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人，希望大家喜欢૮₍◜ෆ◝.₎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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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组织在操场放映电影，是爱情片，宋亚轩总爱在刘耀文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刘耀文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座位，避开他凑过来的距离，趁着宋亚轩转过头，刘耀文便起身快步离开放映区。

刘耀文刚走出人群，手腕就被猛地攥住。宋亚轩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手指掐得刘耀文生疼。月光把他的脸照得一半亮一半暗，平时总带着笑意的眼睛现在像结了冰。

"去哪儿？"他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却有点发颤，"不是说好了一起看电影吗？"

刘耀文想挣开，宋亚轩却抓得更紧了。周围有同学路过，好奇地往这边看。刘耀文只好放软语气："我真的去洗手间，你先回去看，电影快开始了。"

宋亚轩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听得刘耀文心里发毛。"刘耀文，"他凑近一步，几乎贴着刘耀文的耳朵，"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刘耀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和小时候每次一起爬树后回家时闻到的一样。可现在这味道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转移话题说"电影好像开始了"

"电影好像开始了。"刘耀文侧过身想绕开他，手腕却被他用两只手紧紧握住。

"别转移话题。"宋亚轩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刘耀文看见他眼睛红了，不是哭的那种红，是像野兽被激怒时的充血。周围的喧闹声好像突然离得很远，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

"我没有讨厌你。"刘耀文试着掰开他的手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他猛地把刘耀文往旁边的梧桐树下拽，"刚才在座位上，你是不是故意往旁边挪了？"

树影在他脸上晃，刘耀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抓着手的力气大得吓人。

"我只是觉得有点挤。"话音刚落，宋亚轩突然松开了手。他后退半步，月光正好照在他脸上，刘耀文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

"挤？"他重复着这个词，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片梧桐叶，慢悠悠地撕着叶脉，"我们小时候挤一张单人床睡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挤？"

刘耀文愣住了。他说的是小学四年级那次，宋亚轩家水管爆了，他在刘耀文家借住了半个月。那时候他们确实挤在一张小床上，他睡觉不老实，总把腿搭在刘耀文身上。

"那时候不一样..."刘耀文试图解释，却被他打断。

"哪里不一样？"他把撕碎的叶子往空中一撒，碎片像绿色的雪片落在我们之间，"是你长大了，觉得我碍事了？"

他突然上前一步，把刘耀文逼得靠在梧桐树上。树身冰凉，刘耀文能感觉到背后粗糙的树皮。他双手撑在刘耀文头两侧，把刘耀文圈在中间，鼻尖几乎相碰。

"刘耀文，"他盯着刘耀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刘耀文愣住了，随即慌乱手：“没……没有！”

宋亚轩盯着刘耀文慌乱的动作，突然笑了。那笑容不像平时那样明朗，反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像是找到了猎物的狐狸。他抬手，指尖轻轻擦过刘耀文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让刘耀文想起小时候他摔倒时，宋亚轩帮他擦眼泪的样子。

"没有就好。"他收回手，插在校服口袋里，转身往放映区走，"电影应该演到男女主初遇了，你不是一直想看这个片段吗？"

刘耀文站在原地没动，后背还贴着冰凉的梧桐树。风吹过，带来电影里男女主角的对话声，还有宋亚轩身上那股熟悉的洗衣粉味。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看刘耀文。

"不走吗？"他歪着头笑，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还是说，你想在这里站一晚上？"

刘耀文赶紧跟上他的脚步，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宋亚轩走在刘耀文旁边，步子迈得很慢，时不时用胳膊肘碰一下刘耀文的胳膊，就像小时候放学回家那样。可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刘耀文快步跟上宋亚轩，心里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必须找机会问清楚。

刘耀文加快脚步追上他，刚想开口，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放映区的光打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表情看不真切。

"想问什么？"他抢先开口，语气平静得让我心慌，"问我为什么突然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刘耀文点点头，喉咙有点发干。他突然伸手，冰凉的指尖擦过刘耀文额前的碎发。这个动作太熟悉了，小时候我每次运动完出汗，他都会这样帮刘耀文把头发拨开。

"因为我怕。"他声音很轻，像风拂过湖面，"怕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要我了。"

电影里正好放到女主角哭着跑开的片段，背景音乐突然变得悲伤。宋亚轩的眼睛在昏暗中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星。他突然上前一步抱住刘耀文，头埋在刘耀文颈窝，手臂勒得刘耀文有点喘不过气。

"刘耀文，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他声音带着点鼻音，和小时候被欺负后找刘耀文哭诉时一模一样，"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

刘耀文抬手回抱住他，手掌贴上他后背的时候，感觉到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的校服外套下，脊背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

"不会的。"刘耀文声音有点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不要你。"

宋亚轩突然用力收紧手臂，把脸埋得更深，湿热的呼吸洒在我颈侧。刘耀文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和刘耀文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永远吗？"他声音闷闷的，像从水底发出来，"永远都不会像电影里那样，为了别人丢下我？"

电影里的女主角正在哭着说"我们不合适"，扩音器把她的声音传得很远。刘耀文拍了拍宋亚轩的背，就像小时候他被隔壁班男生抢了篮球时那样安慰他。

"不会。"刘耀文重复道，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啊。"

宋亚轩突然松开刘耀文，后退半步看着他。月光从宋亚轩身后照过来，在他周身镶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

"呵，最好的兄弟。"他咬着牙重复了一遍，只是好兄弟吗。

最终,宋亚轩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刘耀文头发，让刘耀文整个人看起来很呆萌，"走吧，电影快结束了，再不去看就错过结局了。"

他转身往放映区走，步伐轻快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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