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穿琉璃灯盏的瞬间,杨博文旋身甩出长衫,绛紫绸缎如云霞绽开,竟将飞溅的玻璃渣尽数兜住!左奇函趁机拔枪点射,窗外接连传来重物坠地声。
"走水道!"杨博文扯开屏风后的暗道,却被左奇函反手拽回。
"为什么救我?"硝烟中,左奇函的眸光烫得灼人。
杨博文突然咬住他喉结,在动脉搏动处留下带血的牙印:"你的命只能由我取!"
两人滚进密道时,爆炸的气浪掀翻整座宅邸。在水道刺骨的寒流里,左奇函死死箍着杨博文的腰,怀中之人在剧咳中吐出血沫,却仍用戏腔在他耳边唱:"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
直到躲进裁缝铺密室,左奇函才借着煤油灯看清,杨博文后心嵌着片染血的弹片。而他裹伤时触到对方肋下陈年箭疮,位置竟与自己三年前中的冷箭分毫不差!
"当年是你..."左奇函攥紧染血的绷带。杨博文却晕在他膝头,掌心还紧握着那半块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