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曲mv拍摄定在郊外的摄影棚，凌晨五点的大巴车摇摇晃晃，张函瑞缩在最后一排补觉，脑袋随着车身的颠簸不停往旁边倒。迷迷糊糊间，感觉有只手轻轻托住了他的后颈，带着熟悉的柑橘香，把他的头往一个温暖的肩膀上按了按。
他往热源里蹭了蹭，鼻尖抵着对方的锁骨，呼吸间全是安心的味道，像只找到舒服窝的小猫，很快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大巴车已经到站。张桂源正低头看着他，金棕色的发梢垂下来，在晨光里泛着浅光：“醒了？流口水了哦。”
张函瑞慌忙抹了把嘴角，发现被骗了，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往旁边挪了挪想躲开，却被对方伸手按住了后颈：“别动，刚睡醒头晕，坐好。”
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领传过来，像带着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张函瑞乖乖坐直，看着张桂源从背包里掏出个三明治递过来：“鸡蛋火腿的，快吃。”
摄影棚里一片忙碌，化妆师扯着张函瑞的头发做造型，发胶的味道呛得他直皱眉。张桂源在旁边候场，被造型师往头发上喷金粉，看见他难受的样子，忽然开口：“能轻点吗？他头皮嫩，别扯掉头发了。”
化妆师愣了愣，手上的动作果然放轻了。张函瑞从镜子里看过去，张桂源正对着他眨眼睛，嘴角的梨涡浅浅的，像藏了颗糖。
mv有段淋雨的戏份，工作人员搬来洒水车，冰冷的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时，张函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衫，很快就湿透了，布料贴在身上，冷得牙齿打颤。
导演喊“卡”的瞬间，一条浴巾突然裹住了他。张桂源半跪在他面前，用浴巾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动作又快又轻，金棕色的发梢也在滴水，却顾不上自己，只盯着他的脸：“没冻着吧？嘴唇都白了。”
“没、没有……”张函瑞的声音抖得厉害，看着对方湿透的衬衫下清晰的锁骨，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堵。
“还说没有，手都冰成这样了。”张桂源抓起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揣，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等会儿拍完带你去喝姜汤。”
旁边的李航嗤笑一声：“至于吗？一点水而已，矫情。”
张桂源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时眼里的笑意全没了，冷冷地盯着李航：“你行你去淋？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只是说……”
“闭嘴。”张桂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他昨天练到凌晨四点，你要是能做到，再来评价他。”
李航的脸涨得通红，悻悻地闭了嘴。周围的工作人员假装没看见，低头收拾东西。张函瑞拽了拽张桂源的衣角，小声说：“算了……”
“不能算。”张桂源把他往浴巾里裹得更紧，“欺负到你头上了还能算？”他低头时，语气又软了下来，“别怕，有我呢。”
重新开拍时，张桂源故意站在张函瑞上风头，用身体替他挡了大半的水流。冰冷的雨丝落在背上，他却像没感觉似的，跳着力度十足的舞蹈，眼神始终落在身边的少年身上，像在确认他有没有事。
张函瑞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金棕色发梢，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他跟着音乐开口唱歌，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却比任何时候都稳，每个转音都像裹着暖意，落在湿漉漉的空气里。
收工时已经是深夜。张桂源拉着张函瑞钻进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杯热姜汤，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着，眉头才舒展开：“晚上回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你也一样。”张函瑞看着他发红的指尖——是刚才淋雨冻的，伸手握住他的手，把姜汤往他面前推了推，“你也喝。”
两只手在温热的纸杯旁交叠，张桂源的手心很烫，把张函瑞冰凉的手指一点点捂热。便利店的暖光灯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把张桂源发梢的金粉和张函瑞睫毛上的水珠照得亮晶晶的。
“桂源，”张函瑞忽然开口，声音软得像棉花，“你为什么总护着我啊？”
张桂源的耳尖红了红，别过脸看窗外的雨：“因为……我们是队友啊。”
“只是这样吗？”
少年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张桂源转头看他，发现张函瑞正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自己，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喉结滚了滚，想说点什么，却被对方抢先开口：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张函瑞的嘴角弯了弯，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有你在，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姜汤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混着窗外的雨声，像首温柔的歌。张桂源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刚才淋的雨、受的冻，都值了。他捏了捏少年的手心，声音轻得像怕被雨听见：
“以后也会一直在。”
雨还在下，便利店的暖光把两个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像两株在雨夜相互取暖的植物。张函瑞小口喝着姜汤，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被填得满满的，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他偷偷看了眼张桂源的侧脸，对方正望着窗外的雨发愣，金棕色的发梢在灯光下泛着浅光，侧脸的线条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柔和。
或许，有些守护，早就超过了队友的界限。只是此刻的他们，还藏在彼此的眼神里，像藏在雨夜里的星光，悄悄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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