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卫姝提着裙摆，小跑着进了母亲的房间，气喘吁吁的样子像个撒欢的小兔子。
“岁岁，女孩子家总要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卫母抬眼瞧着女儿这副模样，嘴上虽是责备的话，语气却软得像春天的柳絮。
“今天可是爹和哥哥们回城的日子呢，我想去接他们嘛。”卫姝一屁股坐在母亲身旁，拉住了她的手，晃了晃，声音里带着撒娇的甜味儿。
“行，那你去吧。”卫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目光柔和得像是融化的糖浆。她知道，这个小女儿和几个哥哥感情好得很，哪次能闲得住？
“谢谢娘！”卫姝欢快地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冲。
“哎，你慢点儿！”卫母看着女儿一溜烟跑出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哪里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儿？”
“夫人，小姐这样挺好的，无忧无虑，您看她多开心啊。”一旁侍立的丫鬟轻声说道，语调里满是羡慕。
……
“七哥！七哥！”卫姝站在城门口，远远看见卫韫骑着马疾驰而来，连忙招手大喊，嗓音清脆得像风铃一样。
听见熟悉的呼唤，卫韫勒住缰绳，回身望向后方那个提着裙摆小跑的女孩。他翻身下马，迈步朝她走去，“岁岁。”
“七哥！”卫姝终于跑到卫韫面前，仰起脑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不过，等她稍稍缓过劲儿，环顾四周，才发现身后只有卫韫一个人。“哥哥们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先让我进城报信的。”卫韫低头打量着妹妹，眉头微皱，“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不在府里好好等着，跑出来做什么？”
“我想第一个见到哥哥们嘛。”卫姝撅起嘴，拉着七哥的袖子摇了摇，语气里满是撒娇的味道。
“你这丫头。”卫韫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笑了笑，“这里人多，让卫秋送你回去。”
“好。”卫姝乖乖点头，对卫韫的话向来是百依百顺。
……
回到卫府，大门前已经站满了人。卫姝拉着母亲的手，眼巴巴地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马队，忽然兴奋地喊道：“娘，嫂嫂们，你们快看，是爹和哥哥们回来了！”
一行人骑马到了卫府门口，纷纷翻身下马。卫姝站在母亲身旁，偷笑着看几个兄长与各自的妻子亲昵地交谈，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卫韫和卫珺很快察觉到妹妹那隐秘的笑意，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笑里透着几分促狭，仿佛在嘲笑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被戳破了。两人带着笑意，目光中也藏着深沉的宠溺，显然早已习惯了这个调皮的小妹。
“岁岁，在家有没有听娘的话？”卫将军与夫人寒暄几句后，将目光放到了夫人身后的小女儿身上，眼神慈爱。
卫姝轻巧地走到父亲身旁，挽住他的胳膊，仰起头，用软糯的嗓音娇声道：“爹，我在家可乖啦，特别听娘的话呢。”话音未落，她便飞快地朝母亲眨了眨眼，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求饶的神色，只盼娘亲别拆穿她的小心思。“娘，您说是吧？”
“是是是。”卫母被女儿这一番撒娇弄得哭笑不得，谁让自己生了七个儿子，才得这一个宝贝女儿呢？
“我看啊，是娘帮着妹妹呢。”卫荣瞅了眼身旁的妻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转向小妹。
卫姝一听这话，赶紧跑到卫珺身边，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告状：“大哥哥，你看六哥哥欺负我！”
卫束看妹妹这副模样，眼里满是宠溺，轻轻拍了拍卫荣的肩膀：“小六啊，你就别揭妹妹的短了，她每次闯祸不是大哥护着，就是小七替她擦屁股。”
“二哥，你还说我和大哥？”卫韫忍不住反驳，“上次岁岁闯的那摊子事儿，还不是你和三哥替她收拾的烂摊子？”
“我知道，几位哥哥都对我最好啦。”卫姝走过来，挽住二哥的手臂，笑得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
“你们这群孩子呀，快进屋吧。”卫母看着儿女们打闹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
“七哥，你说楚瑜姐姐要向大哥哥求婚？”卫姝一脸惊讶地看向卫韫，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
“是啊。”卫韫坐在妹妹旁边，眉头微蹙，同样是一脸疑惑。
卫姝歪着脑袋，低声叨咕：“可大哥哥和楚瑜以前也不认识啊……她找大哥肯定是有别的企图吧，可到底是什么企图呢？”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完全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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