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结束后,维尔弗里德拦住了基尔伯特。
“将军,请您务必说实话,20年前,您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基尔伯特明显很抗拒,但拗不过维尔弗里德,只能含糊其辞:“维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将军,请您务必解释清楚,兄长为您守了十余年,希尔德斯海姆家族不愿意接受您只用重伤搪塞过去。”
基尔伯特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坐下。
他每说一句,维尔弗里德的拳头就握的更紧。
“他们竟然敢!”
“维尔,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兄弟们,特别是莱昂。”
“佩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佩特拉利落的落地:“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给我留一扇窗。给,”她拿出一张纸:“你要的,女儿红的配方,我费了好大劲从国师那拿到的。”
她勾着基尔伯特的脖子:“你都有女儿了,怎么也不把小姑娘带来给我们看看?”
基尔伯特久违的勾起了嘴角:“玛拉会很愿意跟你们见面的。”
佩特拉面色一凌,将手收回,她的掌心里赫然是一枚窃听器。
基尔伯特显然也认出来了:“SRR-100,不愧是我的好学生。”
佩特拉直接捏碎窃听器,把白噪音留给了正在倾听的人。
三公里外的首相府,阿尔弗雷德捏着报告。
“真是个惊喜啊,老师”
基尔伯特躺在榻上,脑海里还回想着佩特拉说的话。
“瓦尔加斯的旧部已经集结,罗维诺明确说了,现在就等你的态度。布拉金斯基早已不得人心。”
他是怎么说的?“你明明知道那一切二十年前就决定了。”
他抚上了右眼的眼罩。
十天前,临啸城。
扬站在罗维诺面前,虽然被切尔尼的枪指着,他依旧不卑不亢。
“姐姐安排我来,就是为了提醒您:到了清算的时候了。瓦尔加斯阁下,需要我替您回忆一下贵家族因战败失去的产业吗?”
就在僵持的时候,一名黑发的女人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提比姑姑。”“瓦尔加斯小姐。”
“切尔尼,把枪放下。”
切尔尼乖乖的放下了枪。
“姑母刚刚传信给我,神明再次降下了神谕:‘黑卷尾将杀死真正的罪人。’”
两位男性一起陷入了沉默。
没人不知道,柳德米拉·伊里伊尼伊奇娜·布拉金斯卡娅,在第一次参与祷告的时候,就拥有了自己的命符——当时还产生了轰动——而那就是一只黑卷尾。
而“真正的罪人”……罗维诺瞬间猜出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思考一会,便直接同意了。
“诺夫特尼先生,请回吧,想来这样也够给诺夫特娜小姐交差了。”
“诺夫特尼先生,我向您保证,瓦尔加斯不会忘记当年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将军府便传出消息,基尔伯特旧伤复发,只怕命不久矣。路德维希一直在家中照顾兄长,都不怎么出现在朝堂上。
“阿德勒,好小伙子,帮我把这封信送给约翰。”
基尔伯特目送着猎鹰消失在天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