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昌河已带着那份意外获取的信件和空白指令函,如同狸猫般穿梭在混乱的寨子中,
向着与苏暮雨约定的撤离点赶去。他心中既兴奋于得手,又担忧白鹤淮的处境。
然而,他刚穿过一片燃烧的屋舍,前方巷口,数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拦住了去路。
为首者,正是那慕家文士留下以防万一的副手,一个面容冷硬、手持双钩的汉子。
“暗河的朋友,这么急着走?拿到什么好东西了?交出来吧。”
双钩汉子眼神阴冷,目光落在苏昌河略显鼓胀的胸前。
苏昌河停下脚步,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想要?自己来拿!”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炮弹般射出,短刀划出一道凄冷的弧光,直取对方咽喉!
没有任何废话,只有最直接、最暴烈的杀戮!
那副手显然也没想到苏昌河如此干脆,仓促间双钩交错格挡!
“铛!”
火星四溅!
巨大的力道让那副手手臂发麻,连退数步,心中骇然。此人好强的力道!
苏昌河得势不饶人,刀势如狂风暴雨,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瞬间将几人卷入战团。
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些人,去接应白鹤淮,然后与苏暮雨汇合。
客栈之中,苏暮雨依旧立在窗边。
远处的火光在他沉静的眸子里跳跃,他手中的伞不知何时已经合拢,伞尖轻轻点地,支撑着他部分体重。
他在等,等一个信号,或者……等一个不得不亲自出手的时刻。
他看似平静,但微微抿紧的唇线和过于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关节,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白鹤淮与苏昌河都深陷险境,而他,因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只能在此遥望。
这种无力感,比身体的病痛更让他煎熬。
石窟内,白鹤淮腹背受敌,情况危急。
她银针虽利,却难以尽数抵挡那层出不穷的诡异蛊虫,衣裙已被划破几处,渗出血迹,那血色隐隐发黑,显然是中了蛊毒!
慕家之人也已冲入石窟,刀剑寒光闪烁,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
蛊娘子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指挥着蛊虫步步紧逼。
就在白鹤淮准备拼死一搏,强行突围时,异变陡生!
那被白鹤淮塞入怀中的玉盒,突然透过衣物,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温暖金光!
那光芒柔和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原本躁动不安、疯狂攻击的蛊虫,在这金光照耀下,如同遇到了天敌克星,瞬间僵直,继而发出恐惧的“嘶嘶”声,潮水般向后退去,甚至不少弱小的蛊虫直接蜷缩起来,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就连蛊娘子袖中那条桀骜的金线蛊,也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缩回了袖内。
“金蚕王!是金蚕王的圣息!”
蛊娘子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敬畏?
金蚕王乃是蛊中圣物,对天下蛊虫有着天然的压制之力!
她没想到这金蚕王尚未经秘法完全驯化,竟已能自主散发出如此纯粹的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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