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暮春午后
地点:云深不知处雅室
人物:蓝启仁、蓝忘机、温清苑、蓝曦臣
事件:蓝启仁因温氏旧怨拒温清苑入云深不知处,蓝忘机为护她不惜下跪,遭蓝启仁逐出师门。
蓝启仁(将卷宗重重拍在桌上,目光如冰):“忘机,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温氏余孽,岂能容于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叔父,清苑与温氏暴行无关,她……”
蓝启仁(厉声打断):“无关?温氏血脉,便是原罪!你是蓝氏未来的家主,怎能被此等女子迷惑心智!”
温清苑(垂眸,声音平静却带着倔强):“蓝老先生,我虽姓温,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您因旧怨拒我,是否有失公允?”
蓝启仁(冷笑):“公允?温氏当年血洗百家时,可曾想过公允?忘机,你若执意如此,便从云深不知处滚出去,我蓝氏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蓝曦臣(连忙打圆场):“叔父,清苑姑娘确实无辜,您且消消气……”
蓝启仁(怒视蓝曦臣):“曦臣!你也糊涂了?为了一个温氏余孽,要毁了蓝氏的规矩吗?”
蓝忘机(沉默片刻,忽然屈膝跪地):“叔父,清苑于我而言,不止是心悦之人,更是……我想守护一生的道。若蓝氏容不下她,那我……”
温清苑(惊得拉住他):“蓝湛!你别这样!”
蓝启仁(气得胡须发抖):“好!好!好!你果然是被猪油蒙了心!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蓝氏子弟!”
(蓝启仁拂袖而去,雅室内只剩蓝忘机、温清苑和蓝曦臣。温清苑看着跪地的蓝忘机,泪水夺眶而出。)
蓝曦臣(扶起蓝忘机,轻声劝):“忘机,叔父正在气头上,此事从长计议……”
蓝忘机(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温清苑):“不必从长计议,我的心意,从未动摇。”
温清苑(拉住他的手,眼泪簌簌落下):“蓝湛,你何苦……为了我,不值得……”
蓝忘机(反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值得。”
(蓝曦臣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叹了口气,转身追蓝启仁去了。雅室内只剩下蓝忘机和温清苑,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沉重。)
温清苑(声音哽咽):“蓝湛,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吧,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蓝忘机(点头,目光温柔):“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他牵着温清苑的手,一步步走出雅室。云深不知处的白梅还在落,只是这一次,他们的背影不再属于这片规矩森严的境地。蓝忘机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熟悉的屋檐,轻声道)
蓝忘机:“清苑,往后的路,我护你走。”
温清苑(用力点头,泪水却笑得更凶):“嗯!”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门处,风卷着梅花瓣,像是在为这场决裂,也为这场奔赴,落下一场无声的饯别。)
时间:暮春午后
地点:云深不知处雅室外山道
事件:蓝忘机携温清苑离开云深不知处,二人执手奔赴未知前路,身后白梅落瓣似饯别,也似为他们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写下注脚。
温清苑(走在山道上,脚步有些沉):“蓝湛,你真的……不后悔吗?云深不知处是你的家,蓝氏是你的根。”
蓝忘机(握紧她的手,步伐沉稳):“家在心安处。你在,哪里都是家。”
温清苑(鼻尖一酸,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可你叔父他……还有蓝氏的族人,他们会怎么看你?”
蓝忘机(侧目看她,眼底映着山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守了二十多年的规矩,这一次,想守你。”
温清苑(停下脚步,抬头望他):“若将来……若将来有人因我为难你,因温氏的名号欺辱你,怎么办?”
蓝忘机(抬手,指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我挡着。”
(风穿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温清苑(破涕为笑):“你总是这样,话不多,却……”
蓝忘机(接过她的话,语气带了丝不易察的柔):“却总能让你安心,对吗?”
温清苑(重重点头,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嗯!那我们去哪?”
蓝忘机(望向山道尽头的云雾):“去夷陵吧。那里有你熟悉的草木,也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
温清苑(眼睛亮了):“好!去夷陵!我记得乱葬岗外有片桃林,这个时节该开花了,到时候我们去摘桃花酿酒,好不好?”
蓝忘机(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好。”
温清苑(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个东西塞进他手里):“这个给你。”
(是那支他送的白梅玉簪,被她用红绳系了个结。)
温清苑(脸颊微红):“戴着它,就当……就当我陪着你。”
蓝忘机(握紧玉簪,指尖触到那点暖意):“我不会摘下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山道蜿蜒,前路茫茫,可握着彼此的手,便像握住了整个春天。)
时间:暮春卯时,晨雾渐散
地点:夷陵桃林及竹屋
人物:温清苑、蓝忘机、阿苑、温情
事件:二人抵达夷陵,于桃林遇阿苑,随其至竹屋见温情,共进早餐,决意留下同住。
温清苑(看着满园桃花,转头对蓝忘机笑):“这里倒比云深不知处热闹些,桃花开得真好。”
蓝忘机(目光扫过桃林,落在温清苑身上):“嗯。”
阿苑(蹦蹦跳跳跑过来,手里攥着几朵桃花):“姐姐!你们是来做客的吗?娘亲说有客人来,让我在这儿等!”
温清苑(蹲下身接过桃花,摸了摸阿苑的头):“是啊,我们来看看你娘亲。你叫阿苑对吗?”
阿苑(用力点头):“嗯!姐姐跟我来,娘亲做了粥呢!”
(三人走进竹屋,温情正端着粥碗从灶房出来,见他们进来,停下脚步)
温情(看向蓝忘机,语气平和):“蓝二公子倒是稀客。”
蓝忘机(颔首):“温姑娘。”
温清苑(笑着解围):“温姐姐,我们叨扰了。”
温情(把粥碗放在桌上):“谈不上叨扰,外面风大,进来暖暖身子。阿苑,给客人拿碗筷。”
阿苑(应着跑去拿碗筷,回头对温清苑说):“姐姐,我娘亲做的南瓜粥超好喝!”
温清苑(坐下来,看向温情):“我们想在附近住些日子,不知是否方便?”
温情(舀着粥,抬眸看她):“夷陵虽偏,多几个人也热闹。你们随意便是。”
蓝忘机(端起粥碗,轻声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