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把画打开,只见画作显露出一抹清晰的图案,内容丰富,有山有水。
画里还装裱着一幅画,听说动乱时期很多名家为了保护自己的作品往往都会这么做,如果这幅画是真的,那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之前的钱全部赚回来,还能赚大发。
哈哈哈这下他可乐开了花,也不想死了,为什么要死,人生这么美好死就是一种对自己极大的罪孽,死后要下地狱的。
他一想接下来要把外层剥离出来,不然一会儿水干了又粘连到一起了,他又想到给画晒太阳烤干水分时不能太猛,不然就废了,不及时晾干也不行,不及时晾干导致纸张永久性受潮纸就烂掉了。
他把衣服脱了放在地上,看空间不够又把裤子也脱了,画放上去差不多,虽然还有多出来的部分但是也没办法,于是就塞两把干净的草在下面。
晾晒的过程中,他需要不断把画放在阴阳两环境转移,暴晒画就废了,要在阴凉处理一理,等温度降下来再放回去晒,这样做虽然还是会有所影响,但总比直接晒好多了。
晒的过程中他发现,随着画变得干燥,外层的装裱假画跟里层的画有了间隔,人只要看到要粘连要脱落的样子难免会心痒想去把它们分离,过程很解压。
他看晒干的差不多了,就小心翼翼把字画放在地上,手动把外层的装裱画给取下来,过程很轻松也没有什么难度。
他想那为什么那人看不出来呢,他会不会已经看出来了,不对不对,绝对不可能,他要是能看出来绝对轮不到他。
他想到刚才在那湖里时那湖里的水,不会就是那个原因吧。
那人现在可能还在高兴呢,以为自己又成功坑了别人一大笔钱,殊不知却让别人捡了个大漏,想到这儿,我父亲不由得嬉笑出声。
不过还是要看看底下的画怎么样,能做到这般严丝合缝让人难以发现,大概率不是什么普通物件,毕竟那个250会花那么大力气把假画藏那么严实。
他站起来小心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低头做完最后一步把外层的画剥离了下来。
第一眼看到这是什么东西,根本不是画车马牛鱼虾之类的,画的倒像一张地图,他虽然刚才就看到了,但是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现在仔仔细细瞧到了不免有些惊讶。
这东西不是字画,那不好了,就这一堆乱字乱线条,跟他上课时做的笔记差不多,拿典当行去人家不得给当垃圾一样扔出来。
但他仔细一看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虽然不是字画,但它好像隐晦的代指了什么,他模模糊糊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上面标注了地名、时间、经过那个旅店还有一些当地俗称和简单的时间,这画的主人莫不是要起义,用这种方式把信息传递出去。
不过看上面的地名有几个他还认识,他没听说过这片地区有过什么大动乱,离京城也远,要打仗军队都是一个劲往首都跑。
全国性武装革命距离当今时间最近的也有几十年了,就是清朝灭亡时的国民革命军,而且有革命军还轮不到这边当地人,这画也不像有几十年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上百年了。
上面圈圈点点的几个位置,有什么玄机吗,既然他想把这条信息藏那么好,应该很重要,他决定去看看。
既然是这样,那他先回家,自己今天出了点事故先不要声张。
他家离的较近,走两个小时就看到了一片房子上的烟囱袅袅升起的炊烟。
他把画藏在树上,保险起见掰了两根叶子多的树枝遮蔽,他一想差不多了,反正就一晚上的事,不要给人看见就行,于是他下了树匆匆向家走去,像往常一样,此时时间差不多也天黑了。
白天因为画的事情东奔西跑,晚上他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昨晚刮了点风,他心想没把画给刮下来吧,匆匆吃了两个馒头,就往树那边走。
走着走着老远看见一个人,穿着深蓝色衣服,扎着长发簪子,旁边放着竹笈,就是老远年代的时候读书人背的,那人神色放松,注视着远处的山,手上正拿着一把扇子扇着风。
那是一位道士,那位道长看起来有点岁数了。
修道之人在民间各个地方都倍受尊敬,他也没觉得有啥,准备去向道长打个招呼。
但他走近一看又不对了,道长手里拿着的分明是他昨晚放在树上的东西,这一下他可急了,他其实一开始就想到那张地图是干嘛用的了,再经过昨晚一晚上时间佐证,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要是被别人看到把秘密说出去了还了得。
挖坟掘墓在八十年代的中国是一项很严重的犯罪,严打期间也不知道毙了多少盗墓贼,口风要不守紧,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画就不是一件好事。
他马上慌了,快步走上去把画抢了回来,道长道:“这幅画是你的吧,干嘛那么猴急,我又不要你的东西。”
陈独立说:“我知道。”
道长说:“你这东西在你眼里看来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它也是一个劫。”他说:“道长你看到上面内容了?你看到就不要随便对人说。”
道长说:“我今天早上路过这里,看到树底下有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这么一幅画中画,既然是被风吹开的,又不是被我打开的,我就无法躲闪的看了一眼。”
陈独立一听快要晕过去,心说你这哪是无法躲闪,你分明就是眼睛贴纸上看了个遍。
道长说:“既然缘分有意让我遇见你,说明你还有救,我想送你几句话,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陈独立很疑惑,不过也很好奇,他昨天还高兴着呢,今天就被眼前的道长搞的摸不着头脑,他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