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走出醉仙楼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坐在车里，指尖不停地敲击着座椅扶手，脑海中全是杨博文那似笑非笑的脸。
“查！给我查清楚这个‘白牡丹’的底细！”他冷声道。
副官点头：“是，长官。不过……那戏班不是早就被您父亲……”
“闭嘴！”左奇函猛地一拳砸在车窗上，“备车，去法租界。”
他总觉得，那个“白牡丹”绝不是普通人。那双眼睛里的恨意，他太熟悉了——和当年那个站在戏台上，被他踩碎铜锣的少年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杨博文从醉仙楼的后门溜了出来，一路疾行，钻进了法租界的暗巷。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襟。他站在巷子深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摩挲着刀刃。
“左奇函……”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杀意沸腾。
就在这时，巷子尽头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正是左奇函的副官带人追了过来！
杨博文眼神一凛，迅速闪身躲进一旁的阴影里。
左奇函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向巷子。他的目光如刀，在黑暗中搜寻着。
“出来！”他冷声喝道。
杨博文屏住呼吸，握紧了匕首。
左奇函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猛地转身——
“唰！”一道寒光闪过，匕首直直朝他面门刺来！
左奇函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匕首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削断了一缕头发！
“杨博文！”左奇函怒吼一声，拔枪对准了阴影处。
杨博文从黑暗中跃出，匕首直取他咽喉！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左奇函枪法精准，一枪打在杨博文脚边的地面上，溅起火花。杨博文身形灵活，匕首如毒蛇般直刺左奇函肋下！
“你疯了？！”左奇函一边格挡，一边怒吼，“就为了当年那点破事，你要杀我？！”
杨博文冷笑：“左奇函，我杨博文发过誓，定要你左家血债血偿！”
左奇函眼神一沉，忽然不再躲闪，一拳狠狠砸在杨博文腹部！
杨博文闷哼一声，匕首脱手飞出！左奇函趁机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左奇函咬牙，眼中怒火熊熊。
杨博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依旧挑衅地笑道：“杀不了你，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左奇函眸光一闪，忽然松开他，转身就走。
“你……！”杨博文愣住，随即怒吼，“左奇函！你别跑！”
左奇函头也不回地摆手：“别追了！”
副官追上来：“长官，为什么不抓他？”
左奇函眼神阴鸷：“他既然敢来杀我……就说明，他还有用。”
他摸了摸被匕首划伤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杨博文……我们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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