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畔礼

人物：蓝忘机、温清苑

时间：仲夏之夜，月光漫过竹屋窗台

地点：夷陵竹屋后院，晾晒的草药在风中轻摇，石桌上摆着半壶未喝完的桃花酒

蓝忘机（望着温清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簪）：“方才魏公子他们在时，你为何叫我‘蓝二公子’？”

温清苑（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月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那时……不是有外人在吗？总该客气些。”

蓝忘机（上前一步，目光灼灼，映着漫天星光）：“在我面前，不必客气。”他停顿片刻，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清苑，我们成亲好不好？”

温清苑（猛地抬头，酒盏在手中晃了晃，酒液溅在衣袖上也未察觉）：“你……你说什么？”

蓝忘机（伸手扶住她的肩，掌心温热）：“我说，成亲。不必在意蓝氏的规矩，也不用管旁人的眼光。就在这里，用夷陵的月光作见证，让温晴他们做见证，好不好？”

温清苑（眼眶忽然发热，声音带着哽咽）：“可我是温氏余孽，你叔父他……”

蓝忘机（打断她，语气坚定）：“你是温清苑，是我想护一生的人。与姓氏无关，与过往无关。”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是用云深不知处的寒玉雕琢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湛”字，“这是我自幼佩戴的，给你。”

温清苑（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却觉得心口滚烫）：“蓝湛……”

蓝忘机（望着她含泪的眼，唇角漾起浅淡的笑意）：“嗯？”

温清苑（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好。”

（晚风拂过，草药的清香混着桃花酒的甜醇，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石桌上，像一幅无声的盟誓。）

时间：暮春清晨，晨雾未散

地点：夷陵溪边的竹舍院外，芦苇荡泛着淡金晨光

人物：蓝忘机、温清苑

事件：蓝忘机按着前日约定，手持亲手书写的红帖来寻温清苑，红帖上“喜”字墨迹未干；温清苑身着自织的靛蓝嫁衣，鬓边别着朵晨露未晞的白茅花，两人在溪边老槐树下，由两位相熟的山村老丈见证，以溪水为酒，以竹枝为拜，行了三拜之礼。礼成时，雾散日出，芦苇丛中惊起数只白鹭，掠着水面飞向天际。

蓝忘机（指尖轻抚过温清苑发间，目光沉静如深潭）：“清苑，方才之言，非是一时兴起。”

温清苑（睫毛微颤，指尖攥着他递来的玉佩，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桃花）：“我知道……只是……我们真的可以吗？在这里，没有宗族束缚，没有旁人指点……”

蓝忘机（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此处竹林环绕，溪水为证，足够了。明日晨起，我去寻镇上的木匠，打一副简单的红帖，再请附近村落的长老来证婚。嫁衣不必繁复，用你织的那些蓝染布便好。”

温清苑（抬眸望他，眼里盛着水光，混着月光碎成星子）：“蓝湛，你当真……愿意娶我？我没有显赫家世，连亲人……”

蓝忘机（打断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我要娶的，是温清苑。不是任何姓氏，不是任何身份。”他抬手，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你说过，喜欢这里的晨雾，喜欢溪边的芦苇。往后，每日晨起，我陪你看雾，暮时，陪你听芦苇响。”

温清苑（泪珠终于滚落，却笑着点头）：“好……那我明日就把那匹攒了许久的靛蓝布取出来，裁成嫁衣。”

蓝忘机（唇角弯起浅弧，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嗯。”

（夜风穿过竹林，送来远处溪水潺潺，两人相拥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落在新翻的泥土上，像一枚无声的印章，盖下了属于他们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