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丁扬起嘴角,快步往前蹦了几步远,笑容灿烂:“你猜~”
裁判球一听,急了,追上前去:“你就告诉我嘛,你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做这样杀人诛心的事情呢。”
艾丁说:“好吧,你真想知道啊?万一结局不好怎么办?”
裁判球说:“这是另外的事,快说,结局是什么?”
艾丁无奈:“好吧……”
船行第三日,雷暴停歇,海面像一块被熨平的蓝缎。
骑士安迷修腕上的银索已被海风吹得微凉,却仍带电光。他抬眼,透过舱窗看海盗雷狮——海盗正调试舵轮,雷电在掌心游走,像驯服的兽。
“雷狮。”骑士开口,声音低却清晰,“绑我来,却不说目的,这可不像海盗的作风。”
雷狮笑而不答,只抬手打了个响指。银索“咔哒”松落,化作一环金属镯,扣在骑士安迷修腕骨。
“目的?”海盗俯身,指尖敲了敲镯面,“大海抢东西,从来只为想要。我想要的——”他凑近,呼吸带着咸涩的风,“已经到手。”
骑士安迷修摩挲镯缘,眉梢微挑:“抢到手,也得守得住。”
雷狮扬眉,掌背雷光噼啪:“那就看骑士愿不愿意守我。”
夜里,菱角号停泊在无灯区。月亮双生,一左一右悬在天幕,像两枚对峙的银币。骑士安迷修走上甲板,赤足踏过被海水洗亮的木板。海盗雷狮靠在桅杆,扔给他一壶朗姆。
骑士接过,仰头饮下一口,辛辣甘甜烧过喉咙。“婚礼的钟声,”安迷修抬袖拭唇,“还在我耳边响。”
雷狮低笑,伸手替他拨开被风黏在颊侧的发:“那就让大海的浪声,盖过它。”
浪头涌来,船身微侧。安迷修一个踉跄,被雷狮揽住腰。雷电在两人之间窜跳,却不再带刺,只映得彼此眼底明亮。
“安迷修,”海盗声音低哑,像夜色里滚动的潮,“大海不跪国王,不奉誓言——但我愿为你折帆返航,只要你开口。”
骑士抬眼,碧蓝映进深紫,像两月交汇。
第二天天没亮,西北方忽然卷起铁灰色的云。
雷狮在桅顶眺望,脸色少见地沉:那是国王雇来的“铁棘舰队”,桅杆漆着血红十字,航速比菱角号快三成。”
“抢人的时候就料到他们会追。”海盗舔了舔唇,回头冲安迷修咧笑,“不过来得真快。”
骑士安迷修把空酒壶抛回给他,抬手在腕间一拂——那枚金属镯“咔哒”弹出一截薄刃,像一枚安静的威胁。
“雷狮,你折帆返航,我留下守船;或者你继续向前,我斩断桅杆逼你停。两条路,你选。”
雷狮愣了愣,随即大笑,笑声震得帆索猎猎。
安迷修站在紫雷号船头,白袍被海风掀起,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旗。他本该在水晶殿前接受嘉奖,却在钟声响起前一刻,站在了海盗的船上——从此身后是王国,身前是风暴。
“我以为骑士只懂向前。”雷狮握着舵轮,侧头看他,眼底燃着兴味的火光,“没想到你也会逃。”
骑士安迷修抬手,将断剑插入甲板,剑柄在晨光中闪了一瞬。“不是逃。”他抬眼,碧蓝瞳孔映着逼近的炮火,“是陪你,把他们的世界甩在尾浪后面。”
铁棘舰队呈弧月形围来,炮口森然。海盗雷狮把舵轮交给骑士安迷修,自己跃上桅顶,雷神之锤高举。乌云压顶,雷电被锤头牵引,像紫龙俯冲,盘绕帆索。
“左满舵,顺风角三十!”安迷修喝令,声音被海风削得清亮。
菱角号船头急转,炮弹擦肩而过,激起白浪。就在敌舰二次装填的间隙,海盗雷狮猛挥锤,雷电劈在最前侧战舰的桅杆,木屑与火焰一同炸裂。
借着爆炸的浓烟,安迷修打右舵,菱角号如利刃切出包围圈
雷火与水幕交织,骑士的冷静与海盗的狂傲第一次同频——船像一条挣脱锁链的雷鳗,窜向开阔海。
铁棘舰队被远甩在身后,暮色染红浪尖。海盗雷狮抛下锤,喘着笑,看向舵位。
骑士安迷修双手因长时间掌舵而微颤,却仍保持笔直的背脊。
海盗走过去,把骑士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覆上自己的掌心。
“安迷修,”他声音低哑,却带着畅快的亮,“从现在开始,你的航线——归我。”
骑士抬眼,碧蓝瞳孔映着夕阳,像平静燃烧的海。
他刚要开口,雷狮忽然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