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文姝原本正望着窗外发呆，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她头顶。她猛地转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郭文姝医生……您说什么？我不能跳舞了？

医生愣住，才发现病人醒着，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姑娘，你先别激动，恢复情况还得看后续康复，但确实……希望不大。”

医生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文姝的呼吸声。她盯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腿，眼泪无声地砸在被子上。跳舞是她从小的执念，是她考进舞校的意义，是她对抗所有疲惫的光。她想起练舞时磨破的舞鞋，想起舞台上聚光灯的温度，想起说要成为顶尖舞蹈生的誓言——如果不能跳舞，她还能做什么？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挣扎着挪到窗边，单手撑着窗台想要起身，窗外的风灌进来，吹得她头发乱飘。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碎了。

楼下食堂里，黄子弘凡刚赶过来换班，扒了两口饭就说要先上去看看文姝。他脚步轻快地往病房楼跑，刚到住院部楼下，抬头就瞥见三楼窗边那个熟悉的身影——文姝半个身子探在窗外，单薄的病号服在风里飘着，看着随时要坠下来。

黄子弘凡文姝！

黄子弘凡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他疯了似的往楼上冲，一边跑一边嘶吼着喊人

黄子弘凡快来人！有人要跳楼！

郭文韬几人听见动静，扔下碗筷就跟着往楼上奔。病房门没关严，他们冲进去时，正看见黄子弘凡已经扑到窗边，一把抱住文姝的腰往回拽。文姝拼命挣扎，眼泪混着哭声砸在黄子弘凡胳膊上

郭文姝放开我！我不能跳舞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黄子弘凡胡说什么！

黄子弘凡死死抱着她，将她按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

黄子弘凡不跳舞怎么了？你还能拍戏，还能做很多事！我们不能没有你！

郭文韬冲过去，一把将文姝从黄子弘凡怀里接过来，紧紧搂在怀里。他的手都在抖，眼泪砸在文姝的头发上

郭文韬傻丫头，是哥不好，没告诉你实话。但不跳舞真的没关系，哥养你一辈子，你想做什么哥都支持你，别吓哥好不好？

齐思钧红着眼眶递过纸巾，蹲下身握住文姝的手

齐思钧小姝，你记不记得你拍戏时，导演说你有灵气？跳舞不是唯一的路，你的光不止在舞台上。

蒲熠星也走上前，声音沙哑却坚定

蒲熠星我们陪你康复，就算不能跳专业的，以后我们去广场跳广场舞，也一样开心

文姝在郭文韬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所有的绝望和委屈都随着哭声发泄出来。黄子弘凡站在一旁，悄悄抹掉眼泪，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病房里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哥哥们无声的陪伴和温暖的怀抱，一点点将她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等文姝哭累了，郭文韬才小心翼翼地擦干她的眼泪，轻声说

郭文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告诉哥，别自己扛着。天塌下来，有哥和哥哥们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