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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熬夜追书,穿成书中小宫女

穿书后,我靠读心术卷赢全局

晚上十一点半,苏清辞窝在卧室的懒人沙发里,台灯暖黄的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屏幕里正显示着《宫墙玉阶:庶女为后》的最新章节。

苏清辞咬着奶茶吸管,手指飞快滑动屏幕,心里还在替女主捏把汗

苏清辞快点走啊!再晚一步就错过皇帝了,这可是你逆袭的第一步!

这是她最近迷上的古言小说,女主从最低等的洒扫宫女做起,靠着聪慧和几分运气,一步步避开宫廷陷阱,最终赢得帝王青睐,戴上凤冠成为皇后。眼下剧情刚到关键处——女主在御花园被刁蛮的贵妃侍女刁难,即将撞见微服私访的皇帝,这是她命运转折的第一个契机。

王氏听到动静看着房间灯还在亮着

女主妈(王氏)死丫头几点了?还不睡觉吗?

苏清辞我知道了,妈,我现在就睡觉

女主妈(王氏)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知道看你那个破小说

妈妈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闪了下刺眼的白光,她下意识地闭眼,再睁开时,鼻尖萦绕的不是熟悉的奶茶甜香,而是一股淡淡的檀香,身下也从柔软的沙发变成了冰凉坚硬的青石板。

苏清辞~嘶~

苏清辞刚想撑着身子起来,耳边就传来尖细的女声呵斥

管事张嬷嬷还愣着干什么?洒扫完这一片御花园,要是误了贵妃娘娘赏花的时辰,仔细你的皮!

她猛地抬头,就见一个穿着青色宫装、腰系锦带的嬷嬷正叉着腰瞪她,而自己身上,赫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粉色宫女服,手里还攥着一把掉了几根鬃毛的扫帚。

苏清辞

她低头看了眼扫帚,又看了眼周围雕梁画栋的亭台和开得正盛的牡丹,脑子里轰然一声—

苏清辞(内心os:这不是我看的那本小说里的女主最初当洒扫宫女时的御花园吗)

苏清辞不是,我居然穿进了这本刚追到关键处的宫斗小说里,还成了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炮灰小宫女!

还没等她消化这个事实,一道清晰的声音突然钻进脑海,正是刚才呵斥她的嬷嬷的心声

管事张嬷嬷真是晦气,分到这么个笨手笨脚的宫女,要是耽误了贵妃娘娘的事,我也得受牵连……希望今天别再撞见那位冷面陛下,上次就因为多看了一眼,差点被拉去掌嘴。

苏清辞!!!

苏清辞难道我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几道压低的议论声。苏清辞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原书剧情——女主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撞见了微服私访的皇帝!

几乎是同时,她听见那几个路过的太监的心声

陈太监陛下今天怎么突然想来御花园?还特意交代不让人跟着,要是被贵妃娘娘知道了,又要闹起来了……

苏清辞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往假山后躲了躲——

苏清辞我现在只是个没背景的炮灰宫女,要是撞上皇帝,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刚躲好,她就听见假山外传来女子的惊呼,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苏清辞探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和她同款宫女服的姑娘正跪在地上,面前是摔碎的茶盏,而不远处,一个身着玄色常服、气质清冷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耐。

苏清辞那男人……不就是这本书的男主,当今皇帝萧景渊吗?

苏清辞而那个跪在地的宫女,看穿着和处境,分明就是这本书的女主,林晚!

苏清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皇帝萧景渊的心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

萧景渊这宫女……倒是比宫里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顺眼些,就是胆子太小了。

苏清辞!!!

苏清辞我这,不仅穿书了,还自带读心金手指!眼下正是女主命运转折的关键时刻,而我这个炮灰宫女,该怎么利用读心术和对剧情的了解,在这吃人的深宫里活下去,甚至……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假山外,萧景渊已经开口,声音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景渊起来吧,碎了个茶盏而已,不必惊慌。

苏清辞躲在假山后,紧紧攥着手里的扫帚,心里飞快盘算

苏清辞原书里,这个炮灰宫女因为在假山后偷看,被皇帝的侍卫发现,最后落了个“冲撞圣驾”的罪名,杖责三十后赶出宫去,没活过三章。

苏清辞不行,我不能重蹈覆辙!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苏清辞我先避开皇帝和女主,保住小命再说!毕竟,我可是知道整本小说剧情,还能听见别人心声的人,只要小心点,说不定也能在这宫里,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苏清辞的心跳还没从撞见皇帝的震惊中平复,脚后跟上的一块碎石却在她后退时“咔嗒”一声滚落。

王侍卫?什么人

李侍卫?!

两道冷厉的喝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兵刃出鞘的脆响。苏清辞瞳孔一缩,就见两名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已拔刀出鞘,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假山方向。

王侍卫【这宫女鬼鬼祟祟躲在假山后,莫不是刺客?】

李侍卫【看她那身宫女服,倒像是御花园洒扫的,可谁敢保证不是乔装的?先抓起来再说!】

两个侍卫的心声毫无阻碍地钻进苏清辞脑海,惊得她手心瞬间沁出冷汗。

苏清辞脑中警铃大作,知道再犹豫就是自投罗网。她猛地屈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那把掉了鬃毛的扫帚,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

苏清辞奴……奴婢不是刺客!奴婢是御花园洒扫的宫女苏清辞,方才在假山后清扫,不小心碰落了石子,惊扰到你们了奴婢罪该万死!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读取两名侍卫的心声

李侍卫【这宫女看着倒是胆小如鼠,不像有胆子行刺的……】

王侍卫【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先押去慎刑司盘问清楚!】

苏清辞心一沉,知道“慎刑司”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她急忙补充道

苏清辞奴婢……奴婢可以带你们去看清扫的痕迹,绝无半句虚言!而且贵妃娘娘的赏花宴快要到了,奴婢的嬷嬷还在前面催着洒扫,若是误了时辰,奴婢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她刻意把“贵妃”和“嬷嬷”搬出来,既是示弱,也是暗示自己有“牵连价值”。果然,其中一个侍卫的心声变了

王侍卫【贵妃娘娘的人不好惹,这宫女真要是洒扫的,为这点小事得罪贵妃那边,不值当……】

另一个侍卫沉吟片刻,收了刀,冷声道

李侍卫起来吧。御花园内不许擅自躲藏,下次再犯,定不饶你

苏清辞忙不迭磕头

苏清辞谢你们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等侍卫的脚步声走远,才瘫软在地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刚喘匀气,又听见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尖酸的女声在心里叫嚣

贴身宫女(春桃)【陛下怎么会突然来御花园?必须赶紧找到他,绝不能让他和别的宫女搭上话,不然贵妃娘娘饶不了我!】

苏清辞瞳孔骤缩——这是贵妃的贴身大宫女,春桃

她不敢耽搁,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猫着腰往御花园最偏僻的角落跑。跑着跑着,却在一处月洞门旁,撞见了一个正唉声叹气的中年太监。

那太监手里攥着本账本,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苏清辞下意识读取他的心声

程公公(中年太监)【陛下怎么会突然来御花园?咳咳咳,必须赶紧找到他,绝不能让他和别的宫女搭上话,不然贵妃娘娘饶不了我!】

苏清辞心里猛地一跳

苏清辞浣衣局?克扣?

苏清辞我明明记得记得原书里,女主林晚就是在浣衣局靠着一手好绣活引起了尚服局的注意,这其中……会不会有可乘之机?

月洞门畔的转机

苏清辞攥紧了袖角,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悸动,目光飞快扫过四周——柳月的脚步声还在不远处徘徊,此刻贸然离开,无异于自投罗网。

她深吸一口气,故意放重脚步,趔趄着撞向那中年太监。账本“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她慌忙跪下身去捡,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

苏清辞对不住对不住!程公公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被称作程公公的太监本就心烦,刚要发作,却见苏清辞指尖翻飞,已将散落的账页按顺序理好,连最角落那张记着“丝线损耗”的小纸条都没落下。更让他惊讶的是,苏清辞递还账本时,压低声音飞快补了句

苏清辞公公,浣衣局的丝线若差三成,西跨院那棵老桑树下,藏着去年秋采的生丝,用碱水浸半个时辰,织出来的料子比新线还韧。

程公公的眼睛骤然亮了,攥着账本的手猛地收紧。他上下打量苏清辞,见这宫女虽穿着粗布衣裳,眼神却清亮得很,不像是随口胡诌。正要追问,却听见春桃尖细的声音从月洞门外传来

贴身宫女(春桃)程公公,您在这儿磨蹭什么?贵妃娘娘还等着回话呢!

苏清辞立刻会意,忙低头退到一旁,装作整理裙摆的样子。程公公定了定神,对着门外扬声道

程公公(中年太监)就来!刚捡了本掉在这儿的账册,耽误了片刻

说罢,他不动声色地给苏清辞递了个眼神,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等春桃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苏清辞才松了口气。她望着程公公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原书里可没提过程公公和浣衣局的纠葛,这倒是个意外的突破口。

正思忖着,袖袋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她慌忙摸出,竟是一枚刻着“程”字的铜令牌,想来是方才递还账本时,程公公悄悄塞给她的。令牌背面刻着“浣衣局通行”四个字,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苏清辞握紧令牌,转身往御花园深处走。她知道,这枚令牌不仅是避开柳月追查的护身符,更是她接近浣衣局、找到女主林晚的第一步。而此刻的浣衣局里,烛火通明,一个穿着青布衣裳的少女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半块染坏的丝绸,眉头皱得紧紧的——正是刚被内务府克扣了丝线,愁得睡不着觉的林晚。

浣衣局的烛火

苏清辞攥着铜令牌,贴着宫墙根往浣衣局的方向走。夜色渐浓,廊下宫灯的光晕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影,她每走一步都放轻脚步,生怕撞见巡夜的侍卫或是春桃派来的人。

到了浣衣局角门,守门禁的婆子正打盹,苏清辞掏出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婆子眯眼瞅见“程”字,没多问便挪开了挡门的木杠。推门进去,满院都是皂角的清苦气味,唯有最靠里的那间屋子还亮着烛火,隐约能听见丝线断裂的细微声响。

她轻轻叩了叩门,屋内的响动骤然停了

林晚谁?

一个清亮又带着几分警惕的女声传来,正是林晚。苏清辞推开门,见少女仍握着那半块染坏的丝绸,指尖沾着青色的染料,眼眶微微泛红——想来是为了克扣的丝线愁了许久。

苏清辞姑娘别慌,我不是来寻事的。

苏清辞反手关上门,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包东西放在桌上,

苏清辞我叫苏清辞,是御花园的洒扫宫女。听说浣衣局缺丝线,我这儿有去年攒下的几缕桑蚕丝,或许能帮上忙。

林晚愣住了,低头看向那包丝线,指尖轻轻捻了捻——那丝线色泽温润,韧性十足,竟是比内务府发的料子还好

林晚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抬头望向苏清辞,眼神里满是疑惑,毕竟深宫之中,鲜少有人会平白对陌生人伸出援手。

苏清辞刚要开口,突然听见院外传来婆子的呵斥声,似乎是在盘问什么人。她心头一紧,凑近林晚压低声音

苏清辞我知道内务府克扣丝线的事,也知道姑娘的绣活极好。眼下贵妃娘娘的赏花宴要到了,尚服局正缺人手,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春桃尖酸的声音

贴身宫女(春桃)里面是谁?开门!我奉贵妃娘娘之命,来查浣衣局是否有闲杂人等!

林晚脸色骤变,慌忙要把苏清辞往衣柜后藏。苏清辞却按住她的手,目光扫过桌上的丝绸,突然有了主意,她飞快地拿起针线,将那几缕桑蚕丝穿进针孔,对着林晚道

苏清辞你就说我是来向你学绣活的,要赶制赏花宴用的帕子。春桃要查,就让她看你的活计!

针线下的周旋

林晚虽仍有疑虑,但门外的敲门声已愈发急促,她咬了咬牙,迅速将桌上的丝线理好,又把苏清辞推到绣架旁。苏清辞刚攥住绣针,林晚便一把拉开了门。

春桃带着两个小宫女闯进来,目光像刀子似的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苏清辞身上,挑眉冷笑

贴身宫女(春桃)浣衣局啥时候来了这么个生面孔?我看你倒像是御花园那边洒扫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苏清辞握着绣针的手微微收紧,却故意露出几分怯意,低头道

苏清辞回春桃姑姑的话,奴婢苏清辞,确实在御花园当差。听说林姑娘绣活一绝,想着贵妃娘娘的赏花宴快到了,奴才也想学着绣块帕子讨个好彩头,才斗胆来请教的。

春桃眼神一沉,几步走到绣架前,一把扯过桌上的丝绸。可当她看见那半幅绣品时,语气却顿了顿——青碧色的桑蚕丝在素色绢布上勾勒出半朵牡丹,针脚细密得连光都透不过,比尚服局绣娘的手艺还要精致几分。

贴身宫女(春桃)就你这笨手笨脚的,还想学绣活?

春桃虽仍嘴硬,却没再揪着“闲杂人等”的话头,转而瞪向林晚

贴身宫女(春桃)贵妃娘娘叮嘱过,赏花宴要用的东西半点不能差。你要是敢偷懒,仔细你的皮!

林晚忙躬身应下

林晚姑姑放心,定当尽心赶制,绝不敢误了时辰。

春桃又扫了苏清辞一眼,见她始终低着头,手里还攥着没绣完的丝线,不像有猫腻的样子,才啐了一口,带着人悻悻离开。

门刚关上,林晚便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苏清辞,眼神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感激

林晚方才多谢你……可你明明是御花园的宫女,怎么会懂这些应对的法子?

苏清辞放下绣针,指尖轻轻拂过那半朵牡丹,低声道

苏清辞我懂的不多,但我知道,像姑娘这样的好手艺,不该困在浣衣局里。

她抬头看向林晚,目光清亮

苏清辞再过三日,尚服局会来浣衣局挑人补赏花宴的缺,你这半幅牡丹,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林晚瞳孔微缩,伸手摸了摸绣品上的丝线,突然反应过来

林晚你早就知道……你是特意来帮我的?

苏清辞刚要开口,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程公公压低的声音

程公公(中年太监)清辞姑娘,春桃没起疑心吧?我刚听说,内务府的人明天要去西跨院查库房,你说的那批生丝得赶紧转移!

夜移生丝

苏清辞心头一凛,忙凑到窗边压低声音

苏清辞程公公,西跨院的生丝藏得隐蔽吗?若是内务府的人仔细查,会不会被发现?

窗外的程公公叹了口气

程公公(中年太监)那地方原是废弃的柴房,本以为安全,可这次来查的是内务府的刘管事,出了名的眼尖,怕是藏不住。

林晚在一旁听得真切,忽然开口

林晚浣衣局后院有个旧染缸,常年堆着废弃的染料桶,平日里没人去,或许能暂时把生丝藏在那儿。

苏清辞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林晚

苏清辞姑娘去过那处?是否稳妥?

苏清辞我上个月整理废料时发现的,染缸深,上面盖着破旧的木板,再堆上几个染料桶,外人绝不会留意。

林晚点头,语气笃定

程公公在窗外接话

程公公(中年太监)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我去西跨院搬生丝,你们俩去后院清出染缸,咱们在柴房转角汇合,动作得快,别被巡夜的撞见!

苏清辞和林晚应了声,迅速收拾好桌上的绣品,熄了烛火,借着夜色往浣衣局后院走。后院杂草丛生,旧染缸藏在角落,上面的木板积了厚厚的灰。林晚找来抹布擦净木板,苏清辞则挪开旁边的染料桶,两人合力掀开木板,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清辞这染缸够深,能放下生丝。

苏清辞探头看了看,刚直起身,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慌忙躲到染料桶后,只见两个巡夜侍卫提着灯笼走过,嘴里还念叨着

李侍卫今晚得仔细些,听说贵妃娘娘丢了支玉簪

王侍卫

等侍卫走远,程公公扛着一个布包匆匆赶来,布包里裹着的正是那批生丝。三人合力将生丝放进染缸,盖好木板,再堆上染料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程公公(中年太监)总算是妥了。

程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刚要说话,却见苏清辞盯着染缸旁的杂草出神

程公公(中年太监)清辞姑娘,怎么了?

苏清辞回过神,低声道

苏清辞我在想,内务府突然查库房,会不会和柳月春桃有关?她白天没抓到我的把柄,说不定想借内务府的手找事。

林晚脸色微变

林晚那怎么办?若是刘管事没找到生丝,会不会迁怒浣衣局

程公公皱起眉

程公公(中年太监)别慌,刘管事贪财,我明天送些东西过去,再编个理由说生丝被老鼠咬坏,已经处理了,应该能应付过去

他看向苏清辞

程公公(中年太监)倒是你,最近可得小心,春桃没占到便宜,肯定还会找机会刁难你。

苏清辞点头,目光落在远处亮着灯的尚服局方向

苏清辞只要能让林姑娘顺利进尚服局,这点刁难不算什么

林晚看着苏清辞,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轻声道

林晚清辞,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扛。

苏清辞笑了笑,刚要回应,却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喊

宫女走水了,快来人呀

三人脸色骤变,急忙往前院跑去。

前院的火光已经映红了半边天,浓烟裹着焦糊味呛得人睁不开眼。苏清辞和林晚刚跑到回廊,就见几个浣衣局的宫女慌慌张张地提水桶,却没人敢靠近起火的杂物间——那间屋子堆着破旧布料和干柴,火势借着夜风越烧越旺。

宫女是春桃姑娘的住处旁边!

有人尖叫着指向火光中心。苏清辞心头一沉,春桃的卧房就在杂物间隔壁,此刻门窗已被浓烟熏黑,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呼救声。

林晚不能等了!

林晚抓起墙角的湿抹布捂住口鼻,就要往火场冲,却被苏清辞一把拉住

苏清辞太危险了林姑娘,杂物间的梁快烧断了!你现在去就是在送命!

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杂物间的横梁轰然倒塌,火星溅到了旁边的廊柱上。

程公公快步赶来,身后跟着几个内务府的杂役,手里都提着水桶

程公公(中年太监)快!往廊柱上泼水,别让火蔓延到正屋!

他转头对苏清辞道

程公公(中年太监)春桃还在里面?这火势蹊跷,杂物间平日锁得严实,怎么会突然起火?

苏清辞盯着火场,忽然想起白日里春桃身边的小宫女曾鬼鬼祟祟地往杂物间送过东西,当时她只当是丢弃废料,此刻想来,那包裹里说不定藏着易燃的油布

苏清辞这一定是她自己设的局!我们小心为上

苏清辞压低声音

苏清辞她没找到生丝,又想栽赃我们纵火,好借内务府的手处置我们!

林晚又惊又怒

林晚那现在怎么办?救她还是不救。

苏清辞救,自然是救!

苏清辞咬了咬牙

苏清辞她若出事,我们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看向旁边的水缸,急声道

苏清辞林晚,你和杂役们继续泼水阻火,我绕到后窗试试!

苏清辞绕到杂物间后方,后窗被木条钉死,她用尽全身力气踹开缝隙,浓烟瞬间涌了出来。里面传来春桃带着哭腔的呼救

贴身宫女(春桃)救命!谁来救救我!

苏清辞忍着呛咳,伸手进去摸索,终于抓住了春桃的手腕,奋力将她往外拉。

就在春桃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时,屋顶的火星掉落在她的裙摆上,瞬间燃起小火。林晚见状,立刻提来一桶水泼过去,浇灭了火苗。两人合力将春桃拖到安全地带,春桃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满是烟灰,却还不忘尖声道

贴身宫女(春桃)是苏清辞!一定是你放的火!你想害死我!我要告诉贵妃娘娘!让她好好处罚你!

程公公(中年太监)春桃姑娘,说话要讲证据

程公公走上前,语气冷硬

程公公(中年太监)起火时清辞姑娘和林姑娘一直与我在后院处理琐事,杂役们都能作证。倒是你,白日里与清辞姑娘起了争执,晚上就出事,未免太过巧合。

此时,内务府的刘管事带着人匆匆赶来,看到火场脸色铁青

刘管事到底怎么回事?贵妃娘娘的玉簪还没找到,又闹出火灾,你们浣衣局是想翻天吗?

春桃立刻扑过去哭诉

贴身宫女(春桃)刘管事,是苏清辞嫉妒我即将调去尚服局,就故意放火想烧死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苏清辞冷静开口

苏清辞刘管事,火场的杂物间锁匙一直由春桃姑娘保管,我从未靠近过。况且起火时,我和林姑娘正在后院清理废弃染缸,程公公可以作证,还有这些杂役,都能证明我们的去向。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春桃烧焦的裙摆

苏清辞倒是春桃姑娘,您裙摆上的火星是从内侧燃起的,若真是意外,火势怎会先烧到里面?

刘管事本就贪财,又得了程公公提前递的好处,此刻听苏清辞说得有理,又看春桃神色慌张,便顺水推舟道

刘管事此事疑点重重,先灭火再说!春桃姑娘,你先去歇息,明日我再派人彻查。

众人不敢怠慢,齐心协力扑火,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火势才彻底扑灭。杂物间已成一片焦土,柳月的卧房也被熏得漆黑,好在没有蔓延到其他地方。

程公公送刘管事离开后,回来对苏清辞和林晚道

程公公(中年太监)刘管事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他知道春桃在说谎,不会再追究。只是春桃这次没能得逞,日后怕是会更疯狂

林晚扶着苏清辞,看着她被浓烟熏红的眼眶,心疼道

林晚清辞,你刚才太冒险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苏清辞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苏清辞不救她,我们就成了替罪羊了晚晚。现在虽然暂时安全,但尚服局的名额还没定,春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看向林晚

苏清辞你的绣活冠绝浣衣局,尚服局的掌事嬷嬷早有耳闻,只要再过三日的考核,你一定能进去。

林晚点头,心中既感激又坚定

林晚不管她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退缩。清辞,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夜色渐深,浣衣局恢复了平静,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场风波并未结束。春桃在自己的住处咬牙切齿,看着被烧毁的衣物,眼中满是怨毒。而苏清辞和林晚,正借着微弱的月光,在灯下仔细检查着明日要用到的绣线,为即将到来的尚服局考核,做着最后的准备。

三日后,尚服局考核在浣衣局西侧的敞厅举行。敞厅中央摆着八张案几,笔墨纸砚、各色绣线、绫罗绸缎一应俱全,尚服局的掌事张嬷嬷端坐主位,两侧陪着内务府的刘管事与两位资深女官,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入围的八名宫女。

林晚坐在左数第三张案前,指尖轻轻抚过苏清辞连夜为她挑选的蜀锦面料,锦面上暗绣的缠枝莲纹细腻温润,是最衬她绣风的质地。苏清辞站在敞厅角落,悄悄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昨夜她特意守到三更,确认柳月没敢靠近存放考核材料的库房,才稍稍放下心来。

管事张嬷嬷本次考核分三轮

张嬷嬷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有力

管事张嬷嬷第一轮辨色,第二轮配线,第三轮绣样,三刻钟为限,超时者直接淘汰

话音刚落,女官便给每人递上一只锦盒,里面装着十二种深浅各异的红色丝线

李女官第一题,找出正宫朱砂红,配出对应的明暗辅色各三。

林晚心中一凛,这辨色最是考验眼力,稍有偏差便会失了宫廷服饰的规制。她凝神细看,指尖捻起丝线在自然光下比对,很快便选出了最正的朱砂红,又搭配出浅粉、嫣红、绛紫三种辅色,正要放入托盘,却忽然发现指尖沾了一丝极淡的墨色——不知何时,案几边缘竟被抹了一层隐形的墨粉,只要手指用力按压,便会染在丝线上。

她猛地抬眼,正对上斜对面春桃的挑衅目光。春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假装专注地摆弄着丝线,实则余光一直盯着林晚的动作。林晚心头一紧,若是丝线沾了墨,必定会被判定为不合格,可此刻更换丝线已然来不及。

就在这时,苏清辞忽然轻咳一声,伸手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假意欣赏时,玉佩上的流苏轻轻扫过林晚的案几边缘。林晚瞬间会意,趁着整理面料的动作,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去案几上的墨粉,又取过旁边的清水,用指尖沾了点,悄悄洗净手指上的痕迹。

春桃见她动作迟疑,还以为计谋得逞,嘴角的笑意更深。可轮到张嬷嬷检查时,林晚递上的丝线颜色纯正,毫无污渍,张嬷嬷满意地点点头,在名册上画了个圈。春桃脸色一沉,攥紧了手中的丝线。

第二轮配线考核,要求根据给定的成衣图样,搭配出三套不同场合的绣线配色。林晚刚根据图样选出清雅的月白、天青与藕荷色,却发现绣线的线轴被人动了手脚——原本韧性极佳的桑蚕丝线,被换成了极易断裂的劣质棉线。她试着绣了一针,线果然断在了面料里。

春桃坐在不远处,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眼底闪过得意。她算准了林晚习惯用桑蚕丝线,特意提前买通了负责准备材料的小宫女,换了她的线轴。

林晚心中焦急,抬头看向苏清辞。苏清辞立刻会意,趁着女官走动的间隙,悄悄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小卷桑蚕丝线,假装掉落在地,踢到了林晚的案几旁。林晚弯腰去捡,顺势将线轴藏在袖中,快速替换了案上的劣质线。

这一切做得隐秘,除了春桃隐约瞥见,旁人都未曾察觉。春桃想出声揭发,可又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晚流畅地配好线色,甚至得到了张嬷嬷的夸赞

管事张嬷嬷配色雅致,合乎规制,有尚服局的风范。

第三轮绣样考核,要求在半个时辰内绣出一朵符合宫廷制式的牡丹。林晚凝神静气,银针翻飞,牡丹的轮廓很快便显现出来。可就在她要绣花蕊时,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指尖也开始微微发颤——她放在案边的茶水,竟被春桃悄悄下了少量迷药。

春桃见她动作放缓,眼神迷离,心中窃喜,加快了自己的绣制速度,想趁机超过林晚。林晚咬了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视线越来越模糊,银针几次险些扎到手指。

苏清辞在角落看得真切,心中又急又怒。她忽然想起昨夜特意准备的薄荷香囊,立刻取出,借着上前给张嬷嬷奉茶的机会,故意将香囊掉在林晚身边。薄荷的清凉气息散开,林晚吸了几口,头晕的症状稍稍缓解。

她趁着这股清醒劲,加快了绣制速度,银针如蝶,花蕊很快便绣得饱满立体。而柳月因为急于求成,绣出的牡丹花瓣疏密不均,针脚也有些凌乱。

考核结束的钟声响起,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张嬷嬷逐一检查绣品,当看到林晚的牡丹时,眼中闪过惊艳

管事张嬷嬷针脚细密,形态雍容,最合宫廷气度

再看春桃的绣品,她眉头微蹙

管事张嬷嬷花瓣松散,针脚潦草,不合规制。

春桃顿时急了,猛地站起身

贴身宫女(春桃)张嬷嬷,不公平!林晚的绣线是偷偷换的,她还作弊!

管事张嬷嬷哦?

张嬷嬷看向她

管事张嬷嬷你可有证据?

春桃指着林晚案上的线轴

贴身宫女(春桃)她原本用的是棉线,后来换成了桑蚕丝线,一定是苏清辞给她的!

苏清辞上前一步,从容道

苏清辞张嬷嬷,考核并未禁止宫女自带备用绣线。林晚的绣线是她自己提前准备的,只因担心材料不合心意,特意带了一小卷,这并不违规。倒是春桃姑娘,三次考核都紧盯林晚,处处针对,莫非是自己技不如人,想故意搅局?

刘管事也适时开口

刘管事前日火灾之事,春桃姑娘本就疑点重重,今日又这般失态,怕是心思根本不在考核上。

春桃脸色煞白,还想争辩,却被张嬷嬷冷声打断

管事张嬷嬷考核凭的是真本事,而非口舌之争。林晚三轮考核皆优,今日拔得头筹,准予调入尚服局。春桃考核不合格,且心思不正,罚去洒扫庭院三月,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春桃瘫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林晚站起身,对着张嬷嬷深深一福,又转头看向苏清辞,眼中满是感激。苏清辞站在角落,对着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考核结束后,林晚跟着张嬷嬷前往尚服局熟悉环境。苏清辞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大石落地,可她知道,春桃绝不会就此罢休,往后的路,还需步步谨慎。

而被罚去洒扫的春桃,握着扫帚站在庭院中,看着尚服局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暗暗发誓,苏清辞和林晚,她绝不会放过。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贴身宫女(春桃)…苏清辞…林晚…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尚服局的院落比浣衣局精致数倍,青石板路两侧种着西府海棠,此时开得正盛,粉白花瓣落在朱红廊檐下,平添几分雅致。张嬷嬷引着林晚穿过抄手游廊,边走边道

管事张嬷嬷尚服局分绣作、裁作、染作三坊,你绣艺出众,便归入绣作,往后跟着李女官学做宫廷礼服,需谨记‘规制为先,针脚为魂’,半点马虎不得

林晚颔首应是,目光却不自觉扫过廊下往来的宫女,她们皆身着统一的湖蓝色宫装,步履轻盈,神色恭谨,与浣衣局的忙碌杂乱截然不同。进了绣作工坊,只见十几张案几整齐排列,宫女们正低头专注地绣制着各式纹样,银针穿梭间,金线银线与彩线交织,映得满室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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