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炸药破敌车

第三章 炸药破敌车

天刚蒙蒙亮，镇北军营地就热闹起来。磐石营士兵在城门列阵，甲胄碰撞声不绝于耳，整齐的脚步声踏得地面微微震动；破风营轻骑在左翼土坡集结，马蹄哒哒响，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高超带器械营弟兄扛着炸药往右翼树林走，每个人脸上都绷得紧，腰间工具袋晃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

赵娴跟在高超身边，手里攥着地图，时不时提醒：“前面五十步有土坑，小心走。炸药要埋在投石车车轮下，才能一次性炸掉，别浪费了。”

高超点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沾着铜屑，显得有些狼狈，却眼神专注：“知道了，赵娴主事。我这炸药威力，别说投石车，城墙都能炸出窟窿。”他顿了顿，又叮嘱，“你跟紧我，等会儿引爆炸药别被碎石砸到，你要是出事，粮秣营就乱了。”

“放心，我躲得开。”赵娴拔出弯刀，砍断挡路的树枝——刀刃锋利，树枝应声而断，切口齐整，“前面就是树林，动作快点，别被匈奴巡逻兵发现。”

两人带器械营弟兄悄悄钻进树林。林子里静得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地上织出斑驳光影。高超很快找到匈奴藏的投石车——一共十辆，用黑布盖着，旁边守着十几个匈奴兵，正靠在车辕上打盹。

“都轻点儿。”高超压低声音，从工具袋里掏出铁锹，“你们几个跟我去埋炸药，剩下的盯着那些匈奴兵，别让他们醒过来。”

赵娴靠在树后，手按在弯刀刀柄上，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匈奴兵。有个兵动了动，她立刻屏住呼吸，指尖扣住刀柄——直到那兵翻个身继续睡，才悄悄松了口气。

高超和弟兄们动作麻利，很快把炸药埋在每辆投石车的车轮下，又把引线拉到树林外的土坡后。埋完最后一处，高超擦了擦汗，对赵娴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两人带着弟兄们悄悄退出树林，刚到土坡后藏好，就见远处尘土飞扬——匈奴的大部队来了。

“来了。”高超攥紧引线，手心沁出冷汗，“等他们把投石车推出来，准备发射时再炸。”

赵娴点头，眼睛盯着树林入口。很快，匈奴兵推着投石车出来了，黑布被掀开，露出狰狞的石弹。有个匈奴小头领站在车旁，手舞足蹈地喊着什么，像是在指挥调整角度。

“就是现在！”高超猛地拉动引线。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树林里火光冲天，碎石和木头碎片飞溅，十辆投石车瞬间被炸成废铁。匈奴兵被吓得魂飞魄散，阵型一下子乱了。

“冲啊！”尚誉的声音从城门方向传来。他身披银甲红袍，手持“寒锋”长枪，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磐石营士兵如潮水般跟着冲出去，长枪刺向匈奴兵，甲胄碰撞声、兵器交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顺溜在左翼土坡上看得清楚，右眼角泪痣闪着光，拔出“逐风”短刀高声喊：“破风营，跟我冲！”他催动“踏雪”冲下土坡，刀光闪过，迎面而来的匈奴兵应声倒地。破风营轻骑跟在后面，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插匈奴军后方。

赵娴也提刀加入战斗。她刀法利落，避开匈奴兵的弯刀时，肩背微微一沉，反手就将人砍倒在地。见有个医兵被匈奴兵偷袭，她立刻冲过去，弯刀架开对方兵器，又一脚将人踹翻，对着医兵喊：“快带伤员去后营！”

包打听则带着斥候在匈奴军里穿梭，手里短弩箭无虚发。他像只灵活的狸猫，绕到匈奴小头领身后，趁人不注意，一刀划在对方手腕上——短刀“当啷”落地，小头领刚要喊，就被包打听捂住嘴拖进草丛，狐狸眼闪过一丝狡黠：“别出声，不然现在就结果你。”

战斗打得激烈，鲜血染红了雁门关外的土地，尸体遍地都是。匈奴军没了投石车，阵型又乱，渐渐落了下风。单于骑在高头大马上，气得哇哇大叫，却只能看着手下士兵一个个倒下。

太阳升到头顶时，匈奴军死伤惨重，剩下的人没了斗志，开始往后撤。尚誉见状，高声喊：“别让他们跑了！追！”

磐石营和顺溜的破风营紧紧跟着追杀，赵娴带粮秣营弟兄拿起弓箭，对着匈奴兵后背射箭；包打听则带斥候绕到前面，截断了退路。

又打了一个时辰，匈奴军彻底溃败，单于带着几百人狼狈逃往黑石山。镇北军士兵站在战场上，高声呐喊着庆祝胜利，声音震得树叶都沙沙响。

顺溜骑着“踏雪”来到尚誉身边，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嘴角却笑得灿烂，眼角泪痣也跟着亮起来：“尚誉，我们赢了！”

尚誉也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力道重了些，却带着真切的欢喜：“赢了。但别掉以轻心，匈奴肯定还会再来。”

赵娴这时走过来，弯刀上还滴着血，眉梢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却笑得爽利：“赢了就好！我已经让粮秣营准备庆功酒和烤肉，等会儿好好庆祝！”

包打听也跑过来，手里拎着个匈奴小头领的衣领，狐狸眼眯着笑：“我还抓了个活的，等会儿好好问问他，匈奴下次什么时候来！”

赵静带着医兵过来，看到顺溜，眉头皱起来：“别光顾着庆祝，还有伤员要治。顺溜，你伤口没事吧？刚才看你冲得那么猛，我还担心伤口裂开。”

顺溜摸了摸肩膀，笑着摇头，泪痣在阳光下闪了闪：“没事，一点都不疼。等庆功酒，我还要跟尚誉喝一杯呢！”

尚誉无奈摇头，却没反驳：“先让赵静检查伤口，没问题了再喝。”

众人说说笑笑，虽满脸疲惫，却都带着胜利的欢喜。远处雁门关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阳光洒在城墙上，暖得像要把战场的血腥都晒散——这是他们用热血守住的土地，是值得拼尽全力守护的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