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文姝像变了个人。曾经爱说爱笑的小姑娘,彻底敛去了所有鲜活气息,整日安安静静地躺着,连眼神都变得空茫。
哥哥们依旧轮班陪床,齐思钧炖的汤换了十几种花样,她也只是小口抿两口就放下;蒲熠星找来了最新的电影,她盯着屏幕,思绪却早飘到了窗外;周峻纬讲的课本知识点,她点头应着,指尖却无意识抠着被子上的纹路。
哥哥们依旧轮班陪床,齐思钧炖的汤换了十几种花样,她也只是小口抿两口就放下;蒲熠星找来了最新的电影,她盯着屏幕,思绪却早飘到了窗外;周峻纬讲的课本知识点,她点头应着,指尖却无意识抠着被子上的纹路。
更多时候,她只是侧躺着看向窗外。若是晴天,就盯着楼下车流发呆,直到阳光晃得眼睛发酸;若是阴天,便蜷起身子,眼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地渗进枕套,连抽泣声都压得极轻。有次郭文韬进来送水,撞见她正摩挲着床头的舞鞋——那是哥哥们特意从家里带来的,粉色鞋面还留着练舞时蹭到的痕迹,她却只是盯着看,半天没动一下。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的心理应激,得慢慢疏导。黄子弘凡特意学了几个小魔术,变着花样逗她笑,可她也只是扯扯嘴角,转瞬又恢复了沉默;齐思钧翻出她以前拍戏的片段,说导演还来问她什么时候复工,她却别过脸,轻声说“不想拍了”。
郭文韬夜里总睡不着,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打石膏的腿,心脏像被钝器反复碾过。他知道,那道关于舞蹈的伤口,比身体的伤痛更难愈合,只能陪着她,等着她慢慢愿意重新开口,重新看向光。
这天傍晚,齐思钧拎着刚买的草莓进来,见文姝又在看窗外,便把草莓递到她面前
齐思钧小姝,尝尝这个,特别甜。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能吃点水果
文姝没接,只是轻声问
郭文姝小齐哥,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齐思钧的心猛地一揪,连忙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齐思钧怎么会?你只是暂时遇到了坎儿。就算不能跳舞,你还是那个能把小角色演活的文姝,是我们的做聪明的美妹妹啊
文姝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齐思钧手背上
郭文姝可我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
恰在这时,郭文韬、蒲熠星和黄子弘凡推门进来,听见这话都顿住了脚步。郭文韬走过去,蹲在床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郭文韬丫头,你还有我们。而且跳舞从来不是你的全部,你可以试着去做喜欢的事,我们都陪着你
几个月的住院时光在哥哥们的陪伴中缓缓熬过,文姝腿上的石膏终于拆除,虽能借助拐杖慢慢行走,可右腿发力时的滞涩感,总在提醒她那些关于舞台的遗憾。出院那天,齐思钧帮她收拾行李,小心翼翼叠起那件崭新的舞衣,放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回到熟悉的校园,文姝却没再走进舞蹈练功房。郭文韬和夏宁的父母早已悄悄沟通,为两个孩子办理了转班手续——舞蹈学院附属中学本就设有影视表演班,既能让文姝延续艺术道路,也能让夏宁陪着她相互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