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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约(稻米们也有,我圈子可多了)

尘梦映昔年

吴邪从铺子的竹椅上惊醒时,指尖还攥着半张泛黄的地图,窗外西湖的风卷着荷香涌进来,却吹不散鼻尖残留的、墓道里特有的土腥气。

他猛地起身,书架上的古籍还摆得整整齐齐,茶盏里的龙井早已凉透,可方才还在身边拍着他肩膀笑骂“天真”的身影,在晨光里碎成了泡影。那把黑金古刀的冷光、胖子啃着压缩饼干的呼噜声、小哥沉默垂眸时的侧脸,还有长白山雪地里那句“十年之约”,原来都只是他守着铺子,日复一日熬出来的一场幻梦。

他冲到后院,那辆曾载着他们穿越戈壁、闯过雨林的越野车,早已蒙了厚厚的灰尘,轮胎瘪塌,像耗尽了所有力气的老友。抽屉里的摸金符氧化得发乌,笔记本上记录的墓室机关、壁画密码,字迹潦草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可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夜、九死一生的险境、生死与共的情谊,终究成了镜花水月。

他还是会习惯性地整理装备,还是会在打雷的夜晚想起墓道里的黑暗,只是再也没有谁会在他害怕时递来一把刀,再也没有谁能在绝境中带他突围,再也没有谁需要他等十年。西沙的浪涛、秦岭的迷雾、云顶天宫的雪,都成了梦中的碎片,醒后只剩他一人,守着空荡荡的铺子,对着满架的古籍和落灰的装备,一遍遍回放那场不愿醒来的梦。

长白山的雪还和梦中一样,漫过脚踝,寒冽的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疼得真切。吴邪裹紧冲锋衣,踩着积雪一步步往山巅走,脚下的咯吱声在空旷的山野里回荡,却再也等不到身后那句懒洋洋的“天真,慢点”。

他停在当年约定的那块巨石前,雪覆盖了所有痕迹,只有风声呜咽,像在复刻记忆里的沉默。梦中,他就是在这里等到了那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身影,那人眉眼依旧淡漠,却会在他扑过去时轻轻扶住他的肩;而此刻,巨石旁只有他自己的脚印,延伸向无尽的白,连个影子都抓不住。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那枚磨损的摸金符,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与梦里小哥掌心的温度形成尖锐的对比。他曾以为十年之约是救赎,以为并肩同行的岁月是永恒,却原来,那些墓道里的相互扶持、绝境中的彼此托付,还有胖子插科打诨里的真心,全是他守着杭州铺子,对着满架旧物熬出来的幻梦。

雪越下越大,模糊了远山的轮廓,也模糊了他的视线。吴邪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按在脸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没有黑金古刀的寒光,没有胖子递来的暖宝宝,更没有那个会用沉默护他周全的人。他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小哥”,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压抑的哽咽。

风卷着雪落在他的发间,很快染白了鬓角。他就那样蹲在雪地里,看着茫茫天地间的一片纯白,像看着那场盛大而虚妄的梦。原来有些约定,终究等不到兑现;有些情谊,只能留在梦里;而他,终究是那个守着回忆,在风雪里独自醒来的人。

铺子的木门吱呀合上,隔绝了长白山的风雪,却关不住满室沉寂。吴邪将沾着雪的冲锋衣扔在椅上,指尖还残留着雪地的寒凉,他踉跄着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压在最底层的笔记本——封面已经磨损起毛,边角泛黄,是当年他随手记下墓中细节、三人笑闹片段的那本。

指尖抚过粗糙的纸页,翻开时簌簌作响,像极了墓道里石子滚落的声音。第一页画着简易的墓室结构图,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胖子说这里有粽子,小哥说没有——结果真有!”,字迹带着少年人的跳脱,可如今再看,那些鲜活的场景却像蒙了一层雾,虚虚实实,终究是场梦。

往后翻,夹着一片干枯的树叶,是秦岭深处摘的;还有半张撕下来的地图,标注着西沙海底墓的航线;最末页,只写着“长白山,十年”四个字,笔锋用力,纸页都被划破了,那是他当年守着铺子,日复一日描摹的念想。

他指尖按在“十年”二字上,指腹的温度焐不热冰冷的纸页,就像当年的约定,终究没能焐热这场幻梦。梦里,他就是捧着这本笔记,在铺子里熬过了无数个日夜,等着小哥归来,等着胖子喊他去吃火锅,等着三人再踏一次险途。可醒来后,笔记还在,人却散了,只剩他一人对着满纸旧痕,回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窗外的荷香又飘了进来,混着纸页的霉味,竟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怅惘。吴邪合起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最后一点念想。他靠在书架上,闭上眼,仿佛又听见胖子的笑骂、小哥的低语,可睁开眼,只有满室清寂,和那本承载了一场大梦的笔记本,在寂静中诉说着无人知晓的思念。

一、精炼标题(贴合“梦碎”“孤守”“念想”核心)

1. 《西湖梦》

2. 《盗墓梦》

3. 《雪约梦》

4. 《旧笔记》

5. 《孤铺忆》

二、补充细节:吴邪对着旧装备发呆

铺子角落的木箱积了薄尘,吴邪蹲下身,指尖拂过箱沿的铜扣,冰凉的触感瞬间拉回那些虚妄的梦。他掀开木箱,里面的装备整整齐齐码着:胖子送他的军用手电还能点亮,光束微弱却依旧温暖;小哥留下的登山绳磨损了几处,绳结依旧打得紧实;还有那把他用过的工兵铲,刃口还沾着点暗红的土渍,像是墓道里未干的痕迹。

他拿起那支手电,按亮又熄灭,反复几次,光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梦里三人并肩时的光影。曾几何时,这手电的光曾照亮过西沙的海底、秦岭的溶洞,曾在绝境中为他劈开恐惧;而此刻,它只能照亮眼前一方小小的角落,照不回那些生死与共的日夜。

指尖摩挲着登山绳的磨损处,梦里小哥就是用这根绳,在悬崖边将他拉上来,掌心的力道沉稳而可靠。他试着扯了扯绳子,依旧坚韧,却再也绑不住那些散作云烟的约定。工兵铲的刃口硌着掌心,他想起胖子曾抢过这把铲子,笑着说“天真你力气小,这种粗活哥来”,那些插科打诨的瞬间,如今都成了扎在心上的刺。

他将装备一件件放回木箱,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箱盖合上的瞬间,尘埃飞扬,落在他的发间。窗外的荷香依旧,可这满箱的旧物、满室的回忆,终究只是一场大梦的余烬。他靠着木箱坐下,望着空荡荡的铺子,忽然明白,有些情谊,只能藏在梦里;有些等待,终究只能归于沉寂。

暮色染透西湖时,伙计敲门进来,递上一封牛皮纸信封:“吴老板,门口邮差送来的,没写寄件人。”

吴邪的心猛地一跳,指尖攥紧信封,指节泛白。信封上的字迹陌生,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极了梦里胖子偶尔认真写下的便签。他几乎是踉跄着回到竹椅上,指甲划开信封的瞬间,呼吸都跟着停滞——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片干枯的、带着齿痕的树叶,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三人的背影,站在长白山的雪地里,胖子搭着他的肩,小哥站在旁边,蓝色连帽衫的衣角被风吹起。那是他在梦里无数次回想的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指尖抚过照片上的人影,冰凉的相纸下,仿佛还能感受到胖子掌心的温度、小哥身上的寒气。

“胖子……小哥……”他低声念着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树叶的纹路粗糙,齿痕依旧清晰,那是当年在秦岭,胖子抢了他摘的树叶,恶作剧般咬出来的痕迹。梦里,他就是带着这片树叶,守着照片,熬过了无数个孤独的日夜。

可下一秒,照片的边缘忽然泛起褶皱,树叶的脉络也渐渐模糊——他猛地惊醒,竹椅的扶手硌着后背,信封和照片都消失不见,只有指尖还残留着相纸的微凉。窗外的荷香依旧,铺子依旧寂静,原来连这突如其来的“念想”,都只是这场大梦的余韵。

吴邪缓缓闭上眼,将脸埋进掌心。西湖的风穿堂而过,卷起满室尘埃,也卷起那些生死与共的幻梦。他终究没能等到故人归,没能再续一场冒险,只能守着满铺的旧物、一本笔记、一箱装备,在漫长岁月里,与那场不愿醒来的梦,温柔相望。

这场关于盗墓、关于情谊、关于等待的大梦,终究在西湖的暮色里,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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