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大会那天的阳光格外慷慨,透过礼堂的玻璃窗,在红色的领奖台上铺成一片暖金。江辞和余安夏并肩站在第二排,听着校长念出她们的名字,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闪着亮晶晶的光。接过奖状的瞬间,余安夏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江辞的手背,低声说:“你看,我们真的做到了!”江辞点点头,指尖捏着烫金的奖状边缘,心里甜得像含了颗融化的橘子糖。
从那以后,两人的默契愈发深厚。每天早上,江辞的书桌抽屉里总会躺着两颗橘子糖,一颗留给自己,一颗放在余安夏的笔袋旁;而余安夏的错题本里,除了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还会夹着江辞画的小插画——有时是咬了一口的橘子,有时是蜷在草稿纸上的小猫,总能在她刷题刷到烦躁时,带来一阵无声的暖意。
美术课恢复后,成了两人最期待的时光。美术老师让大家自由创作“温暖”主题的画作,余安夏毫不犹豫地选了橘子糖和书桌的场景。她坐在江辞旁边,笔尖蘸着橘红色的颜料,小心翼翼地勾勒糖纸的褶皱,画到兴起时,偷偷在画面角落添了个小小的、戴着黑色连帽衫的身影,和江辞平日里的模样一模一样。
江辞则画了黄昏时分的教室,暖黄的灯光从天花板垂落,照亮堆满书本的课桌,两个女孩头挨着头,一个在写题,一个在画画,桌角放着两颗剥开的橘子糖,糖纸被阳光晒得透亮。画完后,她把画纸推到余安夏面前,耳尖泛红:“给你的。”余安夏看着画里熟悉的场景,眼睛一下子湿了,伸手抱住江辞的胳膊:“这就是我们呀!太温暖了!”
深秋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户外写生。大巴车驶进郊外的山林,漫山的枫叶红得像火,银杏叶铺成满地金黄。江辞背着速写本,跟着余安夏钻进一片橘子林,枝头挂满了沉甸甸的橘子,黄澄澄的像小灯笼。“我们在这里画吧!”余安夏指着一棵结满果实的橘子树,眼睛发亮。
两人坐在铺满落叶的地上,各自拿出画笔。江辞专注地勾勒橘子树的枝干,笔尖落下,线条流畅而细腻;余安夏则偏爱色彩,她调着温暖的橘色和黄色,把阳光穿过树叶的斑驳光影,一点点涂在画纸上。画到一半,余安夏剥开一颗刚摘的橘子,掰了一瓣塞进江辞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着阳光的味道。
“好吃!”江辞眼睛一亮,也学着她的样子摘了一颗,笨拙地剥开,递了一瓣给余安夏。两人一边吃橘子,一边互相点评对方的画,笑声被风吹得很远,和林间的鸟鸣交织在一起。夕阳西下时,江辞的速写本上多了一幅画: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踮着脚摘橘子,嘴角沾着橘汁,身后是漫天晚霞,画纸右下角,写着小小的“安夏”二字。
期末考前的复习季,天气渐渐变冷。余安夏体质偏寒,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冰凉。江辞发现后,每天早上都会把暖手宝充好电,用围巾裹着放进余安夏的书包;晚自习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江辞会把余安夏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用掌心的温度帮她取暖。
“江辞,你的手好暖和啊。”余安夏把脸颊贴在江辞的胳膊上,声音软软的。江辞握紧了她的手,脚步放得很慢:“快到家了,再忍忍。”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剪影。路过街角的文具店时,余安夏拉着江辞走进去,买了两支同款的钢笔,笔身上印着小小的橘子图案。“以后我们用这支笔写作业、画画。”余安夏把其中一支递给江辞,“就像我们永远在一起一样。”
江辞接过钢笔,指尖摩挲着笔身上的橘子图案,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她知道,这份始于橘子糖和笔尖的情谊,早已像深秋的橘子树,深深扎根在彼此心里,结出了最甜的果实。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两人并肩同行,每一天都会像笔下的暖光一样,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