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在天宫的偏殿住了下来，每日借着给夜华送药的由头往紫宸殿跑。素锦对她越发防备，可架不住天君说“昆仑虚弟子懂些疗伤术，让他试试也好”，只能咬着牙放任她靠近夜华。
这日白浅端着药碗走进殿时，素锦正坐在榻边给夜华擦手，见她进来，便冷着脸道：“今日的药我已经喂过了，司音仙者请回吧。”
“不急。”白浅把药碗放在案上，从袖中取出结魄灯——灯身是墨渊当年用昆仑虚的玉髓雕的，此刻蒙着层灰，“弟子偶然得了个结魄灯，听说能引神识，或许能帮太子殿下醒过来。”
素锦的脸色骤变：“结魄灯是上古法器，你一个小弟子怎么会有？”
“是家师墨渊上神留下的。”白浅指尖捻了个诀，结魄灯“呼”地燃了起来——灯芯是浅青色的，燃起来时浮着细碎的光，恰好落在夜华的脸上。
就在这时，夜华的指尖猛地攥住了白浅的手腕。
素锦惊得站了起来：“殿下？”
夜华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素锦脸上，随即移到白浅身上，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司音？你是……司音？”
白浅垂眸，掩去眼底的波澜：“弟子是司音。”
夜华的目光却定在她的脸上，像是要透过这张少年人的脸，看清什么别的东西。过了半晌，他忽然开口：“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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