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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侯府风云起

深宅唤主:掌家主母归位

暮春时节,京城的风带着几分暖意,拂过永宁侯府朱红的宫墙,将院内的海棠花瓣吹得漫天纷飞,落在青石板路上,铺就出一片绚烂的绯红。这座盘踞京城西北隅的侯府,自开国以来便是功勋卓著的世家大族,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尽显气派,只是今日,这份平日里的沉稳肃穆,却被一阵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与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悄然打破。

侯府正门处,两名守门的仆役原本正倚着门框闲聊,瞥见街口驶来的那辆马车时,脸上的散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疑。那是一辆规制极高的乌木鎏金马车,车厢通体由上好的乌木打造,边缘镶嵌着细密的鎏金纹饰,阳光下熠熠生辉,车帘是用罕见的云锦织就,上面暗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穿牡丹图案,仅这规制,便绝非寻常官员家眷所能拥有。

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前,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咯吱”一声轻响,仿佛在这寂静的府邸前,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车旁随行的四名护卫身着玄色劲装,腰佩利刃,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周围的动静,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守门仆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吱呀——”

车帘被一只素手轻轻掀开,指尖莹白如玉,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紧接着,一道纤细却挺拔的身影从车厢内缓步走出,先是一双绣着缠枝莲纹的玄色缎面绣鞋轻点地面,鞋尖落在一片飘落的海棠花瓣上,稳稳当当。

来人身着一袭月白色暗绣松竹纹的褙子,衣料是江南上好的云锦,质地柔软顺滑,随着她的动作,衣摆轻轻摇曳,仿佛有松竹在风中低语。外罩一件烟霞色披风,边缘滚着一圈雪白的狐裘,衬得她脖颈愈发纤细白皙。青丝仅用一支羊脂玉簪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未施粉黛的脸庞清丽温婉,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历经岁月沉淀的沉静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正是离府五年的永宁侯府正牌主母,沈清辞。

青禾“主母,咱们到了。”贴身大丫鬟青禾紧随其后下车

恭敬地扶着沈清辞的手臂,声音压低了几分,却难掩语气中的激动与敬畏。青禾身着一身深绿色的比甲,身姿利落,眼神锐利,扫过那些呆愣的仆役时,眉宇间不自觉地透出几分凛冽。

沈清辞抬眸望向眼前这座熟悉又陌生的侯府,朱红的大门高耸入云,匾额上“永宁侯府”四个鎏金大字由先帝御笔亲题,笔力遒劲,熠熠生辉,一如五年前她离开时那般气派。只是府门前的仆役换了大半,见了她竟无一人认得,只敢愣愣地盯着,眼神中满是茫然与好奇。

青禾“放肆!”青禾见状,厉声呵斥,“眼瞎了吗?见了咱们侯府主母,还不快跪下行礼!”

这一声呵斥力道十足,震得仆役们浑身一哆嗦,瞬间回过神来。只是他们从未见过这位突然出现的夫人,虽看规制不凡,却不敢贸然行礼,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满脸迟疑,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僵持。

万能跑龙套就在这时,府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管家略显慌张的呼喊:“快!快随我去迎主母!”

话音未落,一道英挺的身影便快步从府内走出,正是永宁侯萧景渊。他今日并未穿朝服,一身藏青色常服,腰间系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五年未见,他依旧是记忆中那般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只是鬓角处悄然添了几缕不易察觉的银丝,眼角也多了几分细纹,想来这五年独自支撑侯府与朝堂事务,定是操劳不少。

萧景渊的目光一落在沈清辞身上,便再也移不开,眼中瞬间翻涌起重复杂的情绪——有日思夜想的思念,有让她独自静养五年的愧疚,还有一丝久别重逢的紧张与无措。他快步上前,伸出手想扶她,手指快要触碰到她衣袖时,又猛地顿住,仿佛怕惊扰了这失而复得的重逢,最终只是声音沙哑地唤了一声

萧景渊“清辞……你回来了。”

沈清辞抬眸看他,眼前的男人依旧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与疲惫。她心中微动,五年的思念与委屈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又被她强行压下,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只是淡淡颔首,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

沈清辞“侯爷。”

这一声“侯爷”,不似往日的娇嗔软语,也不似离别时的依依不舍,反倒像极了初见时的端庄疏离,让萧景渊心头一紧,越发不敢造次。他连忙侧身引路,语气小心翼翼

萧景渊“快进屋,外面风大,仔细吹着。老夫人得知你今日回来,一早便起了身,在正厅等着呢,念叨了你一早上了。”

沈清辞微微点头,不再多言,扶着青禾的手,迈步向府内走去。萧景渊紧随其后,目光一直落在她的侧脸上,贪婪地看着她的模样,仿佛要将这五年的空缺都弥补回来。

管家和一众管事嬷嬷、仆役们连忙跟在身后,那些守门的仆役这才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连声高喊

万能跑龙套“参见主母!主母万安!”

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侯府前庭,惊动了府内各处。路过的丫鬟仆役们纷纷驻足观望,看着这位突然归来的主母,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敬畏,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却又不敢太过张扬。

沈清辞目不斜视,脚下步伐平稳,目光缓缓扫过府内的景致。五年过去,侯府的格局并未改变,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抄手游廊蜿蜒曲折,廊下挂着的宫灯随风摇曳;庭院中假山流水相映成趣,海棠、牡丹开得正盛,香气弥漫;远处的楼阁亭台错落有致,透着世家大族的底蕴。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座府邸少了几分往日的规整,多了几分松散,就连廊下的宫灯,也有几盏蒙上了灰尘,显然是后宅打理得不够尽心。

她微微蹙眉,心中已有计较。她离府五年,并非全然不问世事,京郊别院虽清净,却也时刻有消息传来,只是那些消息大多报喜不报忧,如今亲眼所见,才知这侯府的后宅,早已没了她在时的章法。

青禾“主母,您瞧,这庭院的杂草都快长到台阶上了,定是那些洒扫的仆役偷懒!”

青禾青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压低声音在沈清辞耳边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回头奴婢定要好好整顿一番!”

沈清辞淡淡“嗯”了一声,并未多言,只是那眼神中的寒意,却让一旁的萧景渊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清辞素来爱干净,注重规矩,如今见府内这般景象,定是心中不快。他连忙打圆场

萧景渊“这几日春雨多,杂草长得快,回头我就让管家派人仔细清理。你刚回来,别累着,咱们先去见老夫人。”

沈清辞没有接话,只是脚步未停,径直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正厅门口,便见萧老夫人被两名贴身嬷嬷搀扶着,满脸急切地迎了出来。老夫人身着一身深紫色的锦缎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支赤金镶珍珠的发簪固定,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精神矍铄,眼神中满是期盼。

萧老夫人看到沈清辞的那一刻,老夫人眼眶瞬间红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我的儿,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这五年,你在京郊受苦了,娘好想你啊!”

沈清辞反手握住老夫人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与粗糙的纹路,心中的疏离与坚硬瞬间被软化,眼中也泛起了一丝暖意。老夫人待她一向亲厚,当年她嫁入侯府,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深得老夫人的喜爱,视如己出,从未有过半点婆母的刁难。这五年,老夫人也时常派人送去补品与衣物,嘘寒问暖,从未间断。

沈清辞“母亲,儿媳不孝,让您挂念了。”沈清辞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带着几分愧疚,“儿媳在京郊一切安好,倒是让母亲日日为我操心,是儿媳的不是。”

萧老夫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欣慰地说道,“瞧着气色比走的时候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娘就放心了。快,进屋坐,外面风大,仔细着凉。”

说着,老夫人便拉着沈清辞进了正厅。正厅内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正中摆着一张紫檀木八仙桌,两旁是雕花的太师椅,墙上挂着一幅名家字画,透着庄重与雅致。桌上早已沏好了上好的雨前龙井,氤氲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

青禾沈清辞刚坐下,青禾便连忙上前,接过嬷嬷手中的茶盏,递到她面前:“主母,喝点茶暖暖身子。”

沈清辞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中的寒意又消散了几分。她轻轻抿了一口,茶香醇厚,正是她喜欢的味道,想来是老夫人特意吩咐的。

萧老夫人清辞,这五年在京郊,吃得好睡得好吗?有没有按时服药?”老夫人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问着,满眼都是疼爱,“京郊的厨子虽然手艺不错,但终究不如府里周全,回来就好了,娘让厨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翡翠虾球,好好补补身子。”

沈清辞“劳母亲挂心,儿媳一切都好,药也按时服了,如今身子早已痊愈。”沈清辞笑着回应,语气温柔,“倒是母亲,也要保重身体,别为儿孙太过操劳。”

萧老夫人“我身子硬朗着呢!”老夫人笑着摆手,“如今就盼着你们夫妻和睦,承煜早日成家立业,我就能安安心心享清福了。”

萧老夫人提到萧承煜,老夫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却也有几分无奈,“承煜这孩子,如今也长大了,越发有主见了,就是有时候太执拗,不让人省心。”

沈清辞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此次回府,便是为了萧承煜的婚事而来。

沈清辞“母亲,儿媳此次回来,正是为了承煜的事。”沈清辞放下茶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在京郊时便听闻,承煜擅自定下了一门亲事,想要娶一位姓林的女子做少夫人?”

话音刚落,正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萧景渊刚端起的茶盏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老夫人也收起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萧老夫人“确有此事。那女子名叫林若薇,说是落魄的书香门第之女,模样清秀,性子也温顺,承煜对她十分上心,非她不娶,还闹着要尽快定下婚事。”

沈清辞“非她不娶?”沈清辞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侯府世子的婚事,关乎整个侯府的荣辱与未来,岂是他一个少年人能擅自决定的?这侯府的规矩,难道都忘了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正厅内的众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萧景渊连忙放下茶盏,上前解释

萧景渊“清辞,你别生气。承煜年纪小,不懂事,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原本想着等你回来再商议,谁知道他性子执拗,一直闹着要定下来。”

沈清辞“侯爷,”沈清辞抬眸看向他,目光锐利,“我离府五年,是为了静养身体,不是为了让侯府的规矩乱了套,更不是为了让我的儿子,连基本的礼仪廉耻都忘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声不吭便擅自定下婚事,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还有你这个父亲,还有侯府的列祖列宗吗?”

萧景渊萧景渊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上满是愧疚,只能低声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他了解沈清辞的性子,看似温婉,实则原则性极强,尤其是在关乎侯府和子女的事情上,更是寸步不让。如今她动了真怒,他也只能乖乖认错,不敢有半句反驳。

萧承煜就在这时,正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年人的声音:“祖母,父亲,我听说……母亲回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年轻的身影便闯入了正厅。来人身着宝蓝色锦袍,面容俊朗,眉眼间与萧景渊有七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青涩与桀骜。他正是萧承煜,沈清辞与萧景渊的独子。

萧承煜的目光一落在沈清辞身上,便瞬间顿住,脚步也停了下来。他对母亲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岁那年——那个温柔爱笑,会抱着他讲故事,会给他做点心的女子。眼前的人,虽然眉眼依稀有些相似,却周身透着一股威严,让他下意识地心生敬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母亲的陌生,有几分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这些年,他听父亲和祖母说过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知道母亲是因为身体不好才去了京郊静养,却也难免觉得,母亲是抛弃了他。如今母亲突然回来,还要干涉他的婚事,让他心中更是不快。

萧老夫人“承煜,过来见过你母亲。”老夫人轻声提醒,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萧承煜萧承煜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走上前,对着沈清辞拱手行礼,声音有些干涩:“见过……母亲。”

沈清辞抬眸看向他,这便是她五年未见的儿子。当年那个牙牙学语、软糯可爱的小团子,如今已长成了挺拔的少年郎,只是眉宇间那点执拗与叛逆,倒像极了萧景渊年轻时的模样。她心中泛起一丝欣慰,却更多的是不满——欣慰他平安长大,不满他未经长辈同意,便擅自定下婚事,更不满他看向自己时,眼中的陌生与疏离。

沈清辞“五年未见,世子倒是长本事了。”沈清辞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翅膀硬了,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自作主张了?看来这五年,父亲和祖母把你惯得,连侯府的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萧承煜萧承煜脸色一白,被母亲的话怼得心头一堵,下意识地反驳:“母亲,我与若薇是真心相爱的,我娶她,有何不妥?婚姻大事,为何不能自己做主?”

沈清辞“真心相爱?”沈清辞挑眉,眼神锐利如刀,“你才多大年纪,懂什么是真心相爱?那林若薇是什么来历,品行如何,家世如何,你一无所知,便轻易许下终身,你可知,你的一句‘真心相爱’,可能会给整个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萧承煜“若薇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萧承煜急了,连忙为林若薇辩解,“她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只是家道中落,才会如此可怜。我娶她,不仅是因为喜欢,也是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母亲,您刚回府,不了解她,不能凭白污蔑她!”

沈清辞“污蔑?”沈清辞冷笑一声,“我还未见过她,何来污蔑之说?只是侯府少夫人的位置,不是单凭一句‘温柔善良’就能坐的。她若真如你所说那般好,为何不敢光明正大地来历数家世,反而要让你这般偷偷摸摸地定下婚事?”

萧承煜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不知道林若薇的具体家世,只知道她是落魄的书香门第之女,父亲早逝,母亲体弱,家中十分贫寒。他只觉得林若薇可怜,想要保护她,却从未想过这些细节。

林若薇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温婉的声音:“承煜,你怎么了?是不是惹长辈生气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来。她身形纤细,容貌清秀,眉眼间带着几分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双丫髻,插着两支小巧的银簪,身上的衣裙虽然素雅,却浆洗得干干净净,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

正是林若薇。

林若薇林若薇走到正厅中央,先是对着萧老夫人和萧景渊屈膝行礼,声音温婉动人:“民女林若薇,见过侯老夫人,见过侯爷。”

林若薇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怯意与恭敬,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民女……见过夫人。”

她刻意将“夫人”二字说得轻柔又带着几分不确定,仿佛不敢确认沈清辞的身份,同时偷偷观察着沈清辞的神色,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沈清辞的目光落在林若薇身上,未曾说话,只静静打量。

那目光不似刀剑般锐利,却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通透与审视,仿佛能穿透人心,将她所有伪装都剥得一干二净。林若薇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垂下眼帘,手指紧紧攥着裙摆,那副柔弱无依的模样,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清辞“抬起头来。”沈清辞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林若薇林若薇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挂着晶莹的泪珠,欲落未落,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夫人……民女不知何处冒犯了您,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夫人恕罪。”

沈清辞“冒犯?”沈清辞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摩挲着杯沿,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既与世子相识,应知他是永宁侯府世子,婚姻大事关乎侯府荣辱,绝非儿戏。你既想嫁入侯府,做这少夫人,可知何为侯府少夫人的本分?”

林若薇林若薇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民女……民女只知,嫁为人妇,当恪守妇道,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民女虽出身寒微,却也知晓这些道理,定会好生侍奉老夫人、侯爷和夫人,辅佐世子,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的安分守己,又暗合了传统妇德,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早已心生怜惜。可沈清辞是谁?她出身名门,自小在深宅大院中长大,见惯了各种伪装与算计,林若薇这番刻意示弱的伎俩,在她眼中不过是小儿科。

沈清辞“说得倒是好听。”沈清辞轻笑一声,目光骤然变冷,“可我听闻,你与承煜相识不过月余,便让他非你不娶,甚至不顾长辈之意,执意要定下婚事。我且问你,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侯府世子如此痴迷?”

林若薇“夫人!”林若薇脸色瞬间煞白,猛地跪倒在地,泪水终于滚落下来,“民女冤枉!民女与世子是真心相惜,绝非用了什么手段!民女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世子,只是情难自禁……若夫人实在不愿,民女……民女这就离开,绝不再纠缠世子!”

她说着,便要起身往外走,姿态决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愿拖累旁人。

萧承煜萧承煜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她,对着沈清辞急声道:“母亲!您怎能如此污蔑若薇!她性子柔弱,怎会用什么手段?您若是不喜她,便冲着我来,休要为难她!”

沈清辞“为难她?”沈清辞挑眉,看向萧承煜的眼神满是失望,“我不过是问了她几句话,何来为难之说?你瞧瞧她,动辄下跪落泪,动辄要离开,这般行径,若是真嫁入侯府,日后岂不是要将侯府的后宅搅得鸡犬不宁?”

萧承煜“母亲!”萧承煜还想辩解

萧景渊却被萧景渊厉声喝止:“住口!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

萧景渊脸色铁青,一边是怒气冲冲的妻子,一边是执拗的儿子,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林若薇,让他头都大了。他知道沈清辞正在气头上,若是再让承煜这般顶撞,只会火上浇油。

萧景渊“清辞,你刚回府,一路劳累,别气坏了身子。”萧景渊连忙上前,语气软了下来,“此事终究是承煜糊涂,也是我管教不严。不如先让这姑娘下去,咱们一家人慢慢商议,可好?”

沈清辞沈清辞没有看他,目光依旧落在林若薇身上,缓缓开口:“起来吧。既然来了侯府,便是客人,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林若薇跪在地上,迟疑着不肯起身,眼神却偷偷看向萧承煜,带着几分求助。

萧承煜“母亲让你起来,你便起来!”萧承煜咬牙道,伸手想要扶她。

沈清辞“不必。”沈清辞冷冷开口,“让她自己起来。侯府的规矩,跪了便是跪了,没有旁人搀扶的道理。

萧承煜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终究不敢违逆沈清辞的意思。林若薇心中暗骂沈清辞刻薄,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咬着牙,自己缓缓站起身,低着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青禾站在沈清辞身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就这点伎俩,也想在主母面前耍花样,真是自不量力。她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地对林若薇道

青禾“林姑娘,我家主母刚回府,需要静养,你若是识趣,便自行回房等候,莫要在此打扰主母与长辈说话。”

林若薇林若薇身子一颤,看向萧承煜,见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咬了咬唇,对着众人屈膝行礼:“民女告退。”

说罢,她便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正厅,那单薄的身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引人怜惜。

萧承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承煜心中越发不满,对着沈清辞道:“母亲,您今日太过过分了!若薇性子本就柔弱,经不住这般惊吓,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绝不饶您!”

沈清辞“逆子!”沈清辞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都被震得微微晃动,“我是你母亲!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你连尊卑长幼都忘了吗?”

这是沈清辞回府后第一次动怒,声音虽不算洪亮,却带着一股雷霆万钧的气势,让正厅内的众人都吓得浑身一哆嗦。萧承煜被她眼中的寒意吓得后退一步,心中的不满瞬间被恐惧取代,却依旧倔强地抿着嘴,不肯低头。

萧老夫人“承煜,还不快给你母亲认错!”萧老夫人也沉下脸,语气严厉,“你母亲说得对,婚姻大事,岂是你能擅自做主的?那林姑娘来历不明,你怎能如此糊涂!”

萧承煜“我没有错!”萧承煜梗着脖子,眼中满是倔强,“若薇是个好姑娘,你们只是不了解她!我就是要娶她,除非我死!”

沈清辞“你——”沈清辞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承煜,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景渊萧景渊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对着萧承煜怒吼:“你这个逆子!还不快住口!惹你母亲生气,你想气死我们吗?”

说着,他便要扬起手,想要教训萧承煜。

沈清辞“住手!”沈清辞拦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不必打他。他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打也无用。”

沈清辞她看向萧承煜,眼神冰冷,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决绝:“萧承煜,我告诉你,这门亲事,我绝不同意!你若是执意要娶她,便从这个侯府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我沈清辞,没有你这样不知好歹的儿子!”

萧承煜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萧承煜的心上。他愣愣地看着沈清辞,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母亲……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沈清辞“绝情?”沈清辞冷笑,“我若是绝情,今日便不会只是动嘴,而是直接将那林若薇赶出侯府!我告诉你,侯府的少夫人,必须是门当户对、品行端正之人,绝不可能是她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此事,没得商量!”

沈清辞说完,她不再看萧承煜,转身对着萧老夫人道:“母亲,儿媳一路劳累,先行回院歇息。承煜的事,容后再议。”

萧老夫人“好,好,你快回去歇息。”萧老夫人连忙点头,对着身边的嬷嬷道,“快,派人送主母回‘汀兰水榭’,好好伺候着。”

沈清辞“不必了。”沈清辞摆手,“青禾,墨画,晚晴,随我回院。”

万能跑龙套“是,主母。”青禾、墨画和晚晴连忙上前,恭敬地应道。

沈清辞扶着青禾的手,转身便向厅外走去,身姿挺拔,步履沉稳,没有再看萧承煜和萧景渊一眼。她的背影,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宣告,这座侯府,她回来了,从今往后,一切都要由她做主。

萧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景渊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萧老夫人也摇了摇头,对着萧承煜道:“你呀,真是被我们惯坏了!你母亲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你还是好好想想,若是真要娶那林姑娘,你以后该如何自处。”

萧承煜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心中又气又委屈,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反对他与若薇的婚事,难道出身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而此时,沈清辞正扶着青禾的手,走在回汀兰水榭的路上。汀兰水榭是她嫁入侯府后便一直居住的院落,五年过去,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显然是老夫人特意吩咐人打理的。

青禾“主母,您消消气,世子年纪小,不懂事,日后慢慢教导便是。”青禾轻声安慰道。

沈清辞沈清辞淡淡摇头:“这不是年纪小的问题,是他被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坏。那林若薇,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若不及时止损,日后必成大患。”

青禾“主母放心,奴婢已经让人去查林若薇的底细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青禾道。

沈清辞“嗯。”沈清辞点头,目光落在前方的汀兰水榭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回院后,你即刻去整顿后宅的仆役,该罚的罚,该换的换。我离府五年,这侯府的规矩,也该好好拾掇拾掇了。”

青禾“是,奴婢明白!”青禾恭敬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五年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汀兰水榭的屋檐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沈清辞站在院门前,望着这座熟悉的院落,心中暗下决心。

这一次,她回来了,便绝不会再离开。侯府的后宅,她要亲手执掌;儿子的婚事,她要亲自把关;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她也绝不会容情。

凤还巢,风云起。永宁侯府的平静,从此刻起,被彻底打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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