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元武道总决赛赛场,聚光灯惨白如霜,映着戚百草眼底的决绝。方婷宜的攻击凌厉狠绝,招招直指她的软肋,嘴里还嘶吼着:“你根本不配站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
戚百草被激怒的瞬间,脑海里只剩下若白的嘱托和赛场的输赢。她侧身躲过攻击,腰间发力,右腿带着破空的风声,狠狠踢向方婷宜的后脑——那是元武道的禁忌招式,她曾发誓永不使用。
“砰”的一声闷响,方婷宜直挺挺地倒在垫子上,双目紧闭,再无动静。
赛场瞬间死寂,随后爆发出惊呼。方廷皓疯了一般冲上台,抱住昏迷的妹妹,指尖触到她后脑的温热血迹时,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他抬头看向戚百草,曾经温柔的眼眸此刻淬满了寒冰与戾气,像淬毒的利刃,死死钉在她身上。
“戚百草,你好样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重量。
方婷宜成了植物人,躺在ICU里,靠着仪器维持生命。方廷皓变卖了部分产业,高薪请遍全球名医,却只换来一次次“无能为力”的摇头。他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方氏集团继承人,眼底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化不开的阴鸷与偏执。
他找到戚百草时,她正跪在道馆里,对着若白的照片忏悔。“是我错了,我不该用那招……”
“错?”方廷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一句错,就能让婷宜醒过来?就能抵消你毁了她一生的罪?”
戚百草痛得脸色发白,泪水直流:“我愿意赎罪,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啊。”方廷皓笑了,笑容却比哭更渗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婷宜醒过来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必须留在我身边,用一辈子赎罪。”
他强行将戚百草带回自己的别墅,锁在二楼的房间里。房间布置得奢华,却像一个精致的牢笼。他剥夺了她的自由,没收了她的手机,甚至不允许她靠近窗边。
“每天给婷宜读故事,就像你以前给她讲元武道技巧那样。”他将一本童话书扔在她面前,眼神冰冷,“她要是有一点波动,我就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戚百草每天被他押去医院,坐在方婷宜的病床前,一遍遍读着那些幼稚的故事,声音哽咽。方廷皓就站在一旁,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她,只要她稍有懈怠,就会迎来他毫不留情的斥责。
“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深夜,方廷皓闯进她的房间,酒气混着戾气扑面而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戚百草,你欠婷宜的,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而冰冷,没有半分温情。戚百草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泪水浸湿了枕头。“放开我!方廷皓,你这样和疯子没区别!”
“疯子?”他自嘲地笑了,“是你把我逼疯的!若不是你,婷宜会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我会过着平静的生活,而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偏执地认为,只要戚百草留在身边,方婷宜就有醒来的希望;只要看到戚百草痛苦,他心里的恨意才能稍微缓解。他会在她试图逃跑时,折断她的脚踝(象征性的禁锢,未造成永久伤害),冷冷地说:“婷宜不能走,你也别想走。”
他会在她对着若白的旧物发呆时,一把将东西摔碎,嘶吼道:“从你踢伤婷宜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再想任何人!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只能有赎罪!”
戚百草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她曾试图反抗,试图自杀,却都被方廷皓及时阻止。他看着她绝望的样子,心里既痛苦又扭曲:“想死?没那么容易!婷宜不醒,你就得活着,活着承受这一切!”
别墅的窗户被钉上了木板,看不到外面的阳光。戚百草像一朵被折枝的花,在强制的“赎罪”中慢慢枯萎。而方廷皓,在日复一日的偏执与痛苦中,越陷越深,他以为自己在报复,却不知早已将自己也困在了仇恨的牢笼里,再也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