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暖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漫进来时，苏郁是被厨房传来的轻响弄醒的。身侧的被褥还留着沈砚的温度，指尖蹭过微凉的床单，他裹着沈砚那件带着雪松气息的外套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往厨房走。

推开门就看见沈砚站在灶台前，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正低头用木勺搅着锅里的粥。阳光落在他发梢，把那截露出来的手腕照得格外清晰。听见脚步声，沈砚回头，眼里带着刚睡醒的软意：“醒了？再等十分钟，南瓜粥就好。”

苏郁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温热的后背，鼻尖萦绕着南瓜的甜香。“怎么不叫我？”他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轻轻勾了勾沈砚的手指。沈砚反手握住他的手，把火调小些：“看你睡得沉，想让你多躺会儿。”

灶台上摆着昨晚没吃完的桂花糕，旁边的白瓷碗里盛着切好的草莓。沈砚转身时，苏郁没松手，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粥会不会太甜？”沈砚低头，鼻尖蹭过他的发顶，声音比晨光还软。苏郁摇摇头，伸手捏了块桂花糕递到他嘴边：“你尝过就知道了。”

沈砚咬下一口，桂花的甜混着糕点的软在舌尖化开，没等咽下去，苏郁就凑过来，轻轻咬了咬他嘴角残留的糕屑。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低低运转，晨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瓷砖上，南瓜粥的香气漫开来时，沈砚伸手扣住苏郁的后颈，吻得比昨晚更轻，带着点心的甜和晨光的暖。

“粥要糊了。”苏郁笑着推开他，指尖却还勾着他的衣角。沈砚低头把火关掉，转身时顺手把他抱到料理台上，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反正还能再煮一锅，不急。”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轻晃，晨光透过玻璃落在两人身上，苏郁忽然想起昨晚沈砚说“不想走了”，此刻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好像能一直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