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名额内定沈亦”的流言窜起时,林栀正在画板报最后一个音符。粉笔断在五线谱间隙,如同他突然被班主任叫走时碰倒的画具箱。
“你早就知道?”她拦住从办公室回来的他,声音比擦黑板的抹布还干涩。
沈亦看着墙上她画的乐谱,第八个音符被蹭花成模糊的云团。“重要吗?”他耳机里流淌的《革命练习曲》像钝刀割着空气。
真正裂痕发生在竞赛班合影那天。林栀看见穿着竞赛队服的苏晴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她昨夜通宵整理的笔记——那本写着“给阿亦”的笔记。
当晚她烧光了所有素描。灰烬在月光下像黑蝴蝶时,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明天七点琴房,给你答案。”
她在秋雨中等到校门落锁,最终捡起被雨浸烂的梧桐叶,夹进再也不会翻开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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