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州的风总带着股燥意,卷起路边枯草碎屑,黏在猪八戒油光的脸颊上。他烦躁地挥着钉耙扇了扇,又凑到孙悟空身边,压低声音嘟囔:“猴哥,咱这都找了三天了,那破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六耳’,真能是你说的四大灵猴?别是哪个妖精耍的障眼法吧?”
孙悟空指尖捻着根刚摘的野草,眼神却没落在草叶上,而是盯着前方那片突兀的乱石岗——三天前他刚从地府魂归,还没来得及理清复活后打乱的因果线,就感知到南瞻部州有股熟悉的灵猴气息,带着点和自己同源的石灵之力,却又裹着层挥之不去的冷意。他本以为是灵山那边又搞出的新花样,可一路寻来,这气息里的“叛意”越来越重,倒不像是佛门能养出来的角色。
“急什么?”孙悟空弹了弹野草,语气里带着点刚复活的沙哑,“那气息里有六耳相,四大灵猴里除了我、赤尻马猴、通臂猿猴,就剩这六耳猕猴了。再说,你没闻着?他身上有股子和我当年从石头里蹦出来时一样的土腥气,错不了。”
话音刚落,猪八戒突然“哎呀”一声,钉耙猛地拄在地上,警惕地看向身后:“不对劲!猴哥,有杀气!”
孙悟空瞬间收了散漫,金箍棒从耳中滑出,握在手里时已变得碗口粗细。他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官道上尘烟滚滚,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正踏尘而来,步伐不快,却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周身的气劲冷得能冻住空气——那不是修士常见的灵力,而是带着天道威压的肃杀之气,比当年天庭十万天兵的阵仗还要让人窒息。
“来者何人?”孙悟空金箍棒指向对方,声线沉了几分,“敢在你孙爷爷面前摆架子,不怕我一棒打碎你的骨头?”
男子停下脚步,距离他们约莫十丈远。他生得剑眉星目,却没半分温和,眼底像淬了冰,扫过孙悟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又掠过乱石岗的方向,最后才开口,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碴:“沈归灵。奉天道令,斩双猴。”
“沈归灵?”孙悟空皱眉,这名字他从未听过,可对方身上的天道威压做不了假——他当年大闹天宫时见过天道使者的气息,和眼前这沈归灵比起来,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更让他心惊的是“斩双猴”三个字:对方不仅知道自己复活了,还知道乱石岗里藏着那六耳猕猴?
猪八戒在一旁听得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喊:“天道令?天道凭什么斩猴哥?还有,什么双猴?那乱石岗里的是……”
他话没说完,沈归灵已经动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抬手一扬,一道泛着金纹的黑芒就朝着孙悟空面门袭来——那黑芒里裹着天道法则的力量,竟让孙悟空觉得周身的灵力都滞涩了几分。他不敢硬接,脚尖点地往后急退,金箍棒横在身前,“铛”的一声脆响,黑芒撞在棒身上,震得他虎口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好强的力道!”孙悟空心里暗惊,复活后他的肉身比之前更强韧,可这一下竟让他觉得手臂发酸,这沈归灵的实力,怕是比当年的如来佛祖还要棘手。
就在这时,乱石岗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块一人高的巨石被生生炸开,碎石飞溅中,一个身着青灰色布衣的男子跳了出来。他身形和孙悟空有几分相似,只是脸颊两侧各露出三只小巧的耳朵,六只耳朵微微颤动,眼神冷冽地盯着沈归灵,手里握着一根通体银白的长兵——那兵形似铁棍,却比金箍棒更显纤细,周身流转着淡淡的灵光,正是随心铁杆兵。
“李悟清?”孙悟空看着那六只耳朵,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你果然在这儿。”
李悟清没回头,只是紧了紧手里的随心铁杆兵,声音比沈归灵还要冷:“他要斩的是‘双猴’,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他早就感知到沈归灵的到来,也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和孙悟空——他当年从灵山叛逃,就是因为发现佛门想利用自己的“听察万物”之力窥探天道,可没等他彻底脱离,就被灵山追杀,最后躲进南瞻部州,借着石灵之力隐了气息,直到孙悟空复活的灵韵惊动了他,也引来了沈归灵。
沈归灵见李悟清现身,眼底的杀意更浓:“既已齐了,便一起动手,省得我多跑一趟。”他话音未落,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李悟清身后,手掌带着天道之力拍向对方后心。
李悟清六耳微动,早听出了他的动向,随心铁杆兵反手一挑,精准地挡住了沈归灵的手掌。“铛”的一声,银铁交击的脆响里,李悟清被震得往前踉跄了两步,而沈归灵只是微微顿了顿,另一只手已经朝着孙悟空抓来,指尖带着金纹,显然是想直接捏碎孙悟空的灵核。
“想伤我猴哥,先过我这关!”猪八戒见状,提着钉耙就冲了上去,钉耙齿对着沈归灵的手臂扫去。可沈归灵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手肘往后一撞,带着天道气劲的撞击直接让猪八戒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口血。
“呆子!”孙悟空见猪八戒
南瞻部州的风总带着股燥意,卷起路边枯草碎屑,黏在猪八戒油光的脸颊上。他烦躁地挥着钉耙扇了扇,又凑到孙悟空身边,压低声音嘟囔:“猴哥,咱这都找了三天了,那破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六耳’,真能是你说的四大灵猴?别是哪个妖精耍的障眼法吧?”
孙悟空指尖捻着根刚摘的野草,眼神却没落在草叶上,而是盯着前方那片突兀的乱石岗——三天前他刚从地府魂归,还没来得及理清复活后打乱的因果线,就感知到南瞻部州有股熟悉的灵猴气息,带着点和自己同源的石灵之力,却又裹着层挥之不去的冷意。他本以为是灵山那边又搞出的新花样,可一路寻来,这气息里的“叛意”越来越重,倒不像是佛门能养出来的角色。
“急什么?”孙悟空弹了弹野草,语气里带着点刚复活的沙哑,“那气息里有六耳相,四大灵猴里除了我、赤尻马猴、通臂猿猴,就剩这六耳猕猴了。再说,你没闻着?他身上有股子和我当年从石头里蹦出来时一样的土腥气,错不了。”
话音刚落,猪八戒突然“哎呀”一声,钉耙猛地拄在地上,警惕地看向身后:“不对劲!猴哥,有杀气!”
孙悟空瞬间收了散漫,金箍棒从耳中滑出,握在手里时已变得碗口粗细。他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官道上尘烟滚滚,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正踏尘而来,步伐不快,却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周身的气劲冷得能冻住空气——那不是修士常见的灵力,而是带着天道威压的肃杀之气,比当年天庭十万天兵的阵仗还要让人窒息。
“来者何人?”孙悟空金箍棒指向对方,声线沉了几分,“敢在你孙爷爷面前摆架子,不怕我一棒打碎你的骨头?”
男子停下脚步,距离他们约莫十丈远。他生得剑眉星目,却没半分温和,眼底像淬了冰,扫过孙悟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又掠过乱石岗的方向,最后才开口,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碴:“沈归灵。奉天道令,斩双猴。”
“沈归灵?”孙悟空皱眉,这名字他从未听过,可对方身上的天道威压做不了假——他当年大闹天宫时见过天道使者的气息,和眼前这沈归灵比起来,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更让他心惊的是“斩双猴”三个字:对方不仅知道自己复活了,还知道乱石岗里藏着那六耳猕猴?
猪八戒在一旁听得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喊:“天道令?天道凭什么斩猴哥?还有,什么双猴?那乱石岗里的是……”
他话没说完,沈归灵已经动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抬手一扬,一道泛着金纹的黑芒就朝着孙悟空面门袭来——那黑芒里裹着天道法则的力量,竟让孙悟空觉得周身的灵力都滞涩了几分。他不敢硬接,脚尖点地往后急退,金箍棒横在身前,“铛”的一声脆响,黑芒撞在棒身上,震得他虎口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好强的力道!”孙悟空心里暗惊,复活后他的肉身比之前更强韧,可这一下竟让他觉得手臂发酸,这沈归灵的实力,怕是比当年的如来佛祖还要棘手。
就在这时,乱石岗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块一人高的巨石被生生炸开,碎石飞溅中,一个身着青灰色布衣的男子跳了出来。他身形和孙悟空有几分相似,只是脸颊两侧各露出三只小巧的耳朵,六只耳朵微微颤动,眼神冷冽地盯着沈归灵,手里握着一根通体银白的长兵——那兵形似铁棍,却比金箍棒更显纤细,周身流转着淡淡的灵光,正是随心铁杆兵。
“李悟清?”孙悟空看着那六只耳朵,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你果然在这儿。”
李悟清没回头,只是紧了紧手里的随心铁杆兵,声音比沈归灵还要冷:“他要斩的是‘双猴’,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他早就感知到沈归灵的到来,也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和孙悟空——他当年从灵山叛逃,就是因为发现佛门想利用自己的“听察万物”之力窥探天道,可没等他彻底脱离,就被灵山追杀,最后躲进南瞻部州,借着石灵之力隐了气息,直到孙悟空复活的灵韵惊动了他,也引来了沈归灵。
沈归灵见李悟清现身,眼底的杀意更浓:“既已齐了,便一起动手,省得我多跑一趟。”他话音未落,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李悟清身后,手掌带着天道之力拍向对方后心。
李悟清六耳微动,早听出了他的动向,随心铁杆兵反手一挑,精准地挡住了沈归灵的手掌。“铛”的一声,银铁交击的脆响里,李悟清被震得往前踉跄了两步,而沈归灵只是微微顿了顿,另一只手已经朝着孙悟空抓来,指尖带着金纹,显然是想直接捏碎孙悟空的灵核。
“想伤我猴哥,先过我这关!”猪八戒见状,提着钉耙就冲了上去,钉耙齿对着沈归灵的手臂扫去。可沈归灵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手肘往后一撞,带着天道气劲的撞击直接让猪八戒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口血。
“呆子!”孙悟空见猪八戒受伤,怒喝一声,金箍棒带着风雷之势砸向沈归灵。他知道自己和李悟清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各自为战,迟早都要被沈归灵斩杀。“六耳!联手!”
李悟清也不含糊,六耳同时颤动,听察着沈归灵的每一个动作,随心铁杆兵和孙悟空的金箍棒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之势。沈归灵面对两大灵猴的围攻,却依旧游刃有余,玄色劲装在打斗中猎猎作响,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天道法则的压制,让孙悟空和李悟清的动作始终慢半拍。
“你们的算计,早在孙悟空复活时就落空了。”沈归灵一边打,一边冷声道,“佛门想借六耳乱真假,想借孙悟空的复活搅乱三界,天道岂会容你们?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孙悟空听得心头一震——原来自己的复活,竟也在佛门的算计里?难怪他醒来时总觉得不对劲,地府的十殿阎罗对他毕恭毕敬,灵山那边更是毫无动静,原来他们是想让自己成为搅局的棋子。而李悟清显然也知道些什么,六只耳朵抖得更厉害,随心铁杆兵的攻势也猛了几分,显然是对“佛门算计”四字恨之入骨。
“天道?”孙悟空冷笑一声,金箍棒猛地砸向地面,震得大地开裂,“当年我大闹天宫,天道没拦我;我被压五行山,天道没管我;如今我复活了,倒来斩我?你这所谓的天道令,怕不是某个人的私心吧!”
沈归灵眼神一寒,手掌突然凝聚起更强的天道之力,金色的纹路在掌心流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天道无私,只诛逆命者。你二人本是灵猴,却偏要搅乱三界因果,今日必死无疑!”
他说着,掌心漩涡猛地扩大,朝着孙悟空和李悟清同时罩来。那漩涡里的吸力极强,孙悟空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吸进去,金箍棒在手里竟有些握不住。李悟清也不好受,六耳里嗡嗡作响,连听察的能力都受了影响。
“不能硬接!”李悟清急喝一声,突然朝着孙悟空使了个眼色,“用石灵之力!我们都是石中所生,灵核同源,能抗天道威压!”
孙悟空瞬间会意,他将金箍棒插在地上,双手结印,体内的石灵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出,与此同时,李悟清也将随心铁杆兵抵在金箍棒旁,两股石灵之力交汇在一起,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罩,挡住了沈归灵的漩涡。
“哦?还有点本事。”沈归灵挑眉,眼底的杀意更盛,“可惜,在天道面前,再强的同源之力,也不过是蝼蚁撼树。”他猛地加大了掌心的力道,漩涡的吸力瞬间增强,光罩上开始出现裂纹。
孙悟空额角渗出冷汗,复活后的灵力还没完全稳固,石灵之力也消耗得极快,再这样下去,光罩迟早会碎。他余光瞥见一旁还在挣扎起身的猪八戒,又看向沈归灵那毫无破绽的防守,突然想起了什么——菩提祖师,也就是准提道人,当年教他七十二变时,曾说过西方二圣身负天道特许的“破法之力”,而这沈归灵是天道手下,会不会也有类似的弱点?
“六耳!你能听察万物,能不能听到他体内天道之力的流转路径?”孙悟空急声问道。
李悟清六耳紧贴头皮,全力听察,片刻后咬牙道:“能!他心口有个金色光点,是天道之力的源头!只要打碎那个光点,他的力量就会紊乱!”
“好!”孙悟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突然撤去一部分石灵之力,故意让光罩的裂纹扩大。沈归灵以为他撑不住了,立刻加大攻势,掌心漩涡朝着光罩的裂纹压去。
就是现在!孙悟空猛地将金箍棒抽出,借着光罩裂开的缝隙,全身灵力灌注在棒尖,朝着沈归灵的心口掷去——金箍棒带着破空之声,速度快得只剩一道金光。
沈归灵见状,脸色微变,急忙收了漩涡,抬手去挡金箍棒。可就在他注意力都在金箍棒上时,李悟清突然身形一闪,随心铁杆兵如银蛇出洞,从沈归灵的左侧袭来,直指他心口的金色光点。
“卑鄙!”沈归灵没想到两人会声东击西,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侧身一让,堪堪避开心口,却被随心铁杆兵划中了肩膀,玄色劲装瞬间被鲜血染红。
“噗!”沈归灵闷哼一声,后退两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奉天道令斩妖除魔多年,还从未被人伤过。他捂着流血的肩膀,看向孙悟空和李悟清,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你们很好,成功激怒我了。接下来,我会让你们知道,忤逆天道的下场,有多痛苦。”
他周身的天道威压突然暴涨,玄色劲装无风自动,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远处的树木纷纷折断,连天空都暗了下来,仿佛整个南瞻部州都要被这股威压碾碎。孙悟空和李悟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沈归灵,显然还没使出全力。
猪八戒好不容易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腿都软了,却还是提着钉耙凑过来:“猴哥……这、这沈归灵也太厉害了,咱们……咱们打得过吗?”
孙悟空握紧金箍棒,指节泛白,却没半分退意:“打不过也得打!我孙大圣活了两辈子,还没怕过谁!再说,他要斩的是我们俩,想跑也跑不掉!”
李悟清也点了点头,六耳再次颤动,这一次,他不仅在听沈归灵的力量流转,还在听整个南瞻部州的气息——他叛出灵山后,在南瞻部州待了百年,早就摸清了这里的地脉走向,或许,能借用地脉之力对抗天道威压。
“沈归灵,你真以为天道能为所欲为?”李悟清冷声道,随心铁杆兵在地上一顿,“南瞻部州的地脉之力,可比你这借来的天道之力,扎实多了!”
话音未落,李悟清指尖泛起绿光,注入地面。很快,地面开始出现绿色的纹路,沿着地脉的走向蔓延,最后缠绕在他和孙悟空的身上——那是南瞻部州的地脉灵气,带着生机与厚重,竟真的抵消了一部分沈归灵的天道威压。
沈归灵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冥顽不灵!既然你们想拉着南瞻部州一起陪葬,那我便成全你们!”他双手结印,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一道金色的雷霆在云层里翻滚,显然是想引天道雷霆,将这片区域彻底摧毁。
孙悟空看着那道越来越亮的雷霆,心里也没底,却还是强撑着喊道:“沈归灵!你口口声声说奉天道令,可天道若真无私,为何容得下灵山算计众生,容得下天庭作威作福,却容不下我们两只灵猴?你不过是天道手里的刀,还真把自己当正义了?”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沈归灵的痛处,他结印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迷茫,可很快又被杀意覆盖:“天道自有定数,岂容你妄议!雷霆落!”
金色雷霆轰然落下,朝着孙悟空和李悟清的方向劈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沈归灵,住手!”
沈归灵听到这声音,脸色骤变,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云端上,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踏云而来,手持拂尘,周身带着祥和却又威严的气息,正是西方二圣之一的准提道人,也是孙悟空的授业恩师,菩提祖师。
“准提道人?”沈归灵咬牙,“你敢阻我天道之事?”
准提道人拂尘一挥,金色雷霆在半空中顿住,缓缓消散。他看向沈归灵,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天道定数,并非你一人所能曲解。这双猴的因果,早在孙悟空拜师时便已和我西方教绑定,你若要斩他们,便是与我西方教为敌。”
沈归灵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动手——他虽奉天道令,却也知道西方二圣的实力,真要打起来,他未必是准提道人的对手,更何况准提道人还搬出了“西方教”的名头,他若是再执意动手,便是驳了西方教的颜面,连天道那边都不好交代。
“好,今日我便卖你西方教一个面子。”沈归灵狠狠瞪了孙悟空和李悟清一眼,“但你们记住,下次再让我遇到,我必斩不饶!”说完,他转身踏尘而去,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
直到沈归灵的气息彻底消失,孙悟空才松了口气,金箍棒“嗖”地缩回耳中。他看向云端上的准提道人,心里五味杂陈——当年他以为菩提祖师只是个普通的隐世修士,直到复活后才理清因果,知道菩提祖师就是准提道人,也是西方二圣之一。
“师父。”孙悟空躬身行礼,语气里带着点复杂。
准提道人落在地上,拂尘扫过孙悟空和李悟清,又看了眼一旁的猪八戒,最后叹了口气:“悟空,你复活之事打乱了不少因果,灵山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悟清,你叛出灵山,虽有苦衷,却也引来了不少麻烦。”
李悟清握着随心铁杆兵,沉默片刻,才开口:“我若不叛,迟早会被灵山炼成傀儡,用我的六耳之力窥探天道。与其那样,不如叛出,至少活得自在。”
准提道人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只是道:“沈归灵虽走了,却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花果山?还是去别处躲着?”
孙悟空抬头,眼神坚定:“躲?我孙大圣从来不会躲。灵山算计我,天道想斩我,那我便去灵山问个清楚,去天道面前讨个说法!”
李悟清也附和道:“我跟你一起去。灵山欠我的,我也该要回来了。”
猪八戒在一旁听得直咧嘴,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那啥……猴哥,六耳兄弟,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咱师徒四人当年能取到真经,现在也能一起去灵山讨说法!”
准提道人看着三人,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好,有这份勇气,便不枉你们是灵猴、是天蓬元帅。不过,灵山现在有如来佛祖坐镇,还有众多菩萨、罗汉,你们三人去了,怕是讨不到好处。”他从袖中取出两枚玉佩,递给孙悟空和李悟清,“这是西方教的护身玉佩,能挡三次金仙级别的攻击,你们带着,或许能派上用场。”
孙悟空和李悟清接过玉佩,玉佩触手生温,带着淡淡的佛光。“多谢师父(准提道人)。”两人同时道谢。
准提道人拂尘一挥,转身踏云而去:“前路凶险,好自为之。若真遇到过不去的坎,可默念‘菩提’二字,我或许能感知到。”
看着准提道人的身影消失在云端,孙悟空握紧了手里的玉佩,又看了眼身边的李悟清和猪八戒,咧嘴一笑:“走!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