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暮春巳时,雾散日出
地点:夷陵竹舍院坝红绸棚下
人物:蓝忘机、温清苑、魏无羡、江澄、温宁、阿苑、村民
事件:魏无羡主持拜堂,新人对拜后饮合卺酒,众人见证礼成。
魏无羡(从人群后挤过来,手里还晃着个酒葫芦,笑嘻嘻地拍了拍蓝忘机的肩):哎哎哎,刚赶上拜堂?这可不兴少了我这个证婚人啊!(转头冲温清苑挤眉弄眼)嫂子,可得给我备碗喜酒!
蓝忘机(皱眉拍开他的手,目光却落在温清苑微红的脸颊上,语气稍缓):胡闹。(但手里却默默接过魏无羡递来的两盏粗瓷杯,倒上刚温好的米酒)
温清苑(接过酒杯的手微微发颤,指尖碰到蓝忘机的指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魏公子也来了……(声音细若蚊蚋,却被风送进蓝忘机耳中)
江澄(抱着手臂站在角落,看似不耐烦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却在看到温清苑差点被裙摆绊倒时,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啧,磨磨蹭蹭的,拜完赶紧收场,别耽误了时辰。
阿苑(凑到温清苑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举着手里的野花):姐姐,这个给你,比红绸好看!
温清苑(接过野花,指尖拂过花瓣,抬头看了眼蓝忘机,忽然笑了):嗯,好看。(转头对众人屈膝)多谢各位。
蓝忘机(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却清晰):走吧,回屋。(阳光下,他耳尖悄悄泛起一层薄红,与她鬓边的红绒花相映成趣)
时间:午后日暖
地点:竹舍内堂
人物:蓝忘机、温清苑、魏无羡、江澄
事件:众人围坐吃喜宴,魏无羡起哄闹酒,蓝忘机护着温清苑浅酌。
(竹舍内堂摆着两张方桌,拼凑成临时的喜宴桌,粗瓷碗里盛着腊肉炒笋、炖鸡汤,魏无羡正举着酒坛给江澄倒酒,酒液溅出些在桌布上)
魏无羡(嗓门洪亮):“来来来,这杯必须干!想当初我跟蓝湛说‘你要是敢娶清苑,我就敢当证婚人’,他还瞪我呢!现在怎么样?证婚人在此,新郎新娘可得敬我三杯!”
蓝忘机(握着温清苑的手,替她挡开递来的酒杯):“她不胜酒力,我代饮。”说着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耳尖泛着薄红。
温清苑(轻声道):“魏公子别闹,他昨夜为了备这些,忙到后半夜呢。”她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放进蓝忘机碗里,“你也少喝些。”
江澄(嗤笑一声,放下酒杯):“魏无羡,差不多得了,没看见清苑脸色发白?”他转向温清苑,语气缓和些,“桌上有南瓜粥,你盛一碗垫垫。”
温宁(连忙起身):“我去盛!三小姐早上没怎么吃……”
魏无羡(一把拉住他):“哎哎,今天你是客人,坐着!”转头冲后厨喊,“温晴!温晴姐,麻烦盛碗南瓜粥来!”
温晴端着粥进来,笑着放在温清苑面前:“三小姐慢用。蓝二公子,这是特意给您留的醒酒汤,等会儿喝些。”
蓝忘机(颔首):“多谢。”
阿苑(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问):“蓝先生,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姐夫了?那清苑姐姐就是我嫂子?”
魏无羡(拍他后脑勺):“机灵!以后跟着你姐夫学雅正,别总学我爬树掏鸟窝。”
江澄(瞪他):“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是谁带阿苑去摸鱼,害他摔进泥坑里?”
温清苑(捂着嘴笑):“阿苑活泼些好。以前在不夜天……”话说一半忽然顿住,脸色微白。
蓝忘机(轻轻拍她手背):“过去的事,不想了。”他给她夹了块软糯的南瓜,“吃这个。”
魏无羡(见状赶紧打岔):“说起来,蓝湛,你那把琴带来了吗?新婚之日,不得弹首曲子助兴?”
蓝忘机(沉默片刻):“嗯。”
温清苑(眼睛亮了亮):“我还没听过你弹琴呢。”
蓝忘机(起身):“我去取。”
江澄(看着他背影,对温清苑道):“他这人看着闷,其实心细。你身子弱,往后有他照拂,我们也放心些。”
温清苑(低头搅着粥,轻声道):“谢谢江公子。”
魏无羡(凑过来):“谢什么?都是自己人!对了清苑,蓝湛是不是没告诉你?为了请村里长老证婚,他前几天特意去学了夷陵这边的规矩,还跟我打听‘改口礼’要备什么,那认真劲儿,笑死我了……”
“魏无羡。”蓝忘机抱着琴回来,冷冷瞥他一眼。
魏无羡(立刻闭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我不说了,你弹你弹。”
琴弦轻响,清越的调子漫开来,像溪水流过卵石,又像月光落满竹林。温清苑托着腮静静听着,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窗外阳光正好,照在她靛蓝的嫁衣上,映得那抹蓝柔和又温暖。