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帖染晨露

时间：暮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

地点：夷陵竹舍院坝，临时搭起的红绸棚下

人物：蓝忘机、温清苑、魏无羡、温宁、江澄、阿苑（已长成少年）、村民数人

事件：

魏无羡（扯着嗓子喊）：“吉时到——新人拜堂咯！” 他手里攥着红绸花球，笑得眉眼弯弯，身后温宁捧着简易的供桌，江澄站在侧边，嘴角抿着却藏不住一丝松动。

蓝忘机（一身素衣外罩了件红绸，牵着温清苑的手，指尖微紧）：“……” 虽未说话，目光落在她沾着晨露的发梢时，却比春日暖阳更柔。

温清苑（红盖头下的声音带着轻颤）：“魏公子，这红绸是不是太长了？” 手里的绸带被她攥出褶皱，却在触到蓝忘机掌心温度时慢慢松开。

魏无羡（用剑鞘敲了敲供桌）：“第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雾蒙蒙的远山弯腰，露水从竹棚顶滴落，砸在青砖上，像在应和这声吆喝。

阿苑（凑到江澄身边，小声问）：“江叔叔，蓝先生今天不板着脸了呢。” 江澄瞪他一眼，却没像往常一样斥他多嘴。

“第二拜——高堂！” 魏无羡话音落，温宁捧着的供桌上，摆着两盏清酒，杯沿压着新鲜的艾草——那是他们能为彼此寻到的，最妥帖的“念想”。两人对着供桌深深一拜，红盖头边缘的流苏轻轻晃动。

“夫妻对拜——” 魏无羡故意拖长了调子，蓝忘机抬手，轻轻掀开温清苑的盖头一角，目光相触时，她忽然笑了，眼里盛着他的影子。两人弯腰，红绸在晨风中缠成一个结。

村民里有人喊：“喝合卺酒咯！” 魏无羡早备好了粗陶碗，倒满自酿的梅子酒，递过去时挤眉弄眼：“可得喝干净，不然不算数！”

蓝忘机接过碗，与温清苑的碗轻轻一碰，酒液混着梅子的酸香滑入喉间，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低声道：“往后……” 话没说完，却被她踮脚碰了下唇角的动作打断。

魏无羡吹了声口哨，江澄转身假装看竹子，温宁红了眼眶，阿苑拍着手笑。雾渐渐散了，阳光穿过竹缝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红绸耀眼得像团永不熄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