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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步追上宋亚轩，脚步声在空旷的操场边缘格外清晰。宋亚轩没说话，也没看刘耀文，只是放慢了步伐让刘耀文跟上。晚风把电影里的对白吹得断断续续：“永远……不分离……”
宋亚轩突然抬手，轻轻碰了碰刘耀文刚才被他掐红的手腕。指尖冰凉，像片刚落下的梧桐叶。
"疼吗？"宋亚轩问得很轻，眼睛盯着地面，声音几乎被电影的音乐盖过去。
刘耀文摇摇头，想说不疼，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今天反常得让刘耀文害怕，又让刘耀文心疼。就像小时候宋亚轩发烧到39度，还坚持要跟他去抓知了一样。
他们并肩走着，影子在路灯下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宋亚轩忽然伸手勾住刘耀文的小拇指，这个动作太熟悉了——小学过马路时，他总这样拉着刘耀文，说怕刘耀文乱跑。
"别丢下我。"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就算以后分了班，也别躲着我。"
刘耀文回握他的手，宋亚轩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像被电流击中。月光下，刘耀文看见宋亚轩睫毛快速颤动，一滴水珠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刘耀文..."宋亚轩声音发抖，"你记得小学毕业那天吗？你说过要一直照顾我的。"
那天暴雨倾盆，宋亚轩爸妈在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刘耀文在校门口等了宋亚轩三个小时。宋亚轩冲出来时书包都没背好，雨水把校服全浇透了。刘耀文把他拉进便利店屋檐下，用体温暖着他冰凉的手。
现在他的手又开始发冷。
"我记得。"刘耀文把他的手攥得更紧，"所以别做傻事，好吗？"
他突然抬头看刘耀文，眼睛亮得吓人："那你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不是兄弟，不是朋友，是...是..."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班主任的喊声："还有十分钟电影结束，同学们不要乱跑！"
"先回去看电影。"刘耀文抽回手，转身往放映区走。脚步有点发虚，像踩在棉花上。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亚轩追了上来。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跟着刘耀文。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两条纠缠的藤蔓。
快到人群时，宋亚轩突然拽住刘耀文的袖角。刘耀文回头，看见宋亚轩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一句："明天...放学别走太快。"
电影正好放到结尾，男女主角在樱花树下相拥。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aww"声。宋亚轩站在光影交错处，脸一半亮一半暗，嘴角挂着笑。
刘耀文忽然想起上周值日，他在教室后门发现了一叠被撕碎的纸。捡起来拼好，全是刘耀文的名字。有的写在作业本角落，有的写在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像某种神秘的咒语。
现在宋亚轩站在刘耀文旁边，呼吸轻轻拂过刘耀文的耳垂："你看，他们多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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