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升温

周五下午的班级大扫除，班主任刚念完分组名单，马飞就冲高寒挤眉弄眼：“好家伙，寒哥，又跟班长一组！擦窗户这活儿，可得好好表现啊！”

高寒踢了他一脚，却忍不住往王宇欣的方向看了眼。女孩正弯腰收拾抹布，脚踝已经基本痊愈，只是走路还稍显谨慎。见他望过来，王宇欣抬头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水桶：“走吧，去接水。”

两人拎着水桶往水房走，走廊里的风带着秋日的凉意。“你脚踝没事了吧？”高寒率先开口，目光落在她的脚上。“早好啦，”王宇欣转了转脚踝，笑着说，“多亏你上次送我去医务室，不然肯定好得没这么快。”

擦窗户的位置在教室后排，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宇欣踮脚去擦窗沿上方，刚伸胳膊，就被高寒按住手腕：“我来，你够不着。”他接过抹布，踩着凳子往上探身，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宇欣站在一旁，递过纸巾：“擦擦汗吧，别滴在玻璃上。”高寒低头时，她正好抬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欸，高寒，你看你擦的这边，还有印子！”王宇欣指着玻璃上的水渍，故意逗他。高寒回头看了眼，不服气地挑眉：“明明是你刚才递抹布的时候蹭到的，赖我？”说着，他蘸了点水，往她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留下个小小的水珠。

王宇欣惊呼一声，伸手去擦，又抓起湿抹布往他胳膊上抹了一把：“让你捉弄我！”两人瞬间闹作一团，笑声在教室里回荡。前排擦桌子的马飞回头瞅了一眼，对着张浩钰挤眉弄眼：“瞧见没，这哪是擦窗户，这是撒糖呢！”

正闹着，高寒脚下的凳子忽然晃了一下，他下意识伸手扶住窗框，却还是晃了晃。王宇欣连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角，紧张地问：“没事吧？小心点！”高寒站稳后，低头看着她紧绷的脸，忽然笑了：“放心，我稳着呢。”

两人重新投入“战斗”，动作却比刚才默契了不少。王宇欣负责擦下半部分，高寒擦上半部分，偶尔碰到同一处污渍，两人的手会不小心撞在一起，然后相视一笑，又赶紧移开。

夕阳西下时，窗户终于擦得干干净净，透过玻璃能清晰地看到远处的梧桐树。王宇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晚霞，忽然说：“以前总觉得大扫除麻烦，今天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高寒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温柔又绚烂。“嗯，”他轻声应着，转头看向她，“跟你一组，是挺有意思的。”

王宇欣的脸颊瞬间泛红，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抹布。高寒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心里像被晚霞烘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