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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号

椑江:唯一例外

椑时慽也几乎同时松开了手。他站直身体,抬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个冷静自持的形象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烦躁和无语。

“我真服了……”他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江白穆听。他放下手,看向江白穆,眼神里全是“这他妈叫什么事儿”的荒谬感,“……你怎么也会是?”

“我怎么了?”江白穆乐了,是被气乐的,他指了指自己,“我脸上写着我应该是零?”此时的

“不然呢?”椑时慽几乎是脱口而出,他上下扫了江白穆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就你这风情万种、到处撩骚的样子?

江白穆看懂了,他抱起手臂,反唇相讥:“呵,那你呢?穿得跟个要去上课的模范生一样,结果手比谁都快,劲儿比谁都大!”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在经历了短暂的交锋后,发现彼此是同类,打不下去了,但就这么算了又实在憋屈。

昂贵的套房,绝佳的夜景,两个前一秒还势在必得的猎手,此刻却僵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实狠狠摆了一道。

江白穆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他看着同样一脸晦气的椑时慽,心里那股邪火和胜负欲,莫名其妙地又烧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小步,眼神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挑衅:

“所以,现在怎么说?”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卧室的方向,“……还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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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穆那句话像带着钩子,悬在寂静的空气里。

“……还继续吗?”

椑时慽看着他,眼神复杂地变幻了几下。刚才的烦躁和无语慢慢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玩味的东西。他没回答,反而绕过江白穆,径直走到客厅的小吧台,拿起一瓶威士忌,打开,倒了两杯。

他将其中一杯推到吧台另一侧,然后自己拿起一杯,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烈酒滑过喉咙,他微微蹙了下眉,随即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江白穆。

“过来。”他说,语气不是命令,而是一种带着掂量的邀请。

江白穆挑眉,走了过去,没碰那杯酒,只是倚在吧台边看着他。

“怎么,椑老师这是要借酒壮胆?”他语带嘲讽。

椑时慽晃着杯子里剩余的琥珀色液体,目光落在酒液晃动的波纹上,半晌,才抬眼看江白穆。

“我只是在想,”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狠劲,“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江白穆心口莫名一跳。

椑时慽放下酒杯,身体转向他,两人之间再次只剩下咫尺之遥。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原本清冽的气息,形成一种危险的催化剂。

“两个一,”椑时慽的视线牢牢锁住他,声音低沉下去,“听起来是死局。”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江白穆放在吧台上的手背,一触即分,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但没人规定,死局不能破。”他继续说,眼神像是在下一场巨大的赌注,“就看……有没有人敢玩。”

江白穆看着他,看着这个几分钟前还和他剑拔弩张、此刻却提出要一起“破局”的男人。他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着,一种混合着荒谬、兴奋和强烈好奇的情绪攫住了他。

他妈的,这人真是个疯子。

而他自己,好像也被传染了。

他终于端起那杯酒,却没有喝,只是用它冰凉的杯壁碰了碰自己发烫的额头,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看向椑时慽。

“怎么破?”他问,声音有些发紧。

椑时慽的嘴角,极缓、极慢地勾起了一个弧度。那不再是礼貌性的微笑,也不是嘲讽,而是一种近乎野性的、充满掠夺意味的笑容。

他拿走了江白穆手里的酒杯,连同自己那杯,一起随意地放回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然后,他一把抓住江白穆的手腕,不再是试探,而是绝对的牵引,拉着他径直朝卧室走去。

“实践出真知。”

他头也不回地说,推开卧室的门,将满城夜色和所有既定规则,都关在了身后。

---好的,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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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丝光线与声响。

椑时慽松开了手,两人站在黑暗中,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城市光晕,勉强看清彼此的轮廓。刚才在客厅里那股破釜沉舟的劲儿,在绝对的寂静和私密中,微妙地转化成了另一种更赤裸的张力。

没有谁先动。

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宣战,又像是在等待一个打破平衡的契机。

最终还是江白穆先嗤笑了一声,带着点自嘲,也带着点豁出去的兴奋。他抬手,不是去碰椑时慽,而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动作间带着他惯有的、仿佛刻进骨子里的风情。

“行啊,”他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像裹了层砂纸,“那就……看看谁先撑不住。”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椑时慽猛地动了。他一步上前,手掌直接扣住江白穆的后颈,力道不轻,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将人狠狠按向自己,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之前在电梯里的试探完全不同,充满了侵略性和惩罚意味,更像是一场搏斗。牙齿磕碰,呼吸交缠,带着威士忌残留的凛冽。

江白穆只僵了一瞬,立刻给予了更猛烈的回应。他反客为主,舌尖顶撞回去,手也没闲着,直接探进椑时慽一丝不苟的衬衫下摆,抚上他紧实的腰侧,指甲不轻不重地刮过皮肤。

椑时慽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扣在他后颈的手更用力了,另一只手则用力掐住他的胯骨,几乎要把他揉碎在自己怀里。

两人一路从门口纠缠到床边,衣服在拉扯间凌乱落地。主导权在每一次肢体交缠中疯狂易主,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直到椑时慽凭借着核心力量的优势,猛地将江白穆摔进柔软的床垫,随即压制上去。他一条腿强势地挤进江白穆双腿之间,手肘抵在他的颈侧,呼吸粗重地喷在他的耳廓。

“服不服?”他哑着嗓子问,声音里全是强硬的征服欲。

江白穆在黑暗中急促地喘息着,身体被压制,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不屈的火苗。他屈起膝盖,顶在椑时慽的小腹,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服你?”他喘着气笑,汗水从额角滑落,“……椑老师,梦里什么都有。”

僵持。

汗水浸湿了皮肤,黏腻地贴在一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分不清是因为欲望,还是因为这势均力敌的对抗。

椑时慽盯着身下这双即使在黑暗里也熠熠生辉、写满了不驯的眼睛,那股想要彻底征服、让他露出完全不同神情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他缓缓低下头,鼻尖蹭过江白穆汗湿的鬓角,用一种近乎蛊惑的、低哑到极点的声音,在他耳边一字一顿:

“江白穆,换个思路。”

“今晚……没有一和零。”

他的嘴唇几乎贴着江白穆的耳廓,热气钻进耳膜。

“只有你,和我。”

“看谁先让对方……开口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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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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