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斜斜地切进来,落在凌乱的被褥上。
顾漠先醒的。他半支起身,阳光洒在饱满的腹肌上,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表——上午十点三十七分。
很好,又成功错过了晨会。共犯正蜷在他臂弯里,睡得毫无知觉,发丝杂乱散在枕头上,有几缕还缠在他手指间。昨夜被顾师傅强制穿上的吊带裙也卷到了腋下,露出了细腻的马甲线,再向上一些就是昨夜顾师傅重点关注的部位,即使过了一夜,被顾师傅蹂躏过的部位还是发红,尤其是尖部,甚至有些破皮。
顾漠长叹一口气,准备起床。
他试着抽手,刚动一下,怀里的人就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他胸口蹭了蹭,喉咙里挤出一点不满的哼声。
随后楚歌被他这一抽缓慢睁开了眼,转身面向他,搂住了顾漠的脖子,头埋在他颈窝,胡乱的蹭了几下“嗯…,你要起床了吗…”她声音闷闷的,昨夜疯狂过火,嗓子更沙哑了。
顾漠伸手,将楚歌的衣服向下扯了一下,微热的掌心仅隔一层轻薄的丝绸,上下拂过她的细腻的皮肤,手法类似撸猫,摸的楚歌忍不住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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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他脑袋:“别......痒......”
顾漠顺势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床上,抬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
“继续睡。”他起身,顺手把被子拉上来盖住楚歌的腰,亲了一口楚歌的头顶“我去健身。 ”
两小时后——
顾漠健身完,冲了个澡,擦着头发,水珠顺着脊背滑落,在腰窝处短暂停留,最后没入浴巾边缘。
客厅没开空调,他干脆没穿上衣,就这么光着膀子晃到厨房,从冰箱里拎了瓶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下颌滴到胸口。
喝完水关上冰箱时,发现冰箱空空如也,如同遭遇的抢劫一般,仅剩下那几瓶水,外面大雨滂沱交通堵塞,家里一无所有,断粮了。
完蛋。
他关上冰箱门,大步走到餐桌,抬头望向了正在赶论文的顾疏桐“咱家没有吃的了吗?”
“没了,只有水”顾疏桐抬头,视线扫过他爸那一身没擦干的水痕,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能不能穿件衣服?”
“别管,我家”顾漠随手撤下毛巾,搭在旁边的椅背。
顾疏桐坐在餐桌前,回归到自己的论文中。面前摊着笔记本电脑,旁边堆着几本厚重的医学期刊,手边还放着半杯冷掉的咖啡。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眼下挂着两道明显的青黑。
顾漠挑眉,看向他的黑眼圈“你睡觉了吗?”
顾疏桐头也不抬,嗓音沙哑“倒时差,睡不着。”
“写一宿?”
“嗯。”顾疏桐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向后靠去,捂住双眼“再拖就延毕了。”
顾漠“啧”了一声,欲开口,被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声音打断。
楚歌揉着眼睛,依旧穿着她那件粉紫色吊带,下摆仅遮住大腿,走向餐桌,随手拉开椅子,冲顾疏桐笑了笑:“早啊。”
顾疏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餐桌对面,楚歌正低头玩手机,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餐桌上的顶灯罩在她身上,给她的发丝都镀上了一层暖光,带来了几分温柔。
楚歌,自打大学起就被各大家族拉拢,也因为她的皮囊被觊觎,总之,这个人无论是外表还是能力单拎出来都比那些贵族“精英教育”培养出的“商品”还要优秀。
说实话,顾疏桐很敬佩楚歌,当年孤身一人硬闯议会,议会说着是专属平民,但也只是说说,她当年可真是举步维艰。
后来又被搞去基层,听说差点被电死。
她也是一个硬骨头,打死都不妥协。
可惜,如此有风骨的人,也会出卖自己换取利益。
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
你也会为了利益献出一切
顾漠那种人,从指缝露出一点,和高官点拨几句你就回来了。
当真是一点好处就能把你哄的晕头转向,哄的你和他结婚。
此时顾疏桐还在愤愤不平。
忽的,楚歌抬头,和顾疏桐打量的目光对上,她微愣,随后她皱了下鼻子,冲着他笑了一下。
顾疏桐仿佛被烫到了一下,别过头,耳尖发红,捂着嘴“看什么看,吃饭了!”
楚歌不满歪了歪头,随后注意到他耳尖染上了红霞,扭过头嗤笑一声。
顾漠敲了敲桌子,让他俩安心吃饭。
吃完饭后,顾疏桐又掏出了防弹衣,在加工论文,顾漠大大方方的靠在沙发上除了公务。
反观楚歌,在玩手机。
似乎是被二人上进的气氛感染了,楚歌转身回卧室,找出了电脑。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加工着她的预制报告,明天是法案实践第一天,他们要下地视察,还有写报告,反正报告都一个样,预制也行。
楚歌在与电脑大战三小时后,终于整篇公文行距28.9磅,上 37mm,下 35mm,左 28mm,右 26mm。
上行文时发文字号左空一个字,签发人右空一个字。"签发人"三字用3号仿宋GB2312,签发人姓名用3号楷体。奇数页页码在右侧,偶数页页码在左侧,位于页面底端的字数高达1689字的“创世巨作”诞生了。
楚歌左看右看满意的不得了,带着甜蜜的笑容进入了梦乡。准备面对明天的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