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站在花果山巅,指尖凝起一缕灵气,轻轻拂过周身——原本覆盖四肢的金毛缓缓收敛,藏入皮肤之下,身后的尾巴也悄然隐去,唯有头顶那束耀眼的金发,任凭他如何调整气息,依旧泛着天生的光泽,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他抬手摸了摸头发,无奈地笑了笑:“罢了,这般模样,倒也自在。”毕竟他本就通变化之术,即便修为只到金仙,也能随意化作他人模样,可这次他偏不——他要以灵明石猴的本真姿态入世,既不刻意遮掩,也不张扬行事,只悄悄屏蔽了自身修为气息,免得刚下山就引来天道或灵山的注意。
过往大闹天宫时,他便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知晓了真相,更不会对天地间的规则有半分畏惧。他望着山下的人间烟火,眼底闪过一丝澄澈的光:要查天道与圣人的龌龊,要还众生自由,本就无需躲躲藏藏。即便金发惹眼,即便身份特殊,只要心怀坦荡,又何惧他人窥探?
整理妥当后,他纵身一跃,从山巅跳下,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人间而去。沿途的风掠过耳畔,带着山野的气息,他忽然觉得,比起当年护送唐僧取经时的身不由己,如今这般为了自己的信念前行,哪怕前路遍布荆棘,也比从前畅快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