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夜幕已经降临。练习室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将七张略显疲惫但眼神锐利的脸庞照得清晰。
刘耀文和张真源那边有了新的进展。
“那个匿名发帖人，ID叫‘夜莺不歌唱’。”刘耀文指着屏幕上的用户信息，“我追踪了她的社交网络足迹，虽然她很小心，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她应该是音乐系大三的学生，主修声乐，名字可能叫苏婉清。她的社交媒体上，最近一个月情绪比较低落，发过一些关于‘信任崩塌’、‘真相被掩盖’之类的模糊动态。”
“苏婉清……”张真源回忆道，“我打听林教授的事情时，好像有同学隐约提过，林教授最近在指导一个女生参加一个很重要的独唱比赛，关系似乎比较近，会不会就是她？”
“很有可能。”马嘉祺点头，“如果她和林教授关系亲近，可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真源，能想办法接触到她吗？要自然一点。”
“我想想办法，可以通过我那个朋友牵线，就说……我们对音乐感兴趣，想向学姐请教？”张真源提议。
“可以，但要注意方式，别吓到她。”马嘉祺同意。
贺峻霖这边也成果颇丰。他面前摊开了好几个笔记本和平板屏幕。
“我查了林凡教授近三个月的所有公开活动记录和访谈。”贺峻霖语速很快，“发现一个奇怪的点。大约两个月前，他在一次学术研讨会后接受了一家小众音乐杂志的采访，访谈内容很正常，但采访记者在后续的花絮里提到，林教授当时佩戴的一枚非常精致的、嵌有贝雕和细小珍珠的复古胸针，在采访结束后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有一个极小的搭扣似乎松动了。林教授当时很心疼，说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胸针……”严浩翔立刻联想到了现场的金色亮片和诡异玩偶身上的亮片，“这会是同一个吗？或者有关联？”
“不确定，但这是一个关于他佩戴物品损坏的具体记录。”贺峻霖继续道，“另外，关于那种‘不明化学物质’，公开信息极少。但我在一个非常冷门的药理学期刊档案里，找到一篇很多年前的研究简报，提到某种从稀有植物中提取的生物碱，微量即可引起心律严重异常，且代谢快，难以检测。简报里描述的症状，和林教授的情况有相似之处，但那种植物据说早已绝迹。”
“绝迹的植物？”丁程鑫皱眉，“那凶手是怎么弄到的？”
“或者是类似的合成物？”刘耀文推测。
就在这时，张真源的手机响了，是他那个叫菲菲的朋友。
“真源！你让我留意苏婉清学姐，我刚看到她了！她在学校湖边的那片小树林边上，一个人，好像……好像在哭！”菲菲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急切。
机会来了！
马嘉祺立刻决定：“真源，程程，你们俩去。真源负责沟通，程程你在远处看着，保证安全，也注意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明白！”两人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星艺学院的人工湖边，月光洒在粼粼的水面上，晚风带着一丝凉意。苏婉清独自坐在一张长椅上，肩膀微微抽动。
张真源调整了一下呼吸，露出他标志性的、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缓步走了过去。
“学姐？请问是苏婉清学姐吗？”张真源的声音温和有礼。
苏婉清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慌乱。“你……你是谁？”
“学姐别怕，我是经管系的张涛，这是我朋友。”张真源随口编了个名字和院系，指了指不远处的丁程鑫（丁程鑫配合地点点头），“我们……我们是林凡教授的仰慕者，听到他出事，心里很难过。刚才听朋友说看到你在这里，好像心情不好，就想过来看看……没打扰你吧？”
听到林凡教授的名字，苏婉清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她似乎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没……没有。谢谢你们。”
“学姐和林教授很熟吧？我们上过他的选修课，他真是个好老师。”张真源顺势在长椅另一端坐下，保持着安全距离，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惋惜。
苏婉清哽咽着：“林老师……他真的是最好、最负责的老师。他还在指导我准备比赛……可是……”她突然捂住脸，说不下去了。
张真源耐心地等待着，没有催促。
过了一会儿，苏婉清稍微平静下来，低声说：“你们……你们相信林老师是意外去世的吗？”
张真源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官方的说法是这样……但学姐你觉得不是吗？”
苏婉清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用极低的声音说：“林老师去世前一天晚上，我……我因为比赛曲目的一个问题，去琴房找过他。我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好像有争吵声。”
“争吵？”张真源追问，“和谁？”
“我没听清具体内容，也不敢进去。但……但我听到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很清脆。然后门就开了，一个人急匆匆地走出来，差点撞到我。我躲得快，没看清正脸，只看到一个很高的背影，穿着深色外套，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口了。”苏婉清回忆着，身体微微发抖，“我进去后，看到林老师脸色很不好看，地上是一个摔碎了的、很旧的八音盒。林老师看着那个八音盒，眼神……很悲伤，也很奇怪。他让我先回去，说今天不方便。”
“八音盒？”张真源记住了这个关键物品，“什么样的八音盒？”
“就是一个木质的，看起来很古老了，上面的漆都有些剥落。摔坏了，发条和里面的机芯都露出来了……”苏婉清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还有……我注意到，那个摔碎的八音盒旁边，好像……好像也有一点金色的亮片，很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金色亮片再次出现！而且是在案发前夜，与林教授争吵的人可能留下的！
“这件事你跟警察说了吗？”张真源问。
苏婉清恐惧地摇头：“没有……我害怕。那个人……我感觉他很危险。而且我没有证据，只是听到和看到一点东西，警察会相信吗？万一……万一来报复我怎么办？”她的恐惧不像是装的。
“那个八音盒呢？后来怎么样了？”
“林老师当时小心地把碎片收起来了，用一块手帕包着放进了抽屉。我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张真源又安慰了苏婉清几句，并保证会保密，然后和丁程鑫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丁程鑫说：“我观察了周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但这个苏婉清，看起来是真的害怕。”
两人带回的消息让所有人心头一紧。
案发前夜的争吵、神秘的高个子男人、摔碎的八音盒、再次出现的金色亮片……这一切都指向林凡教授的死绝非意外。
“八音盒……”宋亚轩喃喃道，“金属机芯……难道我听到的金属碰撞声……”
“很有可能。”马嘉祺神色凝重，“那个摔碎的八音盒是关键。它现在在哪里？是被凶手拿走了，还是被警方作为证物收走了？或者，还在林教授的遗物里？”
严浩翔提出一个想法：“如果八音盒是林教授珍视的东西，争吵时被摔碎，这意味着争吵很可能非常激烈。那个高个子男人，嫌疑极大。”
“我们需要找到那个八音盒，或者确定它的下落。”马嘉祺总结道，“同时，要查清那个高个子男人的身份。苏婉清说没看清脸，但给出了‘很高’和‘深色外套’的特征。耀文，能不能从学校监控或者周边道路监控里，排查案发前夜出现在音乐楼附近的高个子男性？虽然希望渺茫，但试试看。”
“范围很大，但我可以试试用算法筛选。”刘耀文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
贺峻霖则说：“我来查一下林凡教授的公开资料和亲友回忆录，看看有没有提到过一个对他有特殊意义的八音盒。”
线索似乎逐渐汇聚到那个神秘的八音盒和那个高个子男人身上。然而，他们都知道，凶手如此狡猾，现场几乎没有留下直接证据，要找到突破口绝非易事。
而且，那个带着金色亮片的诡异小丑玩偶，像是一个不祥的警告，始终萦绕在众人心头。它似乎在暗示，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三章完
悬念推进：
摔碎的八音盒现在何处？它隐藏着什么秘密？
案发前夜与林凡教授争吵的高个子男人是谁？
金色亮片为何多次出现？它代表什么？
小丑玩偶是凶手放置的吗？有何深意？
苏婉清的安全是否会受到威胁？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