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峰峻的练习室里，气氛与往常的汗水和音乐声不同，弥漫着一种专注而凝重的气息。七个人分工明确，如同精密仪器上的齿轮，开始悄然运转。
刘耀文盘腿坐在地板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头，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快得几乎带出残影。屏幕上，各种代码和窗口飞速切换。
“星艺的校园论坛加密一般，我进去了。”他头也不抬地说，“关于林教授去世的帖子很多，大部分是悼念和惋惜。但有几个帖子……有点意思。”
“怎么说？”马嘉祺走到他身后。
“有一个匿名的帖子，标题是‘谁知道昨晚音乐楼三楼到底发生了什么？’，发帖时间是今天凌晨四点左右。内容很简单，就说他/她昨晚好像听到琴房有奇怪的动静，不像是练琴，还隐约听到争吵声，但不确定具体是哪个房间，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听错了。下面有零星几条回复，有的说楼主幻听，也有一条回复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但别多事’。”
“争吵声？”丁程鑫抱起手臂，“这和老张听到的杂乱琴声能对上吗？”
宋亚轩努力回忆着：“我感受到的更多是声音的‘情绪’，很混乱，很焦躁，如果是争吵，那种情绪是符合的。”
“能查到发帖人的IP吗？”马嘉祺问。
“在试，对方用了多层代理，需要点时间。”刘耀文专注地盯着屏幕。
另一边，张真源已经打通了一个电话，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闲聊。
“喂，菲菲啊，对，是我真源。听说你们学校出事了？……嗯嗯，看到了新闻，真可惜，林教授人多好啊。你们学校现在是不是人心惶惶的？……哦哦，这样啊……诶，我听说昨晚音乐楼好像有点怪事？你们学生之间有没有传什么？……就是好奇嘛，觉得有点吓人……”
张真源一边通话，一边用眼神和口型向队友们传递信息。他挂断电话后，总结道：“我朋友说，学校官方口径是意外，让学生不要谣传。但私下里，确实有些流言。有人说林教授最近好像压力很大，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国际比赛，还和系里的另一位教授在学术观点上有些争执。另外，她提到一个细节，说林教授有个习惯，特别喜欢收集各种复古风格的胸针、领带夹之类的小饰品，很多上面都有精致的金属雕花或者镶嵌亮片。”
“亮片？”严浩翔立刻捕捉到这个关键词，他拿起平板，放大那张模糊的现场照片，指着钢琴附近地面那一小点不明显的反光，“难道就是这个？”
贺峻霖立刻接话：“林凡教授确实在很多公开场合都佩戴过不同的胸针，这算是他的一个标志性特点。我记得有一次采访他还说过，每个胸针对他都有特殊意义。”
“争执……压力……金色亮片……”马嘉祺若有所思，“这些碎片暂时还拼凑不起来。真源，能打听一下和林教授有争执的那位教授是谁吗？”
“没问题，我再问问别人。”张真源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时，刘耀文那边有了突破：“查到了！那个匿名发帖人的真实IP，归属地就是星耀艺术学院校内，具体位置是……学生宿舍3号楼B单元。”
“能锁定到房间号吗？”丁程鑫问。
“有点难，宿舍区IP是共享的，但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刘耀文说，“我还顺着这个IP回溯了一下，发现这个用户最近频繁访问一个关于……呃……都市怪谈和超自然现象的版块。”
“超自然现象？”宋亚轩眨了眨眼，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马嘉祺当机立断：“光靠网络信息不够，我们需要实地看看。真源，耀文，你们俩负责继续深挖网络信息和人际关系。亚轩，浩翔，程程，我们四个去一趟星艺学院。”
“我呢？”贺峻霖赶紧问。
“霖霖，你留在公司，利用你的‘资料库’大脑，全面搜索所有关于林凡教授的公开报道、论文、访谈，特别是近期内的，任何细微的异常都不要放过。还有，查一下他提到的那种‘不明化学物质’，有没有相关的公开文献或案例。”马嘉祺分配任务。
“明白！”贺峻霖立刻打开自己的电脑和笔记本。
半小时后，马嘉祺、丁程鑫、宋亚轩、严浩翔四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低调地出现在了星耀艺术学院。校园里气氛确实有些压抑，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音乐大楼依旧被警戒线封锁着，有保安值守。
他们无法进入现场，便绕着音乐大楼外围观察。严浩翔的眼神像扫描仪一样，不放过任何细节。突然，他在大楼侧面一扇不起眼的窗户下停住了脚步。那扇窗户对着大楼背后的一条小路，相对隐蔽。
“看这里。”严浩翔蹲下身，指着窗台下方的泥土。那里有一个非常模糊的、部分被落叶覆盖的脚印，看形状和大小，不像常见的运动鞋或皮鞋。
丁程鑫也蹲下来，用手比划了一下：“这脚印……有点怪，受力点好像不太对。”
宋亚轩站在旁边，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周围的声音和气息。他轻声说：“这里……好像残留着一种很淡的、急匆匆的感觉。”
马嘉祺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窗户本身是锁着的，但窗框边缘似乎有一道极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撬过。“这会不会是一条被忽略的路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学校后勤制服的工作人员推着一辆装垃圾的小车从旁边经过，嘴里不满地嘟囔着：“……真是的，什么时候了还搞恶作剧，把这种东西扔在垃圾桶最上面，吓死人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嘉祺给丁程鑫使了个眼色，丁程鑫会意，立刻笑着上前，装作好奇的学生：“叔叔，怎么了？什么恶作剧啊？”
工作人员看到是个清秀的“学生”，叹了口气：“喏，就刚才清理这附近的垃圾桶，在最上面发现个吓人的东西。”他指了指小车里的一个黑色塑料袋。
丁程鑫凑过去，袋口没扎紧，他瞥见里面似乎是一个……破损的、造型诡异的小丑玩偶，玩偶的衣服上，似乎粘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叔叔，这玩偶有什么特别的吗？”丁程鑫故作轻松地问。
“特别吓人呗！而且你看这衣服上，还粘着这些金闪闪的亮片，怪里怪气的。”工作人员摇摇头，推着车走了。
金色亮片！
四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案件现场出现的金色亮片，竟然又出现在附近垃圾桶的一个诡异小丑玩偶身上！
“这不可能是巧合。”严浩翔低声道。
“玩偶是新的丢弃的，说明放置玩偶的人可能最近，甚至今天还出现在附近。”马嘉祺分析道，“那个脚印，这扇窗，还有这个玩偶……它们之间一定有联系。”
宋亚轩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拉了拉马嘉祺的衣袖：“马哥，我……我又听到了。”
“听到什么？”
“很轻，很模糊……像是金属片互相碰撞的，细碎的声音……还有，一种……嘲笑声？”宋亚轩的语气带着不确定和一丝恐惧。
嘲笑声？金属碰撞声？金色亮片？诡异的小丑玩偶？
线索似乎越来越多，但迷雾却仿佛更加浓重了。林凡教授的死，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在论坛发帖的学生，又知道些什么？这个带着金色亮片的小丑玩偶，是凶手的挑衅，还是另一个关键的线索？
时代少年团的四人站在音乐楼的阴影里，感觉一股寒意正顺着脊椎慢慢爬升。他们知道，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迷局之中，而对手，似乎正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第二章完
悬念推进：
匿名发帖人是谁？TA知道什么内情？
音乐楼侧面的诡异脚印和窗框划痕意味着什么？
带着金色亮片的小丑玩偶是谁放的？有何寓意？
宋亚轩听到的“金属碰撞声”和“嘲笑声”是幻觉还是线索？
林凡教授与同事的争执是否与案件有直接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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