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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

意欢重生

自从得了宫里要选秀的消息后,意欢便更加深居简出。除了偶尔去富察府找意欣闲话家常,平日里便埋首于书卷之中,或陪伴额娘,日子过得平淡而安宁。

然而,没过多久,皇后娘娘的伯父马齐大人逝世,富察府沉浸在悲痛之中,意欢也不便过府打扰。又听闻乌拉那拉·那尔布大人亲自领人修建河堤时不幸失足落水,被潮水卷走而殒命的消息。

意欢所不知道的是,这一世的皇后因她的劝解,宽心不少,并没有特意针对身在冷宫的如懿。因此未曾派人送纸钱到冷宫,自然就没有上一世冷宫吉太嫔行刺太后被如懿救下的事。

更奇怪的是,也不见太后派人来府上寻人进宫。这样也好,没了太后的关系,日后皇上就不会猜忌自己。

虽然这样的日子平淡而无波澜,意欢却并不觉得烦闷,反而格外珍惜这段难得的清闲时光,不是陪着额娘,就是读书写字,日子过得安然自在。。

前世的她曾沉迷于皇上御笔所作的诗篇,觉得意境深远,文采卓绝。如今再读,却只觉平庸无奇,远不如额娘闺阁时所作的诗文动人。她摇头轻叹,抿唇一笑,又翻开桌上放着《李易安集》,沉浸在一片别样的诗词风韵中。

圆明园,长春仙馆内。

琅嬅因伯父的逝世,已经伤心了好几日,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莲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进来,劝皇后娘娘用膳。琅嬅看着冒着热气的鸡汤,却没有胃口。莲心劝道:“娘娘,还是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多少喝一口吧。”

琅嬅摆摆手,望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己,叹息道:“本宫从嫡福晋,坐到中宫之位,怀抱着嫡子,背后靠着伯父。可如今永琏殇了,伯父也病逝了。独本宫一人在后宫,怎么系得住这满门的荣耀。”

莲心见她神情忧伤,赶紧安慰道:“娘娘,您多虑了。富察家人才济济,您的长兄,广成大人任工部主事;您的次兄傅清大人,是威名远扬的将军;还有您的几位弟弟,都是宫中侍卫,前途无量。富察氏又怎可能会败落呢。”

琅嬅听后,内心略感宽慰:“莲心,你的话,本宫听进去了。只是有时候,本宫真是倦得很。”

莲心蹲下身,轻轻地捏着琅嬅的腿,柔声道:“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娘娘若是累了,大可以松一松,这凤位稳如磐石,旁人再如何算计,也绝无可能撼动分毫。”

琅嬅静静地注视着莲心,眸中多了几分感动。只见莲心又开口道:“娘娘身子康健最为要紧,其他的琐事不如交给旁人操心。意欢格格也说了,让娘娘多睡觉多吃饭。”

莲心见皇后娘娘不搭话,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头也不敢抬,连忙跪下磕头请罪:“奴婢愚昧,奴婢如果说错了什么,请皇后娘娘看在奴婢无知的份上莫要生气。”

琅嬅俯身拉起莲心,语气温柔:“莲心,你没有错,你说的很对。你真心待本宫,本宫心里十分感激。”

莲心连忙回话:“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希望娘娘好。且听家中弟妹来信说,皇后娘娘还找人为我弟弟请了夫子,奴婢感激不尽。”

琅嬅微微一笑,目光透出一丝温柔:“莲心,你体贴又聪慧,可愿意让本宫教你识字?”

莲心闻言一怔,面上满是无措:“奴婢,奴婢……”

琅嬅继续说道:“素练的母亲年岁已高,她心中挂念老母。等过几年,本宫打算让她出宫。届时本宫身边,就只剩你了。”

莲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跪下磕头,恭敬道:“奴婢愿意,奴婢一定好好学习,不会辜负娘娘的恩情。”

琅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多了几分欣慰:“你一片赤诚,本宫自然不会辜负。”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九月。京城的秋风渐渐凉了,宫墙内外的繁华依旧如往昔。意欢站在自家庭院中,目光落在池中枯萎的荷叶上,心头不禁升起一丝惆怅。

荷惜走到意欢身旁,轻声道:“后日便是殿选,格格不如早点休息,明日可有得忙呢。”

意欢凝视着那轮明亮的月亮,微微叹息:“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她低声念道,声音如清风拂过湖面,带着一丝无奈与感伤,仿佛在和这无尽的夜色对话:“这么好的月色,也是难得。”

“格格是不是不愿入宫?” 荷惜察觉到意欢语气中的隐隐不舍。

意欢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夜空,缓缓说道:“无关愿不愿,左不过是‘人皆与命争’罢了。”她的话语低沉,仿佛有些沉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命运,从来不是我们能随心所欲的。”她微微叹息,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荷惜听着,心中泛起一阵阵疼惜,她紧紧握住意欢的手,仿佛要把所有的温暖与力量传递给她:“格格不必担心,奴婢会一直陪着您,不管发生什么,奴婢都会在您身边。”

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静静地将主仆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夜色深沉,长春宫内的灯火依然通明,

“娘娘这么晚还在看秀女名册,仔细眼睛疼。” 晞月轻声说道,语气透着一丝关心。她轻行几步,蹲下身来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来啦,快坐,莲心,上茶。” 琅嬅轻轻挥手示意她坐下,面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晞月面上露出几分不悦,说道:“还不是嘉嫔,今天在我耳边聒噪了一天新秀女的事,烦得很,我来皇后娘娘这里躲个清净。” 晞月轻轻抿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顺便告知娘娘一声,体元殿已经打点妥当,按皇后娘娘吩咐,一切以节俭为主。”

琅嬅闻言,微微一笑:“辛苦你了。”她指着案上一碟刚做好的牡丹卷, “这是今日新做的,你尝尝。”

晞月正准备拿起一块,突然听见赵一泰匆匆进来,神色慌张,连忙行礼:“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延禧宫的海贵人被人下了朱砂。”

晞月听了,吓得身子一震,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说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震惊。

琅嬅微微皱眉,轻声提醒道:“晞月。”

高晞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转向皇后,脸上一阵愧色,低声道:“臣妾失礼了,臣妾……臣妾再次听闻这等骇人的事,心中焦急。”

琅嬅示意她冷静片刻,随即转向赵一泰:“备好轿辇,本宫要亲自去一趟延禧宫。”她又看向高晞月,“晞月,你先回宫,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臣妾告退。” 晞月屈身行礼,扶着茉心的手,急匆匆地出了长春宫。

回咸福宫的路上。高晞月一直心神不宁,低声对茉心说:“她低声对茉心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海贵人会中朱砂之毒?究竟是谁干的?””

茉心连忙安慰道:“主儿,你先别慌。总归与我们无关,不必过多担心。”

晞月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会不会是阿箬那个小蹄子?她一向痛恨乌拉那拉氏和海贵人,难保不会趁机……”

她越想越心惊,语气中带着几分猜测与怒气。

茉心听了,低声提醒道:“主儿,您且压低声音,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都可以是她做的。她的兄弟还在老爷手下办差呢。”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夜深了,咱们先回宫吧。”

晞月闻言,深吸一口气,稍微压下了心中的急躁,拉着茉心加快了步伐。

琅嬅赶到延禧宫时,屋内的气氛凝重如沉水,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弘历正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海贵人半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玫嫔正守在床前安慰。齐汝和江与彬两位太医则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屋内空气沉寂。

琅嬅走入内殿,俯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随即,其他人也纷纷跪下,向皇后请安。

弘历摆了摆手,示意免礼:“皇后啊,这么晚还赶过来,先去看看海贵人。”

琅嬅缓步上前,低头察看海贵人的情况。只见她面色惨白,眼角和嘴角处还生了疮痈。琅嬅轻轻抿唇,关切地问道:“海贵人可感觉如何?”

海贵人艰难地抬起眼皮,眼中尽是未曾消散的恐惧,声音微弱:“皇后娘娘,臣妾失眠多梦,心跳加速,实在是……心有余悸。”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忽然惊恐地说:“皇上,皇后娘娘,一定是有人要害龙胎!”

琅嬅正想开口安抚,旁边的玫嫔抢先开口:“是不是乌拉那拉氏?是不是她又要害人了?”她语气中的愤怒跃然而出。

海贵人神情激动,立刻反驳:“不可能!乌拉那拉氏还在冷宫里,小碌子已经死了,小福子和小安子也都被关着,所以不可能是她。”

皇后瞥了一眼海贵人,对她这个反应心生疑虑。语气冷了几分:“海贵人,事情尚未查清真相,许是乌拉那拉氏尚有同谋也未可知。”

海贵人一听,立即慌了:“不可能!姐姐不会这么做的!”她急切地辩解,语气显得有些失控,眼眶也是微微泛红。

“哦?你又不是她,怎知她不会?” 琅嬅冷静地看着她,目光锐利。

话语间,弘历的眉心微微一动,似乎有些不悦。

海贵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连忙道:“皇上,皇后娘娘,乌拉那拉氏与臣妾情同姐妹,她没有理由要害臣妾。况且当年的事仍有疑点,说不定是有人诬陷乌拉那拉氏。如今这人又故技重施,谋害皇嗣。”

玫嫔听着海贵人的话,心头烦闷,显然不愿再听关于乌拉那拉氏是否冤屈的辩解,她只关心能不能找到当初害自己孩子的真凶。她跪在地上,抓住弘历的衣角,激动道:“皇上,乌拉那拉氏是否冤屈不是最紧要的事,最重要的是,皇嗣不能含冤而死啊!如果不查清楚,恐怕以后还会有人受害!”

海贵人收起哭腔,神色转为坚定:“皇上,皇后娘娘,最有力的人证是慎贵人。恐怕,还是得从慎贵人着手调查。”

琅嬅见弘历也露出了烦闷之色,便正色道:“事情尚未查清,不可妄加揣测。如今天色已晚,皇上明日还要早朝,不如您先回养心殿休息。玫嫔也先回去,不要再扰了海贵人安胎。两位太医就候在暖阁,以免今晚有变。”稍稍屈膝,她补充道,“臣妾会亲自查明真相,严惩谋害皇嗣之人,以正宫规。”

弘历皱着眉头,开口道:“皇后最近还要忙选秀的事,这件事朕会交给李玉去办。”说罢,他转身轻拍了拍海贵人的手,以示安慰,“海贵人,你先好好休息,太医院的太医可以任你差遣。最要紧的,是顾好龙胎。”

琅嬅目送弘历转身,听到他轻声对自己说:“皇后啊,这么晚过来也累了吧,朕去你的长春宫歇息。”

帝后二人便一同离开了延禧宫。

夜深了,长春宫的床榻上,皇上翻来覆去,似乎难以入眠。琅嬅虽然困意袭来,却还是忍住了疲倦,低声开口:“皇上莫要焦虑,海贵人会没事的。”

其实琅嬅心中明了,弘历着急的不止海贵人一人,“臣妾也心存疑虑,若说害人者,必定是害人后得利之人。往日也未曾听说谁与海贵人交恶,怎么又会去陷害海贵人和其腹中龙胎。”

她停顿片刻,侧身转向皇上:“海贵人又是为何一口咬定与乌拉那拉氏无关。”

琅嬅言尽于此,也不再说什么,便合目睡去。弘历则躺在一旁,辗转难眠。心中疑云重重。他的后宫,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也庆幸当初嘉嫔有孕是住在臻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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