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软

从旧书摊回来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淡粉，沈砚手里捧着那本夹了新照片的旧相册，苏郁走在他身侧，指尖时不时勾一下对方的掌心，看沈砚耳尖泛红的模样，总忍不住弯起嘴角。

走到苏郁家楼下，沈砚忽然停下脚步，把相册递过去：“今晚……想和你一起整理照片。”他的指尖轻轻蹭过苏郁的手背，声音比晚风还要软，“我还带了妈妈烤的桂花糕，放在背包里，还是热的。”

苏郁接过相册，指尖碰到沈砚残留的温度，笑着点头：“楼上有刚泡好的红茶，正好配桂花糕。”

推开门时，客厅的落地窗没关，晚风裹着楼下梧桐叶的气息吹进来，带着些凉意。苏郁刚想去关窗，沈砚已经从身后轻轻按住他的手腕，把外套披在他肩上：“先别关，晚风很软。”他的胸膛贴着苏郁的后背，温热的呼吸落在对方颈间，让苏郁的心跳瞬间快了半拍。

两人坐在地毯上，相册摊在中间，沈砚把桂花糕放在瓷盘里，刚递过去一块，就见苏郁咬了口，嘴角沾了点桂花碎。他没递纸巾，反而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那点碎末——指尖蹭过下唇时，苏郁的呼吸顿了顿，转头看向他，眼里映着窗外的晚霞，亮得像藏了星星。

“相册里的照片，要不要按季节排？”沈砚的声音低了些，目光落在苏郁泛红的唇上，喉结轻轻动了动。没等对方回答，他已经慢慢凑近，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偶尔蹭到对方的鼻尖，带着桂花糕的甜香。

“上次在晨光里的吻，”苏郁忽然开口，指尖轻轻攥住沈砚的衣角，“我还想再要一次。”

沈砚的呼吸漏了半拍，伸手扣住苏郁的后颈，慢慢闭上眼。这次的吻比清晨更软，带着红茶的暖、桂花的甜，还有彼此加快的心跳声。晚风从窗外吹进来，掀动相册的书页，夹在里面的梧桐叶轻轻晃，像在为这份亲密伴奏。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时，鼻尖还抵着鼻尖。沈砚的指尖轻轻抚过苏郁的侧脸，声音轻得像叹息：“今晚……我不想走了。”

苏郁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笑着点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窗外的晚霞渐渐淡去，客厅的小灯亮起暖黄的光，相册还摊在地毯上，桂花糕的甜香混着红茶的气息，在空气里漫开。沈砚伸手关掉落地窗，把苏郁抱得更紧，指尖轻轻摩挲对方的后背——晚风还在窗外吹，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