紧,似在压抑情绪。我立刻下令:“撤去暖炉。”殿内温度骤降,寒意逼人。片刻后,我又命人赐热茶予丞相:“老臣操劳国事,莫要受寒。”热气升腾,氤氲缭绕。就在那一瞬,他袖角一张泛黄纸片边缘微微翘起,露出一角火漆印痕。我假装整理奏折,用银针尖轻轻挑开一角——“西狄”二字赫然入目,还有那独特的双蛇缠月火漆印,正是西狄密谍专用。我收回银针,不动声色。这些男妃走就走,我不拦。三千人中未必没有忠良,但也藏了不少权贵安插的眼线。可内奸若已在朝堂之上自由传递密信,那就不是放人的问题,而是剜骨疗毒。我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缓缓开口:“男妃之事,朕已决断,不必再议。”目光如刃,落在丞相身上,“边事紧急,丞相留步,详述军情。”群臣退下,脚步纷杂渐远。殿内只剩我们两人。

他站得笔直,气息平稳:“北境雪崩,细作营全灭,边境暂安,无需增兵。”我说:“你很镇定。”他低头:“臣为国尽忠,何须慌乱。”我没拆穿他。现在揭发,只会打草惊蛇。我需要证据,也需要时间。更要让幕后之人,亲手把自己拖进深渊。他退出大殿时,袖中密信已被重新藏好。但我注意到,他指尖冰凉,步伐比进来时慢了半分,靴底在汉白玉阶上留下一道浅浅湿痕——是汗,还是惧?我知道,他察觉了。窗外雪还在下,无声覆盖着这座古老皇城,也掩埋着无数未说出口的阴谋。我回到御书房,坐在龙椅上。烛火摇曳,映出墙上巨大的舆图——大胤疆域辽阔,北境接西狄,东临海夷,南控蛮族。而此刻,每一道边界线都像绷紧的弓弦。三枚毒镖被我放进药碗浸泡,黑水泛起细微泡沫。银针在指间轻轻转动,寒光流转。我盯着烛火,脑子里过着刚才的一幕幕:飞镖的角度、淬毒的手法、火漆印的样式……一切线索都在指向一个事实——这不是简单的刺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试探。这场雪崩埋了西狄细作,也掀开了朝堂的棋局。我不是来顺应这个世界的。我是来改规则的。萧景曜包扎完伤口,在殿外候命。我召他进来。“暗器查出来历没有?”“材质来自北境,工艺粗糙,应是民间匠人所制。但淬的是西狄特制蛇涎毒,见血封喉,寻常人接触即溃烂化脓。”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陛下徒手接下,毫发无损,属下……佩服。”“别废话。”我打断他,“查源头,盯住兵械司和边关往来文书。尤其注意丞相府的人,最近是否有私下调用驿马、采购药材或金属材料。”“是。”他犹豫片刻,又道:“陛下,若您信不过朝臣,属下可调暗卫布防各部,二十四时辰监控要员行踪。”我看他一眼:“你想替我得罪人?”“属下只听陛下命令。”我点头:“去吧。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的不是一时震慑,而是彻底清算。”他退下,身影隐入风雪。我翻开今日所有奏折,把涉及北境、军需、粮草、驿道运输的全部标记出来,一一归档。又取出一张空白密令,蘸墨写下几个名字——都是曾经查过西狄往来的官员。有的因直言被贬至岭南烟瘴之地,有的称病归隐山林,有的甚至“暴毙”于狱中。现在,该让他们回来了。风雪未停。我靠在椅背上,闭眼片刻。这具身体很累。原主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登基第七天,被一杯看似普通的药汤夺去性命。而我,刚好赶上了。她留下一个风雨飘摇的江山:三千男妃要跑,朝臣不服,外敌潜伏,内奸横行。但我有她的武功,有她的身份,还有她没来得及用完的时间。我睁开眼,看着桌上那碗黑水。毒镖正在溶解,释放出最后的信息。明天早朝,我会让太医院当众验毒,展示蛇涎毒的腐蚀过程,并宣布启动“清源行动”——彻查军械流向与边关账目。然后顺藤摸瓜,查到兵械司那个管库的老吏。他会供出丞相府的门客。再往后,我不急。雪能埋人,也能清场。我端起冷掉的茶喝了一口。桂花味淡了。我想起昨天偷吃的那块糕点,是裴公公放在我案角的。他跛着脚进来,嘴里嘟囔“陛下熬夜伤身”,放下点心就走,动作利索得不像病人。我没叫住他。现在想想,他走路虽然一瘸一拐,但端盘子的手稳得不像久病之人,且每次进出都避开暗卫巡线。这事不急。眼下最要紧的,是让所有人明白——这个皇位,我坐得稳。谁想动,就拿命来试。我吹灭蜡烛,只留一盏孤灯。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动案上纸页,沙沙作响,如同低语。我摸了摸发髻上的断箭。母后,你若在天有灵,就看着吧。你女儿这一世,不会再被人踩进泥里。雪还在下。大胤的天,该换种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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