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晕厥

“如果我死了，就能去陪若白师兄了……”

戚百草的哭声还在耳边回荡，字字句句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方廷皓的心脏。他跪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开始天旋地转——她的绝望，她的思念，她对若白的依赖，还有那句“你永远都比不上若白师兄”，像无数根绳索死死缠住他的喉咙，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窒息。

他一直以为，只要拼尽全力弥补，只要日夜守着她，总能稍稍减轻她的痛苦，哪怕得不到原谅，至少能让自己心安。可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永远替代不了若白，更永远无法抹平她心底的伤痕。

愧疚、无力、绝望……所有情绪瞬间交织爆发，狠狠击垮了他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便直直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板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廷皓前辈！”范晓莹吓得惊呼出声，连忙冲过去扶起他，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百草！你快看，廷皓前辈晕过去了！”

戚百草的哭声猛地顿住，转头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方廷皓，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冰冷的恨意覆盖。她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还挂在脸颊上，却倔强地别过脸，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不管他，是他自己要这样的。”

可话虽如此，她的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心脏某处，似乎被那沉重的摔倒声，震得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