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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白贤，这上面的人是你吧？
沈锦说着，把手机递到卞白贤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上次在咖啡馆的场景——边念念泪眼婆娑地紧紧环住他的腰，恳求他别走。
卞白贤你从哪儿弄来的？
卞白贤眉头一皱。
沈锦朋友发我的。我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什么情况？老实交代！
卞白贤扯了扯嘴角，满脸写着“别提了”。
卞白贤就是个神经病，一见面就抓着我不放，非要叫我哥哥。我要走还死活不让…还艳福呢，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沈锦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
沈锦听这描述…怕不是你上辈子欠下的情债，这辈子找上门了吧？
卞白贤我看不是情债，是孽缘吧。
卞白贤话音未落，咖啡馆的门被轻轻推开。他抬眼望去，正对上边念念望过来的目光。
卞白贤无奈地低笑一声，用眼神示意沈锦。
卞白贤哝，我的‘缘’，来了。
边念念哥…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边念念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可话音未落，边伯贤梦中那带着警告的低语便骤然在耳边响起，将她剩余的字句生生截断。
边念念真巧。
沈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边念念——眼前这女孩眼神清澈，神态正常，怎么看也不像卞白贤口中的“神经病”。
见卞白贤冷着脸不理会，沈锦主动上前两步搭话。
沈锦嗨，妹妹！
边念念为什么叫我妹妹？
你沈锦笑着指向一旁的卞白贤。
沈锦你刚刚不是叫他哥哥吗？那你自然就是妹妹咯。
边念念摇了摇头，神情与初次见面时的激动判若两人，语气平静而清晰。
边念念不，你弄错了。他不是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只有边伯贤。
沈锦这照片上的不是你吗？
沈锦将手机屏幕转向边念念，她一愣。
边念念这谁拍的？
卞白贤上次你闹得那么招摇，周围全是人，被拍下来不是很正常？
卞白贤终于开口，语气冷淡。
边念念一时语塞。
他说的没错，可当时的情绪又岂是她能控制的？她沉默片刻，只是摆了摆手。
边念念随便吧。反正他不是我哥哥，以后也别叫我妹妹了。
这话让卞白贤微微一愣，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说不清的别扭。
明明上次她还死死抱着他一声声地叫哥哥，现在却这么干脆地划清界限？倒显得他白白被人看了场笑话。
卞白贤喂，什么叫‘随便’？你当时像个疯子一样扑上来，现在照片传开了你倒不在乎了，我的名声怎么办？
边念念闻言，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边念念怎么，你这是要我对你负责？
卞白贤你！我可没这个意思。
卞白贤耳根一热，急忙反驳。
看着他急红了脸的模样，边念念忽然轻笑出声，仿佛看到了边伯贤曾经也被她这样逗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卞白贤谁需要让疯子负责啊。
他嘟囔着。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了边念念心中最后的幻想。她轻叹一声，如同昨夜边伯贤在梦中告诫的那样——
即便再像，也不是他。
她的哥哥，永远不会这样对她说话。他只会无限度地惯着她，任由她闹，她任性。
边念念不再说话，转身走到吧台点了杯咖啡。
沈锦用肩膀撞了下卞白贤，压低声音。
沈锦对女孩子说话温柔一点嘛，怜香惜玉懂不懂？
卞白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窗边——边念念正安静地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像是在发呆。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并非在发呆。
她正借着玻璃上那模糊的倒影，静静地、贪婪地，望着他的身影。
不，更准确地说——
她望的，是倒影中那张与边伯贤一模一样的脸。
她看的，是她的哥哥。
从来都不是卞白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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