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稚蒽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七个少年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短暂的死寂后,贺峻霖率先嗤笑出声,那双总是含着几分戏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贺峻霖“沈稚蒽,你又想玩什么新花样?欲擒故纵?这招也太老套了吧。”
在他看来,以往的沈稚蒽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这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多半是又琢磨出了什么博取同情的新招数。
刘耀文也皱着眉,语气带着少年人的直接:
刘耀文“你说不黏就不黏了?前几天还在学校门口堵着我们,说什么非丁哥他们不可,今天就转性了?我可不信。”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三天前,沈稚蒽还红着眼圈拦在他们去停车场的路上,拉着丁程鑫的袖子不肯放,说什么“只要能留在你们身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那副偏执又卑微的样子,和现在的冷淡平静判若两人。
沈稚蒽没理会他们的质疑,只是靠在床头,闭上眼调整着呼吸。
身体的疼痛和记忆融合带来的眩晕感还在持续,她没力气也没兴趣和他们争辩。
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做不做,是她的事。
见她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仿佛他们七个人加起来都不如她歇会儿重要,丁程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习惯了沈稚蒽时刻追随的目光,习惯了她想方设法的靠近,此刻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他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烦躁。
丁程鑫“最好是这样。”
他冷声道,语气里带着警告,
丁程鑫“如果你再做出什么针对林薇薇的事,或者……再像以前一样纠缠不清,我们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只是说说。”
沈稚蒽眼皮都没抬一下,从喉咙里溢出一个淡淡的“嗯”字。
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反而让七人更觉得不对劲。
张真源叹了口气,他一向性子温和,哪怕对原主厌烦,此刻见她脸色苍白、额头上还缠着纱布,也忍不住多了句嘴:
张真源“你好好养伤吧,有什么需要……”
沈稚蒽“不需要。”
沈稚蒽直接打断他,睁开眼看向他,眼神清明,
沈稚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是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种眼神,比以往的歇斯底里更让他们觉得别扭。
宋亚轩挠了挠头,心里有些发慌。
他其实不太擅长应对冲突,以前沈稚蒽纠缠他的时候,他多半是躲着或者让其他人帮忙应付,可现在她突然说要划清界限,他反而有点不知所措,甚至……
隐隐觉得少了点什么。
宋亚轩“那个……你真的没事吗?”
他犹豫着问了一句,
宋亚轩“医生说你头部受了伤,可能会有后遗症……”
沈稚蒽“谢谢关心,我很好。”
沈稚蒽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闭上了眼,摆出了明显的送客姿态。
马嘉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了几分。
他仔细观察着沈稚蒽的神色,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可她的表情太过平静,平静得像是真的放下了过往所有的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