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闻到血腥味。不是那种医院消毒水盖不住的铁锈味，是热腾腾的新鲜血，混着旗袍布料上残留的茉莉香。
楚临渊倒在我怀里，军装扣子硌得我胸口疼。他年轻得不像话，眉眼间还没长出后来那道深疤，可嘴角溢出来的血和记忆里实验室地板上的完全一样。
"这才是剧本......"
他说话时喉结在动，血沫从指缝往外冒。我想捂住他伤口，却发现手被他攥得死紧。这人明明快死了，力气还大得吓人。
教堂彩窗映出七彩光斑，在他脸上晃。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也是这样的光，照在他金丝眼镜上，把整个人割裂成碎片。
"你早就知道我是......"
话没说完就被枪声打断。特工们又追来了，靴子踩碎满地玻璃碴。楚临渊突然用胳膊撑起身子，把我往身后一拽。他后背的弹孔蹭过我旗袍，温热的血迹拖出一道蜿蜒的红线。
"比你自己更早。"他喘着气说，手指摸索着解开胸前纽扣，"所以你要相信我说的每句话。"
我盯着他军装领口。那里别着枚青铜怀表，闪电状裂痕像道狰狞的疤。和档案照片上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戴的一模一样。
"所以你们都是......"
"嘘——"
他捂住我嘴，指尖沾着血。远处传来乌鸦叫，和上一刻暴雨中的乌鸦声重叠。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穿越都有乌鸦，那是世界错乱时发出的警报。
"要开始了。"他说。
怀表盖弹开的瞬间，蓝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系统007突然炸响："警告！量子纠缠态确认！变量传输启动！"
我想甩开他，可脚底像生了根。地面在颤，教堂石砖缝隙渗出细沙。圣母像划破的眼睛正在愈合，彩窗上的裂痕慢慢消失。
"不要！"我抓住他肩膀，"告诉我真相！"
楚临渊笑了。这个冷面军阀居然笑了，笑得嘴角伤口又裂开。他松开我的手，转而握住怀表边缘。表盘开始旋转，齿轮咬合声尖锐刺耳。
"你才是主角。"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身体先是从指尖开始透明，最后连影子都被蓝光吞掉。我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旁边长椅。
枪声更近了。十二个，不，更多脚步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靴底碾碎玻璃的声音有规律地交替，像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检测到时空修正部队！"系统尖叫，"建议立即脱离！"
我想跑，却被怀表吸住。表盘蓝光越来越亮，浮现出无数画面：现代街头穿职业装的女人，废墟里举着枪的少女，还有穿民国旗袍的我——不，是她们。
楚临渊的血还在旗袍上发烫。我摸到胸前胎记位置，那里隐隐作痛。所有画面突然定格，变成一条发光隧道。怀表齿轮转动声变成倒计时：
三、二、一......
失重感袭来前，我看到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身影闪过街角。她胸前的怀表在阳光下泛着同样的蓝光。
"这次我会好好看着你改写结局。"
系统的声音忽远忽近。我下坠时瞥见教堂废墟里站起个青铜面具人，他手里拿着和楚临渊一样的武器。子弹擦过我耳边，却在碰到旗袍时蒸发成雾。
欢迎来到现代都市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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