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图书馆的暖气熏得人昏沉。林栀在第N次偷瞄对面时，被推来的物理卷子截住视线。
“第三题受力分析错了。”沈亦的自动笔尖点着她画的斜面小球，铅笔屑落在他袖口沾染的松香上。她忽然想起同学间流传的传闻——那个在国际钢琴赛事中消失的天才。
“看题。”他敲敲桌面，耳机线却悄悄往她那边挪了半寸。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流淌出来时，窗外恰好落下初雪。林栀在草稿纸角落画下望远镜，旁边写：“韦伯望远镜能看见雪粒里的星尘吗？”
他抽走纸条翻转，背面是函数图像绘成的五线谱。“能看见某人计算错了加速度。”
放学时雪已没过鞋印。林栀站在存车处翻找手套，头顶忽然罩下落雪的黑伞。沈亦把挂着白霜的围巾扔给她，自己走进风雪时，后颈还留着今晨她偷偷贴上的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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