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攥着司音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指节泛白:「司音...你的眼睛...」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玄色衣襟下渗出点点血渍,「诛仙台那日,素素坠下去时,我看见她眼里的光...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素锦突然扑过来推开白浅:「殿下你认错人了!他只是昆仑虚的弟子!」发间金簪滑落,露出耳后那枚象征天族贵女的朱砂痣——正是白浅当年被剜眼时,素锦按在她后颈的印记位置
夜华指尖抚过司音耳后——那里本该有颗诛仙台戾气灼伤的浅疤。当他触到一片光洁时,突然松开手剧烈喘息:「你把疤遮了...为什么要遮...」结魄灯的青光突然凝成锁链,将素锦的手腕与幻影中按向诛仙台的手死死捆在一起
夜华的指尖悬在司音耳后,指腹的温度还没散去,眼底却漫开一层猩红。他盯着那片光洁的肌肤,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碎的冰:“诛仙台的戾气蚀骨,那疤是刻在仙脉里的……你用什么遮的?”
白浅垂眸,敛息露的淡香裹着她的声音:“折颜的桃花露,能覆仙痕。”话音刚落,她腕间的敛息布突然散开——玉清昆仑扇挣脱束缚,扇面“唰”地展开,青丘狐族的灵光裹着昆仑虚的剑气,瞬间掀翻了殿内的玉案。
司音的玄色弟子袍寸寸碎裂,露出里面月白的青丘狐裘。白浅抬眼时,眉眼间的少年气彻底褪去,只剩下清冷的锋芒:“夜华,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司音,也不是素素。”
夜华的瞳孔骤然缩紧,他踉跄着从榻上摔下来,指尖攥住白浅的袖角:“浅浅……是你?你是浅浅?”
结魄灯的青光锁链突然收紧,素锦的手腕被勒出渗血的红痕,她疯了似的挣扎:“不可能!素素已经死了!她是青丘白浅又如何?剜眼是天君的旨意!”
“天君的旨意?”白浅突然笑了,指尖点向素锦的眼睛,“那这双眼睛,是天君让你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